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猝不及防,盛云昭如遭雷击般,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满眼都是震惊。
她前世等了八年都没有等到他这句话,此时却以这样的方式听到。
盛云昭真切的发现,她无法接受了……
“世子……”盛云昭一开口,发现嗓子有些哑。
只是还不等她清喉咙,就听到外头一个婆子火急火燎的喊道:“世子不好了,表姑娘腹痛不已……”
纪轩一皱眉,随即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盛云昭抬手摸了下额头,“若是知春再晚回来片刻,怕是就要激怒世子了……”
激怒他,他若来强的,肯定不知该如何麻烦。
芸娘一下回过神,拔腿就往外走去,她得快些把大门锁了。
若世子去而复返可是要出人命的!
主子都不是完璧之身了,圆房就露馅儿,这可是要命的。
这时,知夏一脸余悸的从西次间儿里走出来。
盛云昭知道她胆子小,怕是看到纪轩来,她就躲了,她一边往东次间走,一边对她道:“打水沐浴吧。”
知夏应诺着出去,正好知春和芸娘嘀嘀咕咕的进来。
三人平时都是各司其职,知夏几乎揽下了琐碎的事宜。
进了屋后,芸娘和知春二人主动上前服侍盛云昭宽衣。
知春顺口道:“主子,您打算帮表姑娘来掣肘那小贱人?”
盛云昭褪下衣裙,唇角微勾,带了几分慵懒:“帮她?我为何要帮一个害过我的人?”
芸娘和知春面面相觑,一时猜不出主子是什么用意了,“那您让奴婢去找表姑娘这般作为是为了……”
“自是为了坐山观虎斗啊。”盛云昭眼里含着冷意,“她们斗得越凶,于我来说越有利,且看着吧……”
二人默了默,只觉主子的变化太大了。
不过她们却觉得主子这样很好,知春很是迟疑了下才小心的道:“主子,今天发生的事,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盛云昭对镜拆着头发随口问道。
知春道:“奴婢担心宝栖公主会怀疑到您的头上……”
盛云昭神色凝滞了下,冷笑了声,“兵来将挡,怕也没用!”
这一天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盛云昭感觉身心俱疲,沐浴了一番便躺在了床榻上,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荣安堂,听了周嬷嬷的禀报后面色陡然变的难看起来,猛的一拍,“这个孽障,坏我大事!”
周嬷嬷眼见老夫人动了怒,顿时面带紧张的连忙为她抚背,“老夫人可不能动怒啊,您身子还未好利落呢……”
“谁在乎我这把老骨头?”纪老夫人一巴掌拍在床榻上,面带怒容,“轩儿真是不争气,昨儿难道我暗示的还不够清楚吗?
今儿两个人前后脚出去,我还道以为轩儿将我的话听进去了,谁承想……”
周嬷嬷自是知道当日老夫人留了世子说的那些话。
“世子毕竟是男人,就得直来直去的,况且,世子本就不大喜欢世子妃……
表姑娘这一闹,可不是顺坡就下了,不然老奴明日去和表姑娘说说……”
老夫人老眼凌厉,恨恨的道:“你说?你说她就听了?这孽障主意大着呢。”
随即,她喃喃的道:“真真儿可恶的是,若按照那孽障的说她,那盛云昭如今还是不是完璧之身,我这心里总是和扎着一根刺似的……”
周嬷嬷离的近,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惊讶不已……
她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前几天世子妃在老太太跟前侍疾算是尽心尽力,她看着老太太明明很感动的。
故而,老太太才那般催促世子与世子妃圆房的。
转而,便也觉得正常,老太太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不落实了这件事怕是过不去。
她不由问道:“那若世子妃她真的失了真……”
纪老夫人的老眼里弥漫起一股杀意,“那我国公府可能就出一个命薄没福气的世子妃了!”
说完,纪老夫人看了眼面带惊色的周嬷嬷一眼,“怎么,替她担心了?世子妃给你好处了?”
周嬷嬷心里一跳,面带惶恐的连忙否认,“老奴不敢,老奴愚钝,有些猜不透您明明如此在意世子妃的清白,那天却又那么放过她了……”
纪老夫人自是容不得身边人吃里扒外,也不瞒着周嬷嬷,重重的叹息一声,“还不是我们的国公夫人不中用?又加上轩儿掺了一脚。
还有她咬住了慧儿那个孽障……又以和离相要挟;况且当日老身也不敢赌,若是强行查看,她清白仍在,到时怕是不好收场……”
“老夫人英明,老奴脑子不好,是无法想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您这么一说,老奴明白了……”周嬷嬷奉承的真心实意。
这时有婢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禀道:“老夫人,姜姨娘好像又吐血了,世子听到消息就从表姑娘的院子里出
去了。”
纪老夫人听了顿时就啐了一口,冷笑道:“就这点道行,还想抢人?”
虽然老夫人没指名道姓,可周嬷嬷却是知道老夫人这是对表姑娘恨铁不成钢呢……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吐血的毛病?”老夫人皱眉,但眼神里不掩嫌弃。
周嬷嬷犹豫了一瞬道:“听说姜姨娘本就没好利索,世子妃便又罚她抄写什么悔过经,看着姜姨娘像是个老实的,当晚便坚持着爬起来就写,翌日饭也没好好吃,这才……”
纪老夫人顿时面露不悦,“这个盛云昭是怎么言行不一?当时她主动让人进门,我还觉得挺懂事大度的,谁知她这么迫不及待。
不管怎么说,人才刚进门她就这么磋磨人家……”
周嬷嬷听着奉承道:“所以这个家离不得您,还得老夫人您看顾着才好。”
翌日
芸娘一边帮盛云昭绾发一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