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顺手看去,脸色一黑。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他天水县产的,其实就是烂木头,跟他么囚车都没啥区别了。
“这辆马车,是新时代的产物,乃是最为古老的雷劈木定制而成。你看这木头上都已经烂了都。”
“不管以五行来说,还是风水来说,这都是绝佳行走的风水宝地,而且因为被雷劈过,寓意为红红火火外。还有最主要的一点...”
“哪一点?”楚回雪和武媚儿都是被挑起了好奇心。
“不会再被遭雷劈,保你风雨无阻。”江自流颓废道。
“嗯!??”
楚回雪还有武媚儿都是一惊!
连卖马的也是惊奇了一下,最后笑着伸出手:“原来听闻过此马轿的大名啊。”
江自流心中骂娘,这特么就是老子做的。你的台词都是背的老子的。
但是,宝宝心里苦,不能说啊。
“但是这也就值三十两,那多的二十两出自哪里?”江自流质问道。
你可不能比老子还黑啊。
老汉嘿嘿一笑,露出那独属于奸商的笑容,他掀开帘子:“再看,这有个独特的设计。”
众人看去,只见轿子正中有一块是个窟窿,一看就是木头烂的缘故。
“这烂了个窟窿还能坐人?”
“非也,非也!”老汉解释道:“这是专门量身打造的。目的就是为了突出一项功能。”
“什么功能?”
“出恭方便!”老汉的神色开始庄严了起来:“你乘坐时,它是马车;你出恭时它是恭厕。它就是可以移动的公共厕所。”
“呸呸呸,移动的客栈八个八房!”
此话一出,三人差点直接摔倒在地,烂木头做的马轿让你吹成花,你也真是绝了。
而且还在江自流曾经给的说辞之后,又灵活运用。
当即江自流二话不说直接大手一挥从楚回雪包袱里拿了二百辆甩出去,别问为啥,要问就说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天水县出来的良民。
要再深度问,那便是江自流知道,这老汉最后肯定是卖得硬气。
因为江自流说辞都知道:此马只给有缘人,不买请便。
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啊。再继续下去,只会耽误时间啊。
当即三人乘马而去。
连武媚儿都说,在这老汉身上,看到了前几日,江自流售楼含泪赚她们五十两的影子。
......
长安,是朝歌的国都,是整个朝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朝廷权力所在之处。它距离天水县有着一千二百公里。
半个多月后,江自流三人也终于来到了这繁华的国都。
只是随着越来越离这国都近,就像刚穿越这方异世时没有了手机,让的人蛋疼。
江自流忍不住的抱怨:“我以为这长安很繁华似的,没想到外围还是这土路,连青石板都是没有。这跟别的县城没啥区别。”
说着江自流又赶忙拉住了帘子,顿时只闻一个孩童将泥巴扔了过来,砸在了他们的车上,发出咯咯的笑声。
闻言,武媚儿也是脸色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江自流说的话而生气,而是因为的确如此,没去天水县觉得还好,来过天水县后,才懂什么叫:“天上人间”。
虽说这只是长安外围,但是,这隐隐间的泥泞中夹杂的臭味还有百姓的素质的确是非天水县可比的。
身为朝歌的国都,本来应该成为全国的榜样和标杆,但是这和天水县一比的确是相形见绌了。
而且更为可气的是,身为瞎管长安的京兆尹竟然之前有过数次提出为京都修建排污沟渠,还有修路,只是现在看来,这只是把主要的和明面上的修了修,其余的怕都是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了。
“诶...”武媚儿难得幽幽一叹,那眉宇间带点微微忧愁的样子,竟然是别有一种风情万种。以至于江自流看的都不禁愣了神。
武媚儿见此,给了一个白眼,然后又是出奇,像上次那般拍了拍江自流的肩膀:
“小流子,好好干,朕看好你。”
“呃...干哪里?”
嗯???
“不是...”回过神来的江自流赶忙解释道:“我是说怎么干?”
“自由发挥吧。”武媚儿撇了撇嘴:“现在的情况,虽然不至于像开国先帝开局一个碗,但是也不会好到哪里。”
“满朝文武,文以丞相李思为首,武以大将军朱蓝玉为首,朕的话有时候都不管用,甚至于朕要没微服私访,怕是还以为外面跟父皇在世时那样太平盛世呢。”
“把朕蒙鼓里三年,不管百姓死活,只顾得敛财为私。国库每年几乎都是空虚,也不知是瞒报,还是如何。反正一个个都有各种理由,说什么去除了税收,如何如何。”
“朕也无法动得他们,朝中都是风头草,在父皇最后在世的那几年,只顾得寻长生之术。大权都被
他们握于手中,以至于朕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有用的人,除了父皇给留下的那一百死侍是绝对的忠心。”
“除此之外,几乎都是站队这李思还有朱蓝玉,但是朕知道,他们幕后大概都是先帝义子坐拥三州的武安王的影子。”
江自流听得有些头疼,无语道:“女帝,您这话的意思就是:天崩开局了呗。”
武媚儿耸了耸肩:“差不多吧。”
江自流顿时脸哭丧得比死还难看:“我要回天水县,至少还能快活几日,做个风流鬼。”
“你敢!”武媚儿两眼一瞪:“我看你是守着恭厕睡觉--------离死不远了(离屎不远)。”
闻言,江自流一脸的委屈。
而在前面楚回雪伸出一把剑过来时,江自流也是洗心革面,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女帝,您放心,咱这就是您的人了。”
“我回去也躲不过那帮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