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我怎么知道如何解释!王德心里发苦,鬼知道为何皇后写给苏首辅的密信还会被太子知道!
苏首辅眉头紧皱地闭上了眼,心道这等机密信息被太子知道了肯定已经完了,从刚刚太子强势带走内阁大臣就可以看出太子计划十分周密,眼下已经没有了解决之法!
王德无望地跪在地上发抖,叶天凌则是看向了他身后的哪些考生,大怒斥责道:“你们作为科举上榜考生,不思进取为朝廷效力,反倒结党营私不走正途,该当何罪!”
那些学生听完之后立马发抖着跪下,面前之人可是太子,就连李尚书被扇了两巴掌都只能忍气吞声,他们怎么能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有些学生当即跪了下来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学生一时糊涂走错了路,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其他人见此也连忙下跪磕头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叶天凌冷冷地看了这些学生一眼,眼神中不带有半点感情,他看向苏首辅缓缓开口:“苏首辅作为王德大人的老师,不知苏首辅对此有何意见?”
苏首辅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看了一眼跪拜在刑部衙门内的内阁大臣和学生,他们都怀着期盼的目光看向他们,但苏首辅也只能苦涩地闭上眼,此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首辅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太子殿下断案如神,此事应当由太子殿下全权负责!”
啪!随即惊堂木的声音响起,震慑每个人的心灵,那些心中有鬼的内阁大臣以及学生们都是一颤。
叶天凌随即下令道:“王德结党营私腐蚀朝廷,立即革除一切功名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王德听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喊冤,刑部衙役就已经上前将他的官帽摘下拖了下去。
再看看衙门内的那些学生,一个个面无血色浑身发抖,叶天凌更是嗤之以鼻:“这些学生与王德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不思进取撺掇利益,当即革除一切功名永不录用!”
叶天凌的处罚如同世界末日降临一般,他们立刻变得脸色煞白,有的人甚至干脆瘫在了地上,衙役出手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切。
待衙门第一次清空之后,叶天凌又看向了另一边,将矛头指向了苏党的另一位大臣。
“给我带上来!”
......
叶天凌气势如虹直击苏党要害,将那些证据确凿的苏党大臣统统革除,每拖出去一个人,苏首辅都心如刀割,但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大臣被拖出去。
毕竟证据确凿,的确没有反驳的余地,若是此刻自己出言为那些人说话,恐怕下一刻太子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连带他了!
李尚书更是眉头紧皱,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拖走之后,就剩下了自己和身后那一大批学生。
李尚书自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没有从自己家中搜出信件哪怕有联名上书的折子也无法定自己的罪,毕竟方才苏首辅都没有开口,也很有可能是想要在审判自己的时候努努力了!
待刑部衙门内沉寂许久,衙役们都感觉到这个衙门变得十分诡异,方才太子一往无前地带走了这么多人,现在却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首辅也在暗自发力,心中想着怎样为李尚书脱罪,等待太子先发制人。
叶天凌同样在等,他见李尚书表面十分平和,但内心恐怕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吧!随即冷笑一声,示意了一边的沈靖,沈靖连忙会意上前说道:“李尚书跪在这里这么久了,恐怕累了吧,要不要喝杯茶?”
李尚书一脸纳闷地看向沈靖,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不安好心,便直接摇头拒绝,但沈靖却不管他,拍了拍手,身后的一个人便手捧着热茶上前。
那人将热茶举国头顶,恭敬地说道:“沈大人请用茶!”
李尚书不安地看了看茶杯,心想都到了这一步了,太子也不大可能会在茶里下毒,不然就是他谋害朝廷命官!
“我喝!”李尚书立马如慷慨赴死一般端起茶杯往嘴里灌,很快就将茶喝尽了,放下茶杯时却发现面前那个人似乎正冷笑着看向自己,吓得李尚书一跳。
“啊!”不是李尚书胆小,而是那人的表情实在是恐怖,如果不是大白天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他恐怕都要认为自己见鬼了,那表情就像是一个索命冤魂,盯得李尚书心里发慌。
那端茶之人正是吴二,此刻面对李尚书他内心实在是难掩兴奋,便又狠又喜地看向了李尚书:“怎么?李尚书不认得小人了?”
吴二说话的声音也与以前不同,变得有些阴森,一边的苏首辅眉头一皱,从端茶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莫非是太子找了另外的方法来对付李正元?
李尚书面色凝重地看向吴二,现在他还没有接受审判,仍然是朝廷尚书,这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向他,必然不简单!
但李尚书也实在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便问道:“你是谁?”
吴二则是冷笑一声,随即起身看了看衙门四周:“李尚书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这么几年你就忘了?”
几年?李尚书摇了摇头,他作为礼部尚书平日里操劳朝政,哪有那么多的脑子去回想一个几年前见过的人。
吴二则不给李尚书开口的机会,而是接着说道:“李大人既然回想不起来,那就让小人来帮你回想吧!”
说罢,吴二立刻转身向叶天凌行礼禀报道:“太子殿下,小人吴二,乃是五年前科举考生,只因在皇城与当时的礼部员外郎争辩了两句话,那礼部员外郎就利用职务之便强行革去小人的功名!小人去礼部衙门校对考卷的时候,衙役直接告诉小人考卷已经被焚毁,根本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