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迈着小碎步把吴校长送出院门,直至看不见她的背影了,她才抱着狸花猫默默折返。
小丫头的脸上有几分失落,不过片刻便又笑开了。 “爸爸。” 见父亲还坐在那儿,徐念安把狸花猫放下,挪着小碎步过去,凑到父亲面前,仰着头说:“爸爸,您也是我的英雄。” 徐礼一怔,看着女儿漂亮的小脸儿,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徐念安咯咯笑着,手脚并用爬到父亲怀里,用软乎乎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贴过去。 “爸爸、爸爸……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徐念安坐在爸爸的腿上,用自己的方式哄他开心。 徐礼不自觉低笑出声,他揉了揉女儿的头,轻声说:“跟着爸爸吃苦也喜欢?” “喜欢呀。”徐念安说完,捂住了小嘴,眼睛滴溜溜一转,改口道,“嗯……其实我不觉得苦呀,和爸爸在一起干什么都不算吃苦……不信您问咪咪,他也最喜欢爸爸了。” 听着女儿童真的话,徐礼的笑声有些沉闷。 他深吸了口气,问:“安安,为什么觉得爸爸是英雄?” “因为你是我的爸爸呀。” 徐念安理直气壮地回答。 在小小的她眼中,哪怕父亲什么都没有做,也是她认识的最厉害的那个人。 看着女儿乖巧的脸庞,徐礼紧紧咬住后槽牙。 “可是我很少给你买肉。” 徐礼似乎在提醒女儿,自己并没有那么好。 “唔,我不爱吃肉。” 徐念安说着,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我也很少给你买糖。” “我不爱吃糖。” 徐念安的脑袋瓜摇晃得像拨浪鼓。 “我……也没送你去上学。” 徐念安这次怔住片刻,又笑了:“可我的爸爸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我比上学的小孩认识的字更多。” 全世界最好的老师? 他当然不是…… 徐礼抱着女儿,心快被撕成了两半。 他还年幼时,就有父亲的战友来家中,他们带来了许多家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崭新的布料。 可母亲说,她不想要因为他的死而来的任何格外的关照,那只会让她有种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感觉。 他小时候并不理解母亲,后来长大了,便懂了。 …… 另一头,吴校长沉着脸回到88号院,心情极度不佳。 林念禾看到她这表情,赶紧端着杯温水凑过去:“校长,您怎么了?” 吴校长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咬牙骂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她骂完,长舒口气,似乎这才舒坦了几分。 林念禾赶紧给她拍着背顺气,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您这是谈得不好?哪方面出问题了?” “我只与他谈了一个方面!” 吴校长把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林念禾头皮发麻。 吴校长用力叩着桌面,一字一句义愤填膺:“你听听他说的这些话,哪有一点儿责任感可言?就算不为了别人,他至少也要想想他女儿吧?” 徐念安七岁还没上学,必定与家庭因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林念禾轻揉着额角,有些头痛。 比想象中更难搞。 吴校长又喝了一杯水,冷静了几分后略显尴尬地看向林念禾:“念禾,我是不是不应该与他说那些话?直接谈钱是不是更好?” 林念禾摇了下头:“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想着先把他诳过来再谈别的……可现在看来,就算您真能把他骗来,他得知真相后也一定会离开……我又不可能真的拿着劳务合同告他。” “而且我觉着,他不是图钱的人。” 她倒是可以直接与季老说明前因后果,最后再加一句这活儿她干不了,可那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良心。 毕竟季老帮了她太多。 林念禾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不,把他直接敲晕了绑到学校里来,用铁链子拴在教室里…… “哎,你愁个啥?直接把他打晕了带过来,不上课就揍一顿……最多三天,保证他服服帖帖的。” 温岚在一旁唰唰的写稿子,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林念禾:“……” 看来,也有新闻系教不会的东西啊。 温岚写完一句话,抬头看向林念禾,朝她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怎么样? 林念禾一手托腮作沉思状。 这个解决办法,除了过分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副作用呢。 也不知道她说主使是季老、自己只是揣摩他老人家的心思行事的话,公安同志能不能放过她啊……徐念安迈着小碎步把吴校长送出院门,直至看不见她的背影了,她才抱着狸花猫默默折返。
