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晚的疑惑，程少爷也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当时你把我推向了漩涡，你被…被巨雷劈中，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程少爷提到巨雷时，程晚就相信他说的话了。
因为她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当年她遭遇的一切，包括她曾被巨雷劈过，半生不死，才被那个人抱回系统宇宙，成为“疯子”程晚。
他真的是那个耐心教她很多道理、又细心温柔照顾她的那个人。
是她遗忘了的曙光。
她心情有点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不显得自己多寡情。
她真的不是故意忘了的，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忘了他。
“…我不记得你，可能和那道巨雷有关。”她皱着眉头猜测，很懊恼的语气，“我在系统宇宙醒来时，当时还不能动弹，但听照顾我的系统人说，我当时全身都糜烂不堪，只剩下一个骨架子在苟延残喘。”
“它们还说我的身体可能会出现很严重的后遗症，当时我还以为自己身体素质够强大，并没有发生它们所说的那个后遗症。”
她遗憾地看着程少爷，“原来我的后遗症是忘了对当时的我来说最重要的你。”
她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地说，“你都不知道，我经常做梦梦见你，每次梦到你，我都很开心，但我每次都看不清你的脸。”
“我来这之前，还想着要是我完成任务之后，大仇得报之后，我一定要去找你，我一定要看清楚你的样子。”
她没控制住嘴角，笑得很开心，“没想到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太好啦！”
她激动地抱住程少爷，用脸蛋蹭他的脖子，像撒娇的小猫似的轻轻地蹭他。
原本应该同等开心的程少爷却陷入了怪圈，“你说你要去找他？那你要是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你离开这里之后是不是一定会去找他？”那是不是就会…忘了他？
这么一想，心脏疼得仿佛被人用针一下一下扎得疼。
程晚个马大哈，还沉浸在庆幸和开心里，没发觉程少爷的异常。
“会啊，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你，我肯定会去找他的，毕竟他对我很好，算是有恩与我，我总得谢谢人家。”
“那你会喜欢他吗？”他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问，“如果他也长得很帅，你会喜欢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
程晚奇怪地看着程少爷，“你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眼神怪可怕的，好像要把她关进小黑屋似的。
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你会喜欢他吗？”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不会喜欢啊，”他的表情太严肃，她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虽然他可能长得也很帅，对我也有恩，但不代表随便一个人我就会喜欢啊。”
“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没有其他的如果和假如，你不用和不存在的假设比，你是你，是我程晚主动选择喜欢的很好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不安了？因为我说梦到他觉得很开心？”
不然他的情绪不会这么明显地起伏波动。
程少爷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觉得有点羞耻，扭头避开程晚明亮的眼神，轻轻地嗯了声。
这么不自信的自己，别说程晚吃惊，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
他从小就优秀，也是所有人眼里的榜样，从来都是自信且从容的人，可他现在在自我怀疑。
程晚可能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立马掰正他的脸，捧着他的脸亲了下。
她笑得很开心，眼里是他的倒影，里面有安抚他不安的爱意，是只属于他的爱意。
“你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情人之间的亲昵，“你是在我们认识之后被送到我身边的，而我频繁梦到你，也是因为我对你的想念和熟悉，才会频繁梦到你。”
“我虽然失去了那一段关于和你相识相处的记忆，但也没完全记不起，隐隐约约有一些小片段。”
“对于我而言，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和内心深处，它知道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会频繁给我信号，它不希望我忘记或者认错你。”
“这也代表着，哪怕我的脑子忘了你，但心底的记忆还记着你，所以不会有别人，也不会是别人，只是你。”
“你的背影，你的声音，你的温柔和耐心，都是属于你的独特的魅力，它们一直寄存在我记忆深处，就是因为我潜意识不想忘记你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觉得他的背影很像你。”
她又笑嘻嘻地亲了两下，“现在这样，你还吃醋吗？”她戳着他别扭的嘴角，“吃自己的醋？”
“……没吃醋。”他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小气。
程晚没解释之前，他的嫉妒都快吞噬了他。可她深情解释了之后，他觉得好幸福！
她喜欢他！也只喜欢他！
“那如果我们不久后就分别了，再也见不到的话，你怕吗？”
他私心里希望她不要忘记他，可理智告诉
他，他希望她能忘记他，不要因为想念见不到的爱人而折磨自己的余生。
他希望她是自由自在又洒脱开心的程晚，像风一样自由。
而不是因为他被困在原地。
“怕什么啊？”程晚无所畏惧地笑着道，“等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不是有可以随意去任何世界的权利吗？”
“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后，就回来这个世界陪你啊。”她做好了打算，所以没有担心或者害怕，“等我待腻了，就去别的世界玩玩，想你了再回来看你，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本来也是担心的，怕和他领证之后绑定了两人的关系，但她偷偷联系了玩偶兔，得知她以后也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小说世界，就算待过的世界也可以无限出入。
所以她没有后顾之忧了。不管她去哪，都可以回来找他，只要他还在等她，她肯定不会抛弃他。
毕竟她还很喜欢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