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皇后实在是忍不住,对着傅昭宁喝了一声。
竟然说她一个皇后只会听人乱嚼舌根!
傅昭宁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事实,也不算大胆。皇后问的事我正好清楚,难道不能说吗?”
傅昭宁反问着,表情很无辜。
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他们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安卿的事,傅昭宁会说她比安卿还清楚。
不是都在传安卿已经和隽王在一起了吗?身为隽王妃的傅昭宁怎么一点儿都不介意的样子啊?
“好,你说,本宫倒要听听,隽王妃是如何清楚的。”
“其实也很简单,有些狗人渣心黑,手段毒辣,干出了天怒人怨的事。.”
听到这里,奕海已经觉得自己被骂了一大通了。
尤其是傅昭宁在骂着的时候还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发现了,现在大家也都看了看他。
“隽王妃!你注意着一点!”
皇后又受不了地喝了一声,在这里当着他们的面骂的什么词?狗人渣?
“好的,我注意用词哈。”
傅昭宁笑了笑,“反正就是有人渣想要对安姑娘图谋不轨,让人把安姑娘哄到朝云山了,当然在这期
间朝云山那么多姑娘跟安姑娘在一起,她可还没有单独跟那狗人渣待一起过。”
这开口闭口狗人渣也是够了。
奕海觉得自己的拳头都握痛了。
“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狗人渣才想了那么一个恶心的计划,让人把药偷着倒到了安姑娘的水杯里,让安姑娘误喝了药。”
在这里,傅昭宁把灌药改成了误喝。这样她也不算和段重有过多少接触。
相信萧澜渊和安年也有办法让段重无法挑出这个细节。
“后来那个谁,狗人渣的一个狗腿子,叫什么段重的,哦对了,听说这个段重是段家主养的外室生的私生子,他抱卫狗人渣的大腿之后段家才承认他的身份的。所以他对所抱的大腿特别忠诚,到时候可能会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傅昭宁顺便断了段重的路。
奕海越听脸越黑,看向了皇后。
这些事不能再让傅昭宁说下去了吧?
“隽王妃,这些。.”
皇后话刚说就被萧澜渊打断了。
“皇后既然要问安姑娘的事,现在就该从头听到尾,不要随便打断我家宁宁。”
皇后气得牙根都要咬麻了。
现在是谁打断谁啊?
他打断她的话就行?
但是想到了萧澜
渊手里握着的龙影卫,皇后敢怒不敢言。没见皇上都不敢反驳吗?
“对啊,要问就说清楚一些嘛,免得到时候又有什么情况不明白,乱传来乱传去事情就变味了。”
傅昭宁眨了眨眼。
安宁和安卿都看着她。
她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不拘束啊。
她在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被她的节奏牵着走的,甚至听着听着都下意识地相信了她所说的。
安年实在是没有想到以前传得那么不堪的傅家小姐,会是这个样子。
跟以前听到的传闻可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像。
“我说到哪里来着?”
傅昭宁有点儿苦恼地想着。
陆通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说到那个狗腿子!”
“啊对对对。”
傅昭宁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陆通顿时就乐了。
宁哥好玩!
“就是说那个狗腿子会把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但是大家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一想就知道了啊,一件事情最后得利的人,才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安姑娘的事被传到京城来之后,满京城有一个人提到她最后可能不得不嫁给段重吗?”
众人心头一跳。
就连奕海都是一个激灵。
对啊,没有!
他们散布流言的方向,都一
直是往自己和隽王身上引。
他们可没有想过段重!
因为奕海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安卿和段重放在一起,他把安卿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又怎么会让她和自己的狗腿子扯上那种关系?
这现在倒成了一个破绽!
萧澜渊也深深地看着傅昭宁。
就连他都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但是现在被傅昭宁这么一说,事情突然变得简单了许多。
“段重给安姑娘倒了药之后,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要做什么,哪里还等得到我去救安姑娘?所以,他只是个傀儡罢了。安姑娘喝药的地方,和被我们大家找到所在的地方可是有一段距离的,而她喝药那里也无人,段重根本没有必要再把她带远。”
“这个我们也看到了,当
时是在竹林里。。”
“不过我们当时没有看到隽王妃和安姑娘啊。”
“对,只有奕小侯爷和隽王在啊。.”
当天也在朝云山的几个公子小姐也说了出来。
“我当时也在啊,”傅昭宁挑眉,“不过,安姑娘那会儿还没有解药嘛,所以我把她打晕扛走啦!你们是不是在传是我家渊渊救的安姑娘?其实是我,我当时和渊渊准备找个幽静的地方说说知心话呢,才到了那么
僻静的地方的。”
噗!
陆通等人都忍不住喷了。
安年的嘴角一抽。
隽王妃可当真敢说。但是她可真是特别啊。这样特别的姑娘,才会吸引住隽王吧?
他望了过去,果然看到隽王一直就只看着傅昭宁。
“所以,我们夫妻俩分头行事,渊渊应付你们后来这些人,我带安姑娘走,你们才没有看到我们。”
“好了,现在说到我为什么知道安姑娘的身体,当然是因为她那个时候是被我打晕的,后来又是我替她解了药性的,我是个大夫,我给她开的药,我的丫鬟照顾了她一夜的,我还给她把了几次诊,而在这期间,安姑娘都因为吐了药有点难受一直在睡,她当然没有我清楚啊。”
傅昭宁双手一摊,“事情就是这样,皇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替安姑娘解的药?你胡说,隽王妃,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你就信口开河说能解!都说迷心解不了的!”
皇后忍不住喝斥起来。
她才不信呢!
“哎哟喂,我是个大夫,我知道那些药也正常,皇后你是怎么会知道民间一个不入流门派研制出来的不入流专干坏事的脏药的?”傅昭宁立即就反问了一句。
萧澜渊轻笑。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