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行,”洛珊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薛尤和井芝,“你们呢?会吗?”
“我没问题。”井芝一边拿梳子仔细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一头应了一声。
“我也没问题。”薛尤穿着彩虹毛衣的手臂在空中晃了晃。
“那就好,”洛珊松了口气,微微仰起头,打量起了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你们说,如果我们把千纸鹤穿成一串一串的,从顶上垂下来,效果会怎么样?”
众人闻言,纷纷仰起了头,顺着洛珊的视线向上看去,打量起了雪白的天花板。
“这主意不错诶!”萧洋眼睛亮晶晶地注视顶上的墙壁,开始了进一步的设计,“那我们得让千纸鹤的长度不一样一点,然后展现出参差不齐的效果。”
“嗯,可以,”井芝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点了点头,“主意是不错,就是怎么挂上去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是啊,”薛尤将半透明的床帘微微撩开了一些,认真地看着天花板,“挂上去效果肯定很不错,可是那么高,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挂上去啊?”
“把椅子叠起来啊,”萧洋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拉过了斜对面薛尤的椅子,叠在了自己椅子上头,“看!这样不就好了!”
“这样不稳吧。”井芝有些疑虑。
“那就再来一把呗,”说着,萧洋便走到了洛珊跟前,“起来,借你的椅子一用。”
“你这是……”洛珊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猜道,“准备搭底座?”
“是啊,”萧洋应了声,便将洛珊的椅子放在了薛尤椅子边上,又将自己的椅子挪到了两个椅子中间,“看!这样就没问题了啊!到时候只要有个人扶着最上面那个椅子,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呀!”
“看起来很棒呐~”洛珊走过去,握住萧洋椅子两侧左右挪了挪,“虽然稳是稳许多了,但摩擦力还是有一点,到时候可能还是需要有人扶着。”
“那肯定得扶着啊,”萧洋吐了吐舌头,“毕竟那么高呢,不过……”
萧洋话锋一转,笑着看向了洛珊和井芝:“你们放心,到时候我跟尤尤一定帮你们扶得稳稳的,保证你们不会掉下来。”
“啊?”井芝刚给自己扎了一个低马尾,闻言抬眸望了过来,“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高啊,”萧洋似乎有些诧异井芝的疑问,却到底还是解释道,“我跟尤尤就算垫了椅子,也不一定够得着。”
“好吧,”井芝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道,“那行,你们先把材料什么的买起来吧。”
“嗯,这是当然,”萧洋说着便把目光转向了寝室长洛珊,“那么寝室长大大,我们打算用什么颜色的纸来叠千纸鹤呢?”
“别急嘛,”洛珊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萧洋,“我整个方案都还没说完呢!”
“那你倒是快说呀~”萧洋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说完了呢!”
“还有就是许愿星,”洛珊说着,指了指床梯,“我在想是不是把床梯两边用白色许愿星串给绕起来……”
“我同意!”萧洋举起了手,“这个可以有!”
“我也没问题,”薛尤从被窝里探出了小半截身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寝室,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如果都用彩色的话,门口这张课程表是不是可以用彩色的纸重新抄一下呀?”
“诶?对哦!”洛珊闻言将目光投向了贴在门边的黑白打印的课程表,“感觉确实可以重新写一下。”
“这个纸我有!”萧洋一头叫着,一头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卷纸举在手上,“用这个吧!我开学包书皮剩下的!《夏目友人帐》的!”
“你这个人,”洛珊拿过萧洋手中的那卷纸展开看了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沉迷动漫无法自拔了啊?”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萧洋微微仰头看着洛珊,一脸期待,“怎么样?用来写课程表是不是很合适?”
“行吧,”洛珊笑了笑,将印有这张一个男孩和一只猫的彩色图案的纸张铺在了桌子上,“那……谁来写呢?”
“阿芝吧,”萧洋说着,将目光投向了井芝,“阿芝的字是我们寝室最好的了,当然阿芝来写啊!”
“啊?”井芝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拍什么东西,闻言微微转过头来,“什么事?”
“你来写一下课表呗,阿芝,”萧洋的杏眼亮晶晶地看着井芝,“就在这张纸上写,写的时候要注意噢,不要挡住我们夏目和三三的脸。”
“啊?现在吗?”井芝转过头来,望了望铺在洛珊桌上的纸,“要不晚点吧,梵显匀快到楼下了,我得出去了。”
“好吧~”萧洋有些沮丧地垂下了眸子,“那就晚一点吧~”
“嗯,”井芝应了一声,转头对着镜子继续往脸上拍东西,“四点十多分了。”
“哈?”萧洋一愣,迅速抓起身边洛珊戴着手表的手腕扫了一眼时间,顿时叫了出来,“哎呀!忘记看时间了!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
!”
“你这……”洛珊望着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萧洋,“不是吧?约个会也要那么准时的吗?”
“不是约会!”萧洋迅速地将一本笔记本扔进小红包,“是我们院辩的训练!这学期要打校赛,所以现在开始就要训练了。”
“好吧,”洛珊释然笑道,“我说呢,平时怎么就没见你这样过~原来是去辩论啊!”
“不然呢?”萧洋穿好鞋子,将玫红色单肩包甩到了肩上,“我走了拜拜!”
“好的拜拜!”洛珊望着萧洋的背影笑着摆了摆手——尽管她并不能确定这个风一样的女子是否能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行了,我也得走了,”井芝也站了起来,最后对着门后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鬓发,打开了门,“拜拜!”
“去吧去吧,约会愉快!”洛珊一头说着,一头走了过去,将寝室门关了起来,默默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