于慎拉着他坐下:“你先别着急,咱们想想办法,现在去了也不管用,安家人都守着呢,根本就进不去的,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我岳父还亲自去了一趟安家,没用。”
于慎没说的是,自己想强闯进去,还挨了几个拳头。 他们几个人里面,平时最成熟稳重,注重大局,稳定人心的可是吕夏呀。 这么这一次,反倒是吕夏最先沉不住气了呢。 看着几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各有含义,吕夏也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眼神暗淡了片刻,缓缓的坐下。 是啊,鲁莽的过去又能怎么样呢。 哪怕他们都回来了,但是要说什么人多势众,自然还是比不过安家的。 “抱歉,是我冲动了。” 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都已经站在了这片土地,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乔安意捏着自己手上的镯子,沉思着:“于慎,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咱们先分析分析。” 于慎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事情还挺玄乎的,前几天,刚传出来,安家要娶巧玉的事情,我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 “安胜利喜欢巧玉好些年是没有错,但是巧玉对他是没有一点想法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找巧玉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出了捅刀子的事情。” “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就在河边,巧玉手里还拿着刀呢,手上全是血,安胜利当时就被送到医院了,巧玉被安家人带走关起来了,我就更见不上巧玉了,哪里有机会听她亲口说什么。” “不过好在,没闹出人命来。” 乔安意心里咯噔一下,语气笃定:“巧玉不可能愿意嫁给安胜利的。” 乔安意可以确定,因为哪怕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可是有些事情,毕竟男女有别,女孩子之间说话更方便一些。 郭巧玉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她说过,安胜利追着她,对她造成了太多的困扰。 郭巧玉那是确确实实不喜欢安胜利,甚至是非常的反感的。 毕竟,安胜利那是个远近闻名的犯浑。 说是追求巧玉,那调戏小姑娘的事情可从来就没有断过。 安胜利那个人,外面的名声可一点没有冤枉了他去。 刚传出要结婚的消息,郭巧玉就把人捅了? 那就更有问题了。 于慎点头如捣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三两天时间,我压根都宁愿机会见到巧玉。” 哪怕离的不远,可谁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啊。 尤其是男女有别,再关系好,也要保持距离。 王如明默默的举了一下手:“所以,咱们到底怎么才能见到巧玉?” 几个人:“......” 确实啊,这个才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旁边抱着孩子,一言不发的谢建南,忽然开口了:“我倒是有个办法。” 乔安意偏头:“什么办法?快说呀。” 安家多少是一点无赖的属性在的,现在是不管怎么样都好像都不合适。 现在搞的人尽皆知的,讲理也没有用。 谢建南并没有直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早上去。” 于慎:“能行吗?” 问完之后,于慎就有点后悔了,看他这个嘴啊,他是在质疑谁呢。 南哥这人,一出手那就没错了。 再说了,谢建南怎么说都是本地人,比他们更合适。 乔安意了解谢建南,没有把握的事情谢建南是绝对不会说的:“晚上就在我家住着吧,我们明天过去。” 晚上的时候,乔安意做了一桌子的菜,玉米排骨、麻婆豆腐、鸡蛋羹等等。 只不过,在坐的人今天都不是特别有食欲,压着心事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孙招娣知道乔安意回来是因为有事情,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二嫂,妍妍和旭旭去我哪儿住吧,你好好休息。” 孙招娣一直觉得,她和丈夫都没什么大本事,帮不上什么忙, 这点小事总要搭把手的不是吗? 二哥二嫂的好,他们心里都记着。 乔安意也知道自己现在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不好孩子,一下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这是旭旭的奶粉,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去接他们。” 孙招娣不怎么会说话,真诚的握住乔安意的手:“住多久都好,我虽然干不了别的,孩子肯定是能看护好的,交给我你放心。” 孙招娣并没有说起,李氏回去之后的各种闲言碎语。 大家谁都知道李氏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话听了,就只会给大家添点麻烦而已,完全没有必要。 孙招娣抱过孩子,笑容洋溢在脸上:“多好的孩子啊,真好看。” 二嫂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好,还好最后母子平安。 “妍妍,跟四婶婶走好不好?和哥哥姐姐一起玩。” 妍妍吃着大白兔奶糖:“好啊好啊,妍妍给哥哥姐姐带了糖果,很好吃的哦。” 孙招娣把两个孩子带了回去。 何燕看到的时候,免不了阴阳怪气了几句。 “知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贱骨头啊,就喜欢拍马屁,讨好别人。” “我看呀,这么个巴结,好像也没啥用吧。” 武春梅一盆水泼了出去,扯着嗓子:“有些人可是长了一张嘴,好像下辈子要当哑巴,得提前说完似的。”
晚上的时候,乔安意把脑袋靠在谢建南的肩膀上,感受到了舒心:“要是没有这么多的曲折迂回就好了。” 谢建南搂着乔安意的肩膀:“都会过去的。” 吕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轻手轻脚的起身,坐到院子里,吹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吕夏的意识却是格外的清醒。 他曾经想过许多次再见面的样子,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地步。 尤其是听到于慎说了那些话之后,更加确定,郭巧玉一定是受了委屈了。.. —————————— 第二天的时候,以为谢建南为首,几个人一去了公社。 一排土窑洞,其中最边上的一间上着锁,外面还站在几个安家人。 “谢二哥,你来这儿是啥意思?” 谢建南不是个好惹的,又打不过,这一点,整个公社的人都知道。 也算是远近闻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