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哪里受得了说老三的不好,指着乔安意破口大骂:“好啊,你个烂心肠的东西,搅的我们家不安宁,要不是你挑唆,怎么会成这样。”
“还有没有个天理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婆娘在婆家能翻了天的,离婚,给老娘离婚。” 乔安意依然气定神凝的,没什么反应:“你得跟建南去说,他同意吗?” 李氏出了名的刁钻不讲理,可是...谢建南可不会站在这个亲妈那头。 离婚? 这可不是李氏做主就能办到的事情,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谢青灵都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抓住李氏:“妈你这是说的啥话。” “你就不应该说这些话,快点回去吧。” 她家这个亲娘什么时候能稍微讲点道理啊。 小乔才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养着的时候,她这个亲娘,不照顾也就算了,还来给小乔添气受。 说什么离婚啊,难道看着建南过的好,心里头就那么难受吗? 谁家的爸妈不是盼着自己家孩子过的好的。 李氏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别叫我妈,我可得当不了你们的妈。” 谢青灵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跟二房倒是处的挺好。 什么叫她说的就不对,哪里不对了? 帮着外人都不帮自己亲妈。 谢青灵刚结婚那会还不错,可是日子越过越不行了。 乔安意冷眼看着:“你的目的肯定是达不到的,倒不如教你儿子脚踏实地一点,门在那边慢走。” 李氏:“这是我儿子的地盘,我凭啥要走。” 李氏盯着乔安意,心里头那叫一个翻江倒海的,这么都不舒坦,忍了又忍。 再一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软和了许多:“老二媳妇儿,你现在是当上妈的人了,你也体谅体谅妈。”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现在确实又去不了,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家人呢?” “只要你点头答应,以后妈肯定对你好,你这个月子,妈包了。” 为了老三,她豁出去了,大不了服个软好了。 扫盲班那可是钱啊。 乔安意都忍不住佩服,李氏多泼辣不讲道理的一个人呢,从来都是谁都不怕,谁都不服的德行。 现在居然愿意为了谢建西而服软,说软话,可见对谢建西有多爱护。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乔安意才更加痛心,对谢建南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即便是偏心,完全天差地别的对待,正常吗? 乔安意:“不麻烦您了。” 她可不指望着李氏来给她照顾月子,这是照顾吗?这完全就是添堵好吗。 李氏急的原地打转:“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讨来你这么个冤家的。” 李氏没有办法,乔安意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根本就说什么都不管用的。 “谢青灵,你是哑巴了吗,不会说句话的吗。” 谢青灵被点名,抬起头来,眼神很是无奈:“您让我说什么?您也没占理啊。” 难不成她还要和亲妈站着一条线上一块不讲理,反过来说乔安意的不是吗? 她是做不出来这事儿的。 李氏过去拍了她胳膊一巴掌:“白生了你们这几个冤家。” 说完气势汹汹的走了。 老二根本就说不进去,乔安意也是这么个德行,好好说,这怎么能好好说的了。 等着吧,他们不让老三好过,她也不会让这两口子好过的。 好好说是说不了了,那就谁都别好过。 —————————————————— 谢建南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知道自己亲妈来过,有些无奈。 但凡有点好处,跑的一定最快。 谢青灵把人拉到一边:“你多安慰安慰小乔,妈那个人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小乔挺委屈的,你得对小乔更好知道吗?” “不管怎么样,你们俩过好日子,就成了。” 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她爸妈搅和的,小两口也吵吵闹闹的伤感情。 谢建南应声:“知道了,早点睡吧。” 谢青灵和乔安宁两个人晚上睡在西屋,孩子跟着乔安意他们一块睡。 谢建南轻手轻脚的推开屋门,只见乔安意正在眼神温柔的,抱着女儿哄着。 走过去才发现,小丫头居然还没有睡着,睁着眼傻笑。 “还没睡着?”m.. 乔安意满眼都是女儿,轻声细语的:“本来睡着了,刚才又醒了,估计是想看你呢。” 小娃娃那都是一天一个样的。 根本抓不着规律,说睡就睡了,说醒就醒,不是吃就是哭的。 说实话确实累,但也确实打心底里的高兴,心甘情愿。 谢建南脱了外衣上炕,小心翼翼的抱过女儿来,轻轻的摇晃着:“我来陪妍妍,你睡吧。” 安意整天照顾着孩子,太累了,经常连晚上都睡不好,得醒来好几趟的。 乔安意靠近一些,挽住谢建南的胳膊,有点小委屈的模样:“你只会陪妍妍,不能陪陪我吗?” 谢建南做了个深呼吸:“你可别招我。” 对于谢建南而已,别的事情他都毫无动摇,但是这是乔安意。 他是没有抵抗力的。 乔安意故意把头靠过去:“我不,你是我男人。”
谢建南一动不敢动的:“现在不能。” 乔安意还在坐月子呢,他就是想,也得为乔安意着想啊。 乔安意脸皮多薄啊,想明白这句话是啥意思,脸都红了,语气娇嗔:“想什么呢你。” 谢建南不明所以,有些无辜:“不是这个意思吗?” 乔安意轻咬着下唇,虽然孩子都生了,但是她和谢建南,也没有很多次啊。 “我就是和你说几句话而已,不许乱想。” 谢建南点头:“让你受委屈了,有任何事都推到我头上来。” 坐月子这些天,两个人真的能单独说说话的机会并不多,乔安意闭着眼睛应着。 靠在谢建南的身上,就是特别的安心。 一直哄着妍妍睡着,谢两个人才敢吹蜡烛,一块躺下。 黑暗里,谢建南勾着乔安意的细腰,在朱唇上轻点了一下,哄小孩似的:“乖,等坐完月子,就听你的。” 乔安意听明白他的意思,羞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没有,你不许胡说。” 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他。 还好是吹了蜡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