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他们也是觉得奇怪的。
傅昭宁平时的警惕性非常高,就是暗卫们稍微动一下,她都能够立即察觉到影卫藏身在哪里。
今天在破庙这么个地方,怎么会睡得这么熟呢?
“影卫一直在保护王妃的。”十一又赶紧说了一句。
他也生怕傅昭宁会生隽王的气,觉得他就这么离开了,把傅昭宁丢在这里。
“我知道。”
傅昭宁并没有往迁怒萧澜渊那一方面去想,她就是觉得观主应该是做什么了。
但是把脉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对,她的身体还是很好。
“小姐,没什么事吧?”小月也担心,“您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傅昭宁摇了摇头。
白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会不会有医者不自医的可能?”
“白虎你胡说什么呢?”小月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难道小姐要真的有什么不舒服才对吗?
“没有,应该没事。”傅昭宁却没有生气,她也知道白虎只是不过太担心她。
她看了福运长公主一眼。
还记得当天在幽清观里,观主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福运长公主忘记了在山洞里亲过他的事情了。
所以,只
是让她睡得沉一点,没有那么容易听到动静醒过来,对于他来说应该也不是那么难吧。
她找机会再弄清楚就是了。
福运长公主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只是看她神情好像凝重,一时也不敢多说话。
万一说了什么让傅昭宁不高兴的,生气起来可能会直接把她抛在这里不管。
他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傅昭宁站了起来。
“他们回来了。”
果然,萧澜渊的身影先出现在门口,他迈步进来,第一眼先看向了傅昭宁。
见她没事,他才松了口气,朝着她走了过来。
但是他一走近,傅昭宁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她脸色微变。
“不是我,沾到了别人的血。”
萧澜渊立即站住了,对青一说,“去拿水。”
傅昭宁都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他得收拾一下。
他的袍摆确实沾了几块血迹。
而且,他身上的血迹还算少的,青一等人身上的血迹才多呢,这到底是经过了多激烈的奋战?
福运长公主看到他们这样子不由得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害怕极了。
萧澜渊也是这个时候才顾得上发现她,他立即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
不是让她先走吗?现在竟然还在这里。
“我,我害怕。”福运长公主颤着声音说。
“大赫派来了一支高手,看来大赫陛下抓你回去的决心很坚定,你留在这里是想把我们引进麻烦里?”
本来让她先走,他们会尽快追上去,大赫陛下那边不会知道她是谁在护着,到时候也不能随便找名目来算账,谁知道她竟然还留在这里!
这等于就是逼着他们正面对上大赫陛下了。
福运长公主又怕又委屈。
“可我要是先走了,万一被他们追上,我会被带走的。”
到时候又没有人去救她。
她现在已经是在昭国,他们就不能护着她吗?为什么还要把她一个人抛开?她这么一个弱小无助的异国他乡人!
“你觉得我们在替谁拦着?”萧澜渊怒了。
正是因为要替她拦着,在发现对方出动了一支高手之后,他才下令诛杀,而且大赫那一支高手是已经在发现了福运长公主的行踪之后,准备对她身边护着他的人都下杀手的。
看得出来,大赫陛下是有点儿疯狂了。
昭国和大赫之间自有平衡,双方不可能派出超出约定的武力力量悄然潜进对方国土,大赫
陛下这一次已经过线。
因为他们刚才扛下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百人。
他们杀了数十,还有一部分逃走,而他们打探到的,对方是兵分两路,另一支人马至少也在百人左右。
大赫陛下竟然派了两百名高手到了昭国!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就因为福运长公主有福气吗?
“隽王,真的是我皇兄派来的人吗?你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福运长公主巴巴地看着萧澜渊。
萧澜渊现在对她极不耐烦。
本来她要是先离开,他们还能再沿途布布疑云,或是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引开他们,让福运长公主可以先一步抵达京城。
但现在她在,她又没有武功,也不机灵,一路上就很难藏住她的行踪。
现在变成他们真的要成为她的护卫了。
这对萧澜渊来说是一件很郁闷的事。
“谁跟你说都杀了?”
萧澜渊懒得理会她
,去换了衣裳洗了手之后,把傅昭宁带了出去。
他只是瞥了地上那个伤员一眼。
出去之后才问了起来。
“你救了个人?什么身份?”
“白虎认出来说是沈家的密探,伤得很重,只怕今天很难清醒过来。不知道他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得等他醒来之后问问。”
也就是说,他们今天不方便赶路。
“让白虎留下来等着,我们得尽快回京城。”萧澜渊却不同意,“事情有些不对。”
他说了大赫陛下派了那么多高手来昭国的事。
“依你所见,为了一个福运长公主,大赫陛下至于这么疯狂吗?”傅昭宁问萧澜渊。“不惜惹怒昭国?”
之前昭皇明明已经写了信给大赫陛下,替福运长公主求得了留在昭国一段时间的机会。
按理来说,大赫陛下也不至于连这么点薄面都不给。
昭国和大赫以前邦交一直不错的。
现在大赫陛下竟然又派了两百高手过来,确实有些奇怪。
至于吗?已经确定福运长公主在昭国,那早晚也能把她带回去,或是既然昭皇已经写了信,大赫陛下直接回信请求昭国把她送回去,这难题就给到了昭皇。
他为什么不这么做,非要派人强硬来抓人?
“应该不至于。”萧澜渊说。“所以这才奇怪。”
“你们把那些人都杀了?”傅昭宁伸手探向他的脉,虽然觉得他应该不至于受伤,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他刚才身上都溅了血。
“有一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