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因为看到了卜星算里,要是我还和隽王在一起,最后我会被你杀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杀了我吗?因为你和隽王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会遇上很大的困难,那些事会压垮你,让你崩溃,那个时候你都扭曲了,只想死死地抓牢他,所有靠近隽王的女人,你都怨恨,都想杀了!”
福运长公主生怕傅昭宁不听,所以说得又快又急。
她伸手要来抓住傅昭宁的手臂,但是被傅昭宁给避开了。
“真的,我虽然是被你杀了,但是最后你那个样子也很可怕!你整个都变了,跟女魔头一样,再也不是世人景仰的神医了。相识一场,而且我们都是女子,你也还治好了我的病,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你最后变成那个样子!”
“到了那个时候,隽王也会厌恶你,不会再对你好,你们最后也会互相仇恨,我没有看到最后你们会怎么样,但是你肯定到后面是斗不过他的。”
傅昭宁真是被迫又听了一个版本。
她最后会因为占有欲太大,而心理变态,成了女魔头,想杀尽接近萧澜渊的女人?
开什么玩笑。
傅昭宁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这种女人。
所以她
是嗤之以鼻的。
“福运长公主,有的人确实是天生运气比较好。”傅昭宁干脆站定,看着她,很是认真地说,“就像你,运气也其实是挺好的了,从小算是不知忧愁地安逸地长大,因为遇到了几件很有运气的事,让你得了福运的名声。”
“我才不是真的不知忧愁——”
福运长公主不服地想要辩解,但是傅昭宁打断了她。
“不用被爹娘长辈责骂,不用干活,还不用在宫里守规矩,受宫斗,不用担心没饭吃没衣服穿,不用担心被官府恶霸欺负,不用交税赋不用受压迫,不用担心无屋可处。”
傅昭宁笑,“甚至,从小无人敢嘲笑你,不尊你。”
“这是出身,又不是我自己非选的。”福运长公主小声说。
“对,所以我也不是说你这么幸福地长大有什么错,我只是说这也算是你运气中的一种。”
“可是我回宫之后遇到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要不是困难,我怎么会离开大赫。”福运长公主眼眶红了。
“人又不可能是事事都如意的,你遇到事情之后,面对的是大赫皇帝,本来依你个人的能力,是逃不出大赫的。但是你的运气也确实
很好,带着那么些蠢货,竟然还能让你顺利逃了出来。”
沉香之类的,在傅昭宁看来确实就是蠢货。
“所以,通过这件事情我也觉得,你的运气是真的很好了,怪不得叫福运。到了柘城之后你虽然染了病,但是本来很严重,其他像你那种程度的,去了半条命,还有人病死,你最后也好了。”
“不仅好了,还有个裴意正好去了那里,还能将你带到京城,护了你一路,又让你逃离了大赫皇帝的抓捕。要是没有裴意护着你,在京城,你都未必能够安全。”
“要跟着来幽清峰,又正好有个澄夫人送上门去,一样地蠢,可以把你带来。所以,你的运气确实是挺好的。”
“但是,人的好运气也不会一直用不完,最靠得住的还是见识,脑子,本事。在自身没有能力之前,也少用自己的想法去指导别人,别凭自己的喜好去左右别人。”
“对,你没想错,我说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你管好你自己,我和萧澜渊以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以后怎么样,那都不关你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
福运长公主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是好
意,明明是为了傅昭宁好,她竟然还这样一点儿都不领情,还是这样冷漠。
“我这根本就不是干涉你,我是为你着想,不想你最后走到那个地步,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不需要,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交情,我更完全不需要你用这种事情来彰显自己善良大度。福运,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傅昭宁也不知道福运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她们之前就已经闹成那样了,也知道她肯定不喜欢她,竟然还次次跑到她面前来找存在感。
既然连萧澜渊都放弃了,那更应该离她远远的才是。
“你——”
“让开吧。”
傅昭宁将她推到了一旁,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傅昭宁!”
福运长公主还想要伸手拉她,小月已经替傅昭宁挡住。“请长公主自重。”
不要总是纠缠他们小姐。
真是的,为了一个隽王,福运长公主真的是纠缠了他们小姐很久了。
福运长公主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昭宁走开。
她咬了咬牙,满心的无可奈何和失落。
萧澜渊下了山,很快就查明是谁怂恿着那些人上幽清峰找傅昭宁的。
虽然不是澄夫人,但是跟澄夫人有
一定的关系。
陈庄主去世之后,有一个富商带了商队经过止墟镇,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个小镇赚得钵满盆满,其中有一部分货物就是卖给了澄夫人。
后来他也在这里赁了一个小宅子作为落脚之地,偶尔也会带些货物再来这里卖,一来二去喜欢上了澄夫人。
富商叫贾里,贾里自家夫人刚病故一年,觉得和澄夫人算是同病相怜,想要护着她。
所以听说傅昭宁害得隽王都对她不尊敬了之后,贾里就想着替澄夫人讨回公道。
这是从澄云山庄那里打听到的事情。
但是萧澜渊根本就不相信。
“再查。”
那个贾里他已经去见过了,凭他的眼神,他看得出来贾里并不是那么深情的男人,为了一个澄夫人而来得罪他和傅昭宁,贾里一个生意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傻。
很快贾里身边的一个随从被绑了带到了萧澜渊面前。
一看到这个随从,萧澜渊就觉得有点儿眼熟。
他记性一直很厉害,只要看过了就不会忘记。
“你以前在京城?”萧澜渊问了一句。
那个随从白着脸。
“没有。”
“先抽他五十鞭,然后泼上盐水。”萧澜渊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