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地上的血迹,两人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被废弃的土房子里找到了几人。
此刻的冥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洋儿,我的洋儿啊。” 王曦柔捂嘴痛哭,冥礼双目猩红,紧握着拳紧紧盯着奄奄一息的冥洋。 老王妃,王玉燕和轩轩都悲痛地守在一旁。 冥洋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们都很清楚,他怕是活不成了…… 忽然,冥洋睁开了眼睛,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看起来轻松一些,可胸口的疼痛,却让他皱眉。 “娘,我不是胆小鬼,我护住了你们。” “大伯说过,我们冥家的男人都是英雄,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咳咳,我虽然没有死在战场上,可我保护了大家,应该也算是英雄吧,咳咳……” 老王妃忍不住泪流满面,拉着冥洋的手道。 “好孩子,你就是英雄!” “你再等等,再等等你大嫂一定能赶过来的,她医术过人,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冥洋笑了,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暗淡。 “我知道的,大嫂是最厉害的大夫……” 可他好冷,好累,他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不断地往下掉。 砰! 云岁晚推门进入,看到冥洋的情况,立刻冲过去救人。 老王妃很有默契地让开身体,云岁晚拿出一颗保命丸,先给冥洋服下。 “冥洋,我来了,你不要睡!” 若是这个时候睡了,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或许是药丸起了作用,也或许是看到云岁晚,冥洋的求生意志更强了。 “好,大嫂,我都听你的。” 云岁晚检查了他胸前的箭,箭上有倒钩,不能直接拔出来,而此刻冥洋已经失血过多,若是不能及时输血,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冥礼,三婶,还有冥夜,你们三个先抽血化验,看谁的血液能跟冥洋的匹配。” 三人没有犹豫,直接拿出胳膊要割腕取血。 云岁晚制止他们,借助包袱拿出针管。 上次在金矿里晕倒之后,她进入空间查看,发现空间里多了个医疗室。 医疗室内的东西并不齐全,但对于做外科手术,还是够用的。 看着云岁晚拿着小管子抽出血液,三人很是惊奇,却没有多问。 此刻救人最要紧! 很快,检验结果出来,冥礼和冥夜的血都能用。 “输我的吧。” 冥夜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冥礼,淡声道。 “我也可以的,我和哥哥是亲兄弟,我的血肯定更有用。”冥礼忙道。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经历逃生,又看到亲哥差点死了,受到的打击不小,此刻浑身发颤,脸白得跟鬼似的。 “先用冥夜的,等到他的血不够了,再用你的。” 云岁晚一锤定音,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云岁晚拿出手术用具。 “娘,你带着三婶和轩轩去外面等着吧!” 手术的场面肯定血腥,这三人怕是会承受不住。 “好。” 老王妃没有犹豫,抱着轩轩,拉王曦柔去外面等着。 “晚晚,三婶拜托你了。” 王曦柔带着哭腔道。 云岁晚点头,让冥礼关门。 “玉燕姐,等下你帮我掌灯!” 王玉燕之前跟着云岁晚治疗过瘟疫,所以此刻对于手术的场面,已经能够镇定地帮忙了。 冥礼站在一旁,看着云岁晚将一根管子的一端插在冥夜身上,冥夜身上的血液就顺着管子,缓缓流入另一端冥洋的身上。 云岁晚想了下,又拿出一些吃的,让冥夜和冥礼吃下去。 冥礼没有胃口,但听说可以增加血液,又连忙往嘴里塞。 手术开始,云岁晚动作迅速地切开冥洋的胸口,取出箭头,去除腐肉,消毒,缝合…… 王玉燕只觉得眼前一片残影,她举着灯头不敢动,深怕自己动一下会影响到云岁晚发挥。 “好了!” 冥礼连忙放下吃的过来,伸出胳膊自告奋勇。 “大嫂,现在我吃撑了,我的血肯定可以用了。” 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冥夜,恨不得立刻拔出针头,扎在自己身上。 云岁晚拔出冥夜的身上的针头,收起针管。 “好了,你哥已经没事了。” 冥礼愣住:“好,好了?” 云岁晚又替冥洋检查了下,虽然他还没有醒来,但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只要今晚不发烧,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了想,她又拿出针管,给他推入消炎药水。 “好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照看,我先去休息下,有什么问题就出来喊我。” 冥夜懵懵地点头,目送云岁晚扶着冥夜走出屋子。 王曦柔听到大儿子救回来了,赶紧冲进来查看。 看到大儿子真的活过来了,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娘!” 冥礼着急,转身就要去找云岁晚。 王曦柔摇头:“娘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 “王爷,那些杀手跑得很快,属下只发现了这个。” 龙一将一块牌子递过来,上面是星月的图案。 “这是星月阁的?” 云岁晚看了眼,只觉得怪异,这星月阁的牌子,似乎有些简陋啊。 上次星月阁的那些杀手,穿着还是很不错的,这牌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星月阁的东西。
“应该不是,星月阁的令牌是镶金的。”龙一道。 云岁晚挑眉,这才对嘛。 “这令牌上的字体,似乎是出自西凤国。” 冥夜冷哼:“西凤国的人,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西凤国原本就对我天启虎视眈眈,之前有王爷你压着,他们还不敢乱来,现在你被流放,天启怕是安宁不了几天了。” 龙一愤怒,王爷劳苦功高,为了天启国牺牲了那么多,上位者不但不褒奖,还如此迫害。 如今王爷不在才多长时间,西凤国的势力就侵入天启,上位者却还在皇城沾沾自喜。 “这天启国迟早要被他们败了!” 冥夜扔了令牌,淡声说道。 “马车跌落,那些西凤国杀人定然以为我死了,倒是有一段清净日子好过。” 往日的他效忠皇室,如今他只忠于该忠诚的人。 云岁晚在院子里转悠,竟发现了一口井。 井里有水,但水几乎见底。 她想了想,将空间的水放到井里。 然而即便只有一口井,需要的水也是不少,很快她就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她赶紧收手,可这晕眩感太过强烈,脚下一绊,就朝着井口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