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深深地意识到了权势的魅力。
她从没有如这一刻这般后悔,后悔之前瞻前顾后的妥协,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都怪自己阅历太浅,没有想这么深远……
正当她悔不当初的功夫,耳边传来罗氏怨恨的咒骂声。
姜晚音心中的后悔渐渐平息,这又有什么?
她有的是法子让盛云昭悔不当初的。
“夫人,想要世子听您的还不容易?”
罗氏这几天经过和姜晚音相处就发现了她的小聪明,登时道:“你说,只要能休掉那贱人,我定会重重赏你,这个世子妃你来做,我都会答应你。”
“晚音不敢有所奢望,只希望能够得到世子的垂怜眷顾几分罢了……”姜晚音说的羞怯。
可她心里冷笑,当她是无知的丫头好骗呢?
她这身份哪里够得上世子妃的身份?
不过她成为纪轩的妾室虽是无奈,可让她将计就计的原因是利用纪国公府,为父亲翻案走的一个捷径罢了。
罗氏此时越看姜晚音越是顺眼,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榻边上叹息了声,“若是那贱人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
罗氏说着顿了下,“你快和我说说如何休了她?”
姜晚音顿时道:“夫人只要动点真格的,府中之人谁敢轻瞧了夫人去?只要夫人敢对自己下点狠手……”
罗氏愣了好一阵才如醍醐灌顶般,双眼一亮,“你说的没错!”
……
与此同时,原本睡着的盛云昭被人大力的拎了起来。
还不待看清面前之人,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胃里一阵翻涌,直冲喉咙,“呕……”
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却喝了不少的水,尽数的吐在了纪轩的身上。
纪轩今晚心情郁结,喝了不少的酒。
呆怔的片刻,可随即双眼布满了阴霾,“盛云昭,我的碰触都让你作呕了?”
盛云昭呕的停不下来,无暇回答纪轩的话。
纪轩声音裹着暴怒,“好,你越是不喜我的碰触,我就越要碰触你,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世子妃,本世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着,纪轩不管还在干呕中的盛云昭,猛然将她给按回在了榻上就附了上去……
下一瞬,纪轩的后领一紧。
芸娘拎着纪轩的后领子给扯下了床榻。
纪轩回头一看是芸娘,登时面容扭曲,“贱婢你敢……”
芸娘一本正经的道:“世子您的衣裳脏了,还是先容奴婢清理一下吧!”
纪轩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随即冷笑了声,倏然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芸娘面色大变,“世子……”
“你不是要给本世子清理衣裳吗?本世子如你所愿!”纪轩说着宽衣解带的扯下了外裳,对着芸娘兜头就甩了过去,“拿着本世子的衣裳立即滚出去!”
芸娘脚下从没有如此灵敏过的躲开了纪轩衣裳的袭击。
可是纪轩却经不住用力过猛,身子晃了几晃,直接仰倒在了榻上。
好在盛云昭躲的快,不然就被他砸在身了,跪在一边,气的直磨牙,“芸娘,将他给我扔出去!”
芸娘满是自责,“都是奴婢睡的太死了,世子何时摸进来的都不知道。”
盛云昭只感觉纪轩的酒臭直往鼻子里钻,觉得胃里越加不适,没有什么精力多说,“快拎走。”
外头多木正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去给向姜晚音告密去。
正这个功夫,就有脚步声传来,还有自家世子含糊的声音,“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宠幸你是理所当然的……”
世子出来了,多木腰杆一挺,收起了其他心思。
大门倏然被人拉开,多木等一众护院随之呆住了。
明晃晃的灯笼下,世子被人拖死狗般的被芸娘给拖了出来。
芸娘将纪轩往地上一放,转身便回了院子,大门随之砰的一声关上了。
多木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酩酊大醉的纪轩,“世子……”
“怎么办?”护院没有主意询问多木。
多木正打算斥责芸娘,敢将世子扔出来。
这时,一道轻如猫儿般的身影走了过来,“送去我的房里吧。”
孟慧儿心里有些窃喜,等表哥醒来知道是自己将他捡回来的,定会原谅她之前的行为了。
多木迟疑着有些不情愿,“世子喝多了,去了怕是会扰了姨娘歇息……”
孟慧儿的小脸一沉,“我是世子的妾室,送去我那里天经地义!”
就在这时,姜晚音娇柔的声音传来,“呵,那也要问问世子愿不愿意去你那里!”
多木心偏姜晚音,见到她顿时面色一松,吩咐护院,“将世子送去姜姨娘房里!”
孟慧儿只觉得到嘴的鸭子被人给夺走了,气的眼前都黑了一瞬,“多木,你……”
姜晚音走到孟慧儿面前,眼神尖锐,“从我手里抢走一次你要懂得知足,再敢和我抢,我要你的命!”
孟慧儿被姜晚音那凶狠的眼神吓的后退了两步,脸色煞白。
她还是第一次对上这个姜姑娘,之前看着是个娇柔软弱的人,谁知竟是这般外柔内狠之人?
原本以为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表哥,以为占了先机,谁知却惹的表哥对她生了厌。
一时凄苦万分。
梆子声敲过三下,更夫高喊小心火烛的声音长长传来。
良久,孟慧儿觉得她还得依靠盛云昭。
否则,不得外祖母和表兄的心,她人单力孤的,拿什么和姜晚音争?
翌日,纪轩头痛欲裂的醒来。
阳光从樱红色的床帐透进来,显得分外柔和,却分外陌生,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随之感觉怀里多了个温热软香的人儿,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竟是姜晚音!
裸露在外的雪白肩头青紫斑驳,像是遭遇了一晚的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