小丫头的脸上有几分失落,不过片刻便又笑开了。 “爸爸。” 见父亲还坐在那儿,徐念安把狸花猫放下,挪着小碎步过去,凑到父亲面前,仰着头说:“爸爸,您也是我的英雄。” 徐礼一怔,看着女儿漂亮的小脸儿,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徐念安咯咯笑着,手脚并用爬到父亲怀里,用软乎乎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贴过去。 “爸爸、爸爸……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徐念安坐在爸爸的腿上,用自己的方式哄他开心。 徐礼不自觉低笑出声,他揉了揉女儿的头,轻声说:“跟着爸爸吃苦也喜欢?” “喜欢呀。”徐念安说完,捂住了小嘴,眼睛滴溜溜一转,改口道,“嗯……其实我不觉得苦呀,和爸爸在一起干什么都不算吃苦……不信您问咪咪,他也最喜欢爸爸了。” 听着女儿童真的话,徐礼的笑声有些沉闷。 他深吸了口气,问:“安安,为什么觉得爸爸是英雄?” “因为你是我的爸爸呀。” 徐念安理直气壮地回答。 在小小的她眼中,哪怕父亲什么都没有做,也是她认识的最厉害的那个人。 看着女儿乖巧的脸庞,徐礼紧紧咬住后槽牙。 “可是我很少给你买肉。” 徐礼似乎在提醒女儿,自己并没有那么好。 “唔,我不爱吃肉。” 徐念安说着,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我也很少给你买糖。” “我不爱吃糖。” 徐念安的脑袋瓜摇晃得像拨浪鼓。 “我……也没送你去上学。” 徐念安这次怔住片刻,又笑了:“可我的爸爸就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我比上学的小孩认识的字更多。” 全世界最好的老师? 他当然不是…… 徐礼抱着女儿,心快被撕成了两半。 他还年幼时,就有父亲的战友来家中,他们带来了许多家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崭新的布料。 可母亲说,她不想要因为他的死而来的任何格外的关照,那只会让她有种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感觉。 他小时候并不理解母亲,后来长大了,便懂了。 …… 另一头,吴校长沉着脸回到88号院,心情极度不佳。 林念禾看到她这表情,赶紧端着杯温水凑过去:“校长,您怎么了?” 吴校长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咬牙骂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她骂完,长舒口气,似乎这才舒坦了几分。 林念禾赶紧给她拍着背顺气,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您这是谈得不好?哪方面出问题了?” “我只与他谈了一个方面!” 吴校长把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林念禾头皮发麻。 吴校长用力叩着桌面,一字一句义愤填膺:“你听听他说的这些话,哪有一点儿责任感可言?就算不为了别人,他至少也要想想他女儿吧?” 徐念安七岁还没上学,必定与家庭因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林念禾轻揉着额角,有些头痛。 比想象中更难搞。 吴校长又喝了一杯水,冷静了几分后略显尴尬地看向林念禾:“念禾,我是不是不应该与他说那些话?直接谈钱是不是更好?” 林念禾摇了下头:“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想着先把他诳过来再谈别的……可现在看来,就算您真能把他骗来,他得知真相后也一定会离开……我又不可能真的拿着劳务合同告他。” “而且我觉着,他不是图钱的人。” 她倒是可以直接与季老说明前因后果,最后再加一句这活儿她干不了,可那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良心。 毕竟季老帮了她太多。 林念禾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不,把他直接敲晕了绑到学校里来,用铁链子拴在教室里…… “哎,你愁个啥?直接把他打晕了带过来,不上课就揍一顿……最多三天,保证他服服帖帖的。” 温岚在一旁唰唰的写稿子,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林念禾:“……” 看来,也有新闻系教不会的东西啊。 温岚写完一句话,抬头看向林念禾,朝她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怎么样? 林念禾一手托腮作沉思状。 这个解决办法,除了过分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副作用呢。 也不知道她说主使是季老、自己只是揣摩他老人家的心思行事的话,公安同志能不能放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