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神医谷有了少谷主,感谢诸位过来庆贺。”
崔浩满脸红光,他有预感,云岁晚能带着神医谷走得更远! “从今以后,云岁晚能号令所有神医谷弟子,我神医谷的未来,将由她来带领!” 众人震惊,神医谷收下一个流放犯人做少谷主,已经是让所有人惊讶,没料到崔浩竟然将神医谷的未来都交给了她! 可谁都很清楚,神医谷向来崇尚医术,不问出生。 这云岁晚,到底有多厉害的医术,竟能让神医谷折服? 李世旭站在人群中,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云岁晚,心里涌起些许悔意。 若当初他没有设计替嫁,云岁晚就是他的王妃! 他的王妃成了神医谷少谷主,对他而言是巨大的助力。 云飞沁进入大厅,看到的便是李世旭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岁晚。 强烈的嫉妒让她的面孔控制不住地扭曲,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平静下来。 “云岁晚,你这个贱人,你制造了瘟疫,害了所有人,竟然还妄想成为神医谷少谷主!” 尖锐的喊声袭来,云岁晚抬眸看去,却见冥嫣儿正愤怒瞪着自己。 看她站在云飞沁身边,云岁晚勾唇。 “与虎谋皮,你还真是不怕死。” 云飞沁是什么人,十个冥嫣儿也不是她的对手。然而此刻,她被当成枪使,却还自鸣得意,以为有了好的未来。 然而此刻的冥嫣儿却觉得云岁晚在轻视她,一张面皮更是涨得通红。 “云岁晚,你别装了,那具放在水源的尸体就是你安排的,你故意造成瘟疫,不过是为了引来神医谷谷主。” 说着,她又恳切地看向崔浩:“谷主,你千万不要被云岁晚骗了,她根本没有医德,我爹和我哥哥,就是被她下了毒,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成了残废!” 大厅里窃窃私语,云岁晚若是真的如此女所说,那可真是太狠毒了。 云岁晚勾唇:“空口无凭,你总得拿出证据来不是?” 她微微眯眼,看着冥嫣儿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我从你包袱里偷出来的信!” 云飞沁装作诧异的样子打开,看了眼后,脸色瞬间苍白。 “这,这确实是妹妹的字。” “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替嫁的事情让你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为此恨上所有人,做出这么多错事啊……” 说着,她又让人将信交给太子。 李世勋看后脸色阴沉:“云岁晚,你该当何罪!” “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看云岁晚还那么淡定,李世旭眯眼,若是事情不是她做的,承受他的怒火还能如此淡定,倒是让他欣赏。 若是事情是她做的,她若是能躲开云飞沁的算计,他更是欣赏。 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妹妹,你别装了,白纸黑字写得这么清楚,怎么可能有假?” 云飞沁痛心疾首:“若是早知道你会这么憎恨替嫁之事,我定然不会让你替我。可事已至此,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要满门抄斩的啊!” “爹爹一直告诫我们要忠于皇上,要忠于国家,你如何能迫害百姓,出卖国家……” 众人都被云飞沁精湛的演技给收买了,看向云岁晚的目光也渐渐变了。 甚至有人离得云岁晚远了些,免得会遭到牵连。 “云岁晚是我神医谷少谷主!谁敢诬陷她!” 崔浩怒吼,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少谷主,岂能被如此诋毁? 他一把夺过信封,面色铁青。 “谷主,真是对不住,我也不想打断神医谷的仪式,可云岁晚实在是不能成为神医谷少谷主……” 云飞沁满脸不好意思,可崔浩却看得出她眼底的疯狂嫉妒。 “住嘴!” 崔浩冷哼,指着信上字声音越发阴冷。 “你说这信上的字是晚晚写的?” 云飞沁点头:“自然是的,我与晚晚好歹是姐妹,对她的字还是认得出来的。” 她又看向李世旭:“太子殿下也是见过晚晚的字的。” 云岁晚忽然想起原主当时期待太子未婚夫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写了信跟他倾诉,却没料到反倒是让他嫌弃。 “确实,本太子可以确定,这些字确实是云岁晚所写。”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岁晚,这个女人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今日她若是不能脱身,他也会救下她。 不过救下她之后,待遇就不能是侧妃了。 “不可能!晚晚根本不会写这样的字体。” 崔浩拿出云岁晚写的药方,行云流水,肆意张狂,字体狂傲中带着力度,绝对不是那种闺阁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 “晚晚,如今有人质疑你,不如你当场写字让人判定!” “若是他人故意诬陷你,日后我神医谷将拒绝给她以及她的家人治疗。” 云飞沁浑身一寒,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着云岁晚当场写出那潇洒的字体,心里越发慌乱。 “大家都知道,这字体不是一朝一夕能习得的,我神医谷少谷主的字自成一体,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模仿的。” 说着,他又嫌弃地将信封扔回给云飞沁。 “云大小姐,你确定你认识你妹妹的字?” 云飞沁面色有些僵硬,以至于都没能勾出得体的笑容。
“谷主,妹妹之前的字体确实是簪花小楷,虽然她现在习得草书,却也不能证明这些簪花小楷不是她写的。” “是,这信是我从她包袱里拿出来的,若是这信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冥嫣儿立刻跟上,如论如何,今天都要弄死云岁晚。 “太子殿下,还请你为了大局着想,立刻处死云岁晚,莫要让她再害人了。” “是啊,太子殿下,虽然我舍不得妹妹,可她如今已然失了心智,做出操控瘟疫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若是留着她,怕是要酿成大祸。” 云飞沁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看得云岁晚冷笑。 “姐姐你好歹也是相爷亲自教导出来的,要置我于死地,总要有理有据,就这么一封信,还可能不是我写的,就想要定我的罪,是不是太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