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被提前预判的玩偶兔，脸色紧绷，略带慌张，再也没有刚来时老干部的从容不迫。
它们想拿捏程晚，却被她先抓住了漏洞。
它们的确试了所有的办法，可都没办法抹除男主程叙白的自我意识。
他的脑海中有一道锁，它们无法破解。而那道锁就保护了他的自我意识不被它们抹除。
现在程晚知道了它们的软肋，更不可能听从它们的指令好好推进任务。
它的确没设想过，它们会从谈判一开局就处于劣势。
“程晚，我们并不想为难你，我们其实是一个合作共赢的关系，没必要这样争锋相对，对吧？”
玩偶兔的态度有了个大转变，是以平等地位和程晚商量。
可这并不是程晚想要达到的效果。
她要她成为甲方。系统人只是协助并听从她的安排的存在，而不是事事牵制她的决定。
“看来你们也不是很着急要解决这个小说世界的进展问题。”她把地毯、茶具开始往回收，大有撂摊子不干的架势，“既然不急，那就算了吧，执行任务这几天我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
备受屈辱的玩偶兔没想到自己身居高位这么久，竟然被区区一个人类威胁了。
但它又没有办法！
因为现在是它们有求与程晚，这是事实！
“…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的……”它深吸一口气，试图把局面拉回一点，“你也知道在这件事情当中，你们造成的损失已经存在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刚开始的任务已经宣布失败了，所以86……”
正在安静吃瓜看大佬掰扯的86：“……”天降大锅！
被老大拉出来开刀的86，刚起了个势想要自救，就被老大的气场按压下去。
玩偶兔·老大一个眼神扫过去，86立马看懂了。
它让它别说话！
行叭，它一卑微打工人，夹在中间，帮谁都是错，不开口才是保命王道！
更何况它相信阿晚能赢，这样它的狗命就保住了。
“所以86要接受惩罚，将不复存在。”
玩偶兔小手一背，边说边观察程晚的反应，“我们届时会重新安排一个优秀的系统给你，继续协助你完成任务。”
按照程晚缺爱又缺朋友的状态，它敢笃定，她肯定不会弃86于不顾。它们现在就要她的退让。
听到86要受到惩罚的程晚，眉心一蹙。
玩偶兔心想：成了！
可程晚却无情地说，“行，反正它这么垃圾，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收回去吧，我要你们排行榜第一的那个系统，记得啊。”
一副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的上位者气势。
和那人，还挺像。
玩偶兔汗颜，难道它猜错了？她并不在意86？那怎么办？它手里没有底牌了！
它弱弱挣扎，“你确定吗？86虽然笨了点，不靠谱了点，但孩子是好孩子，也罪不至死…”
86是它创造出来的，所以它才力荐86来揽这个美差，希望等它完成这个任务回去，可以升级，不用再担心自己随时会被淘汰。
按照人类的说法，86就像它的孩子，它不希望它出事。
可现在的局面很明显，它败了。
见程晚还在亢奋地说要排行榜第一的系统时，它妥协了。
“程晚，不管你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但我的条件是，你要留下86。”
低着头在收拾东西的程晚，嘴角悄悄上扬。
小样，还拿捏不住你。
目的达成的程晚非常勉为其难地思考了半秒，同意了。
“行吧，886虽然业务能力不行，但也陪了我挺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确要学会有人情味点对吧？”
虽然是问句，但听不出她的谦虚。
“……”
“……”
意识到被摆了一道的玩偶兔，却没觉得愤怒。
它没看错人。虽然当时启动这个任务的时候，所有系统人都不赞同让程晚去，因为她太不可控，还不喜欢被人操控，但那时候符合条件的只有程晚这一选择。
它排除万难，力荐程晚和86担任这个重任。
现在看来，它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
86也有人护着了，这次任务结束后，它也会得到奖励，迎来它出世以来的第一次升级。
只要86升级了，它就不用老担心它被淘汰。所以从私心来说，它很感谢程晚。
感谢她没有嫌弃迟钝不靠谱的86，它作为86的创造者，有的时候也被它蠢到爆炸。可程晚却能包容那么不完美的86。
“你炸毁小说世界这件事，我瞒下来了，宇宙系统里的数据我也使了个障眼法，所以它们暂时不会发现这里的异
常。”
为了保住86，它求了很多共同共事多年的同事，它们帮它一起出谋划策，和它一起承担事情暴露的后果。
它很感激。但也知道它必须要隐瞒好，才能不牵连到它们。
所以它直奔主题，“我知道你有神器可以让这个世界重塑，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个。”
“我们要聊的是，你要控制好男主，必须要他好好表现，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必须保证是甜剧，这是书粉的要求。”
“换言之，女主从现在开始，可以不是姜糖，她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它没忍住打量了下程晚，意有所指道，“也可以是穿书者。”
“……”你可以直接点我名字，偏还要隐晦。
程晚对于谁成为女主这件事，没有多在意，但好像也有点小开心。
她不想深究自己的情绪，只想赶紧达成协议，“这事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我需要你给一些可以防雷劈的神器，或者防止火烧我的神器。”
她忽略玩偶兔的揶揄目光，继续道，“还有一些限制条件也给我开放，还有那些弹幕给我抹杀了！”
那些弹幕老是在她的雷点上疯狂蹦哒，气死她了！
玩偶兔有点为难，“这都是NPC自然的安排和反应，要是突然抹杀，可能会引起不良影响…”
程晚微微笑着，“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辛苦了。”
捧杀它？
“…我尽力。”别说，它还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