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叔也犹豫了。他忽然发现面前的青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因就是不知他是出自哪里?
唤心大口喘气着,等着接金天养的第三招。可是却迟迟没等来。
金四叔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道:“为了两只鬼,我金家也不愿与你结仇!要么你说出自己的出身,要么留下两鬼,我金家绝不为难你?”
唤心艰难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你们金家人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刚说好的三招呢?已经两招了,怎么,想变卦?”
金天养被唤心的话架在了高处,下不来台了。他知道自己全力一击,面前的青年够呛还能站着。可又怕事后,这青年要是还有什么师门长辈,岂不是给金家惹了麻烦。虽然金家有些势力,可金四叔也明白,这点家底在,有些人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此时金四叔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金佑良似乎看出了,四叔的考虑。见迟迟不动手,就知道了这里的问题所在。金晨晨也是看着眼前的唤心,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跟他见过的都不一样,就这份胆识肯定是别人没有的。
此时唤心又开口催促道:“快点的,按江湖规矩来吧,我要是扛住了我带走两鬼,此时我们两情,我要是扛不住,也是我技不如人,也绝不找后账。”
金天养听了唤心的话,也觉得在理,毕竟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
于是金四叔对着唤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般,可是你要知道,我出窍境界的全力一击,你可是会死的。”
唤心冷笑了一下,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修炼界这个境界与实力的划分,可是此时的他也被刚才那一掌打出了真火来,那顾得了那么多,于是唤心准备率先出手防御,正准备掐诀之时,远处传来一阵破空声。
金四叔警觉的看向远方,不由眉头紧锁。只见一把黑灰相间的长剑从远处飞来,带着强大的气场,长剑飞来,尽直插进地下,挡在了唤心的身前。
一股强大的煞气四散开来,众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金四叔,也是身形一震,止不住的退后了好几步,最后运气站定了下来,与这股无形之力抗衡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唤心看着眼前这把剑,也是松了口气。大爷爷当时说让自己带上这把剑,可这把剑会飞的,根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能他也是感觉自己会出危险,才现身的吧。
此时,最惊讶的肯定就是金天养,金四叔了。因为估计其他人都不识货,看不出这把剑的名堂来。金四叔只感觉一股杀气瞬间锁定了自己,年迈的身躯一震,随即谨慎起来,也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铜扇。
身后的金佑良一看四叔拿出了铜扇,也是心头一颤大叫一声不好,这把铜扇可以说是四叔的保命法宝了,不是危及生命,四叔也是不会拿出来的。
唤心则就轻松了不少,他走了过去,本想很拉风的抽出插在地下的长剑,随便装个武林高手的样子。
怎奈长剑插在地下纹丝不动,唤心拔了两下,差点闪了腰,这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看着远处的众人不由笑了笑。随即,金四叔听见一个声音传入脑海中,金四叔知道这是传音大法,哪是他这种境界的选手见过的招数啊。
只听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说道:“区区出窍而已,你这一招还出吗?”
金天养一时找不到话音的来源,连忙对空气拱手抱拳说道:“不知有前辈高人,多有冒犯,还请勿怪。”
那声音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过后阴森的说:“那么现在走,这事怎么算?”
金四叔连忙摆手说:“是我们金家的错,此后绝不再提此事。”
“好。”
随即,长剑自己从地里飞起。悬浮在唤心的身前。一个声音传入了唤心的耳中:“上来,我们走了。”
唤心有些懵的看着长剑,心想这怎么上,上来是什么意思?
长剑看着唤心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随后无语的说:“踩上来。”
唤心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长剑微微飘起,半空中的唤心原版还想说什么,可是长剑直接没给他任何装叉的机会,青云直上,唤心只感觉,来的时候坐金晨晨的车一点不算什么,跟这个比起简直弱爆了,此刻的唤心看着脚下飞转即逝的大好山河,就感觉在玩命啊。这种非一般的感觉,哪是怎么蹦极可以比的。
不知过了多久,寒潮把唤心丢在了一个马路旁的树林里,随后原地转了一圈,朝另一个方向飞走了。剩下的唤心一个人在树林中凌乱着……
同样凌乱的还有整个金家人。唤心飞走后,众人也是被这一幕惊呆了,要是当时有录像,发到网上的话,想不火都难了。
金佑良深吸一口气上前问道:“四叔,您老没事吧。”
四叔摆了摆手,声音低沉的对金佑良说:“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对方的底都没摸清楚,就敢让人进来捣乱。这回好了赔了夫人不说,最好人家别记仇啊。”
金佑
良一听四叔的话,也是心里打起了鼓来,于是匆忙问道:“四叔,您老江湖这么多年,就没看出……”
四叔手一摆打断他的话说:“看出什么?别说是我了,就是茅山掌门来了,我看也就那样了。刚才有位高手给我隔空传音,那境界可以说当今世界上活着的人能做到的不出三人。”
“这小子厉害啊,岂不说他年纪轻轻就凝神了,身上好像还有什么防御的法宝,我两次攻击都被挡了下来,最后飞来的那把剑,简直就是人间杀器,散发出的那股煞气,我几十年来都从未见过。”金四叔有些后怕的分析起来。
最后一声叹息说道:“哎,算了吧,这个时代本就不是我们这些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说了算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这几十年,你二弟三弟的生意也上了正轨,儿孙自有儿孙的命吧,也不要强求了,哪有百盛不衰的道理啊。最后做长辈的奉劝你一句,别去打听那年轻的底,也别去招惹他,能与他交好那是最好。”
说罢,金四叔缓缓的接过金晨晨递过来的拐杖,一步一步的朝远处深山中走去。没有回头,留下了金佑良一人在风中凌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