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怔怔的看着罗氏,想提醒罗氏,她现在是病人,怎么也该装装样子。
可看罗氏的模样就知道,现在她是不会听自己的。
“别去。”纪窈一把捉住了姜晚音的手臂,她习以为常的道:“这是母亲收拾这些贱人的手段而已……”
姜晚音听完纪窈嘴里“那些贱人”这个字眼儿整个人都不舒服了,什么叫这些贱人?
然而,她才刚刚博得这对蠢货母女的信任,有些不中听的话,她也只能暂时忍下了。
随即片刻间,便听到女子痛苦绝望的唔唔声传来。
莫名的,姜晚音感觉后背发凉……
……
与此同时,盛云昭这边也正热闹的很。
芸娘站在浮曲苑门口,指着地上的猪食盆,怒声道:“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你给我吃个看看!”
几名护院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早膳又不是我们拿来的,厨房的婆子给送来什么,我转交你们什么,你和我们可说不着。”
芸娘冷笑了声,“那你就让开,我们去找能说的着的人去。”
几名护院对芸娘有些发怵,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世子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你们不准出浮曲苑一步,你若再无理取闹,我们可就动棍棒了!”
芸娘气坏了,还要与之掰扯,门里传来了知春的声音,“芸娘,主子叫你呢。”
说着,芸娘上前,端了那辩不出食物的盆子也进去了。
芸娘恨恨的瞪了几名护院一眼,扭头回了院子,“你拿这东西做什么?也不怕将苍蝇招来。”
知春将那个猪食盆放在了墙角处。
看的芸娘忍不住大声骂道:“简直是些混账……”
知春道:“你就省点力气吧。”
芸娘:“我力气多,骂骂她们,我嘴巴也能痛快痛快!”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屋。
盛云昭正在开箱子,从里面找出一个长方形的匣子来。
打开后,一匣子桃花酥码放的整整齐齐的。
这是盛云昭的平时最爱的点心。
芸娘平时很是细心,眼见吃掉一半的时候,她便及时的给她补满匣子,如今算是派上大用了。
这时,芸娘怒气冲冲的进来,盛云昭淡淡的道:“你和那些墙头草有什么好争执的?过来,我们今早就拿它来垫垫肚子吧。”
芸娘和知春见此都是心下一酸,自家主子被人如此磋磨,她们却没有法子。
芸娘恨恨的咬了一口桃花酥含糊的道:“我看就是夫人授意,她们故意这么作践我们的。”
盛云昭转过脸好笑的看着芸娘道:“你既然知道了是夫人授意,那她们大概就等着看我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呢,你这样不是如了她们的意。”
她一面脸颊还泛着肿,指印子也清晰明显。
芸娘一下就心疼了,看着她那半张脸,“怎么抹了药还没下去呢……”
“哪有那么快……”盛云昭抬手轻轻触碰了下脸颊,还有些痛。
芸娘坐下来,有些凝重的道:“这纪国公府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她们敢将猪食拿来,就证明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盛云昭目光淡凉如水,“那尽管放马过来吧,否则,我又有什么理由离开这狼窝?”
芸娘一下就回过味儿了,“原来主子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盛云昭轻声道:“但我们也得有所准备才行,防止他们穷凶极恶……”
“不然我们将这件事告诉将军吧。”知春忍不住道。
芸娘喝了口水,将嘴里的糕点冲下去,“如果能告诉将军,主子早就回娘家去见将军和夫人了。”
盛云昭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是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我和他说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他招来灾祸。”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另一个法子,那就是趁着太后大寿这日,当众亲自说出来。
纪国公好颜面,到了这份上,如此一来,他骑虎难下,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这也是盛云昭孤注一掷的一步了,她并不打算告诉芸娘她们。
就如她刚刚所说的那般,这次不是她们能帮她的。。
原本打算向太后献上丹砂,再提这件事的。
谁知,丹砂却落在了越忱宴的手里。
盛云昭不免的就想起了那天越忱宴羞辱她的话,她闭了闭眼,此时仍觉羞愧。
知春不由提醒道:“只是我们铺子……”
盛云昭想了想,“铺子暂且搁置,不彻底和国公府划清界限,他们是不会让我安心经营的铺子的,不过……”
二人都深以为然的点头。
随后芸娘问道:“不过什么?”
盛云昭着眯了眯眼,“不过芸娘,今晚你得辛苦一趟悄悄从后门出府去帮我办件事……”
随后她和芸娘耳语道:“出去后,你先去铺子后院我房间柜子里,拿上
我包装最为精致的锦盒,带着去趟将军府,将拿锦盒交给苍易,等下我写封书信,你将书信和锦盒一并交给苍易,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了。”
……
与此同时,荣欣院里却是其乐融融的,正在给纪窈挑选衣料,准备过几日进宫穿的。
“嫂子,你觉得这个颜色如何?”纪窈拿了一块水粉色的料子在胸前比对问姜晚音。
这段时间姜晚音将母女俩都笼络住了。
今日她又帮纪窈出了能够达成愿望的主意,她也开始叫自己嫂子了。
姜晚音心里暗暗得意,之前她觉得国公府高攀不起,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以后,国公府也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挑选好了,让大丫头将料子送去绣房。
刚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姜晚音被罗氏特许上了桌。
纪窈吃着吃着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罗氏宠溺的道:“没事笑什么。”
纪窈道:“浮曲苑的今天吃了一天的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