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窟洲十国,每个国家都传承了一种理念,并且把这种理念发挥到淋漓尽致。
君子国推崇君子之道,大力国推崇勇武之道,飞天国推崇自由之道,鲛人国推崇音乐之道,三眼国推崇心魔之道,蛇人国推崇恶毒之道,女儿国推崇女强之道.......
这些国家把他们各自的理念融入到生活、修炼的方方面面。他们的言谈举止,思想文化,通通都在体现着他们的理念。
这便是道!
在生灵诞生之前,世界上没有杀戮,没有善恶,没有道德,一切的后天大道都不存在。
生灵诞生之后,后天大道才逐渐的诞生出来。
先天大道演化万物,万物孕育后天大道,后天大道再反哺先天大道。
随着游历的进行,方阳领悟的道理也越来越多。只是,他仍然无法决定,以后修炼哪条大道。
四百年后,他游历到了树人国。
树人国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国家。这里的人,都不是胎生,而是树生。
树人国的人都是和自己的伴生树一起出生的,这棵伴生树就是他们的修炼、生存和繁衍的根基。
树人需要生儿育女时,就会让男女的伴生树结合,长成连理枝,再孕育出后代。
树人国极度重视婚姻。
伴生树长成了连理枝,就表示夫妻二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允许背叛,不允许分开。
在树人国,只要你有权有势有地位,你就是造反屠城,你都能够活下来。但是,如果你对婚姻不忠,那么对不起,就算你是皇帝,也是死路一条。
二十四万年前,树人国的第二任皇帝想要学大力国,纳妃充实后宫。他才刚在朝堂上提出这个想法,就遭受到了皇后太子、王公大臣、值官嬷嬷的围攻,被打得形神俱灭。
这一天,方阳独自一人,在树人国京城的一家酒楼品尝美食。
突然,一丝光气穿透了包间的禁法,进入了包间之中。
方阳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眉头一皱:“什么人?”
光气落到地面,变成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对乌黑眼睛的人。
这个黑袍人,一身的妖魔气息,周身还散发着一层黑紫色的魔光。
“不是人。”
黑袍人道。
方阳手一抬,就要动手,黑袍人确打断了方阳。
“别动手,大家都是同道同人。道友难道不想知道,我来找道友做什么吗?”
方阳没有再出手,他凝神戒备,低沉着声音道。
“愿闻其详!”
“哈哈!”
黑袍人看了方阳面前的座席一眼,笑道。
“道友在这聚窟洲待了快五百年,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方阳闻言,心中大震。
他这一路上,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从未和任何修仙者或者妖魔动手。
对方是怎么盯上他的?
黑袍人似乎看出来方阳的疑惑,解释道:“这聚窟洲乃是本教的传道之地,道友一个外来者在聚窟洲待了五百年,圣教当然知道了。”
“圣教?哪个圣教?”
方阳差点拍案而起,和黑袍人动手了。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黑袍人的话太吓人了。
洪荒中的教派就那么几个,会自称为圣教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族所创立的魔教。
虽然罗睺死了,但罗睺却给魔教留了一个魔界。魔教的实力,只怕比阿修罗教都要强大。
黑袍人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方阳。
“还有哪个圣教,当然是圣祖罗睺所建立的圣教。”
“呵呵。”
得到肯定的答案,方阳反而放松了,他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道友不信?”
黑袍人惊讶的道。
方阳一脸的不信。
“洪荒谁不知道,魔教早就烟消云散了。不然,为何龙汉初劫后,洪荒中就再无魔教的消息?道友分明在拿我寻开心。”
见方阳居然不相信自己,黑袍人立刻道,言语间对方阳颇为鄙视。
“那是圣教忙于整顿魔界事务,这才放过了这些仙道中人。你一个小小的玄仙,哪里知道第二魔祖和诸位魔君的雄才大略?”
“十洲三岛中,圣教已经占据了聚窟洲、祖洲,未来,圣教会把十洲三岛尽数收入囊中。等到魔涨道消之时,圣教必定能够杀回洪荒,夺回属于圣教一切。”
听了黑衣人的话,方阳只想说“洗洗睡吧”。
魔道连一个圣人都没有,也想和仙道斗?仙道就算派出最弱的准提圣人,也能灭了魔教满门。
方阳都不知道黑衣人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要是道友来此只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那道友还是
早些离开的好。”
他用冷静的语气说道。
“你还是不信?”
黑衣人气笑了。
他挥手打出一道法力,在桌子上变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籍。
方阳朝封面看去,就看到书籍的表面写着“天魔真经”四个大字。
“什么意思?”
他狐疑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向方阳。
“这一门经书,是便是我魔道至高无上的魔经,是圣祖当年传给几位魔君的。你打开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方阳看了《天魔真经》一眼,不为所动。
魔道的东西,谁敢乱碰啊?
万一这经书被下了诅咒,他一触碰,就诅咒缠身,那他岂不是在找死?
黑衣人见方阳没有动,立刻看出了方阳的顾虑。
他隔空一指,《天魔真经》自动打开。
然后,方阳就看到了《天魔真经》的内容。
“为魔者,天地灭,日月坠,万物灭,而我独存。”
“万物为蝼蚁,百姓为刍狗,天地为棋盘,万物苍生为棋子。”
“恶者得永生,善者命难存,何也?实力为尊!”
.......
方阳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许许多多魔道的经文。
如果是其他的妖魔,必定将这《天魔真经》上的经文奉为圭臬,方阳却不会。
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只会相信对他自己有利的东西。那种莫名其妙,教唆人到处树敌,到处找死的经文,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奉行的。
“怎么样?”
黑衣人得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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