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洛珊到底还是乖乖地抱着空脸盆与室友们一道儿下了楼,走向了洗衣房。
这时候的洗衣房里,早已经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壮着各种大衣、棉袄等冬季衣物的脸盆,还有好几个抱着脸盆的女孩儿站在那里等候。
“我的天啊,”洛珊骚了一圈而洗衣房里排成一排有一排的脸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大家都看上今天这个好天气了吗?”
“那是当然啊,”萧洋一边走到她的洗衣机前,望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数字,“这都快初夏了,天气肯定不会再转冷了,当然是要赶紧趁着好天气把一副都洗了然后收进去啊。”
“哦,好吧,”洛珊走到自己的洗衣机前,低头望了一眼此时已经显示为“00”的显示屏,从兜里摸出了校园卡在洗衣机上方的啥卡机上刷了一下,“了解了。”
“动作快点哦1”萧洋打开洗衣机盖子,从里面捧出一大把衣服,丢进了自己的空脸盆里,“我的独子已经有点饿了呢。”
“呃……”洛珊闻言一愣,随即便笑了出来,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会快一点的。”
“我好了。”这里洛珊话音刚落,那头井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们好了就可以走了。”
“嗯嗯,我再把秋裤拿出来就也好了。”薛尤也应道。
“啊?”洛珊闻言转头时,才发现室友们不知什么时已经收拾好了一副,此时正不约而同地望着自己,便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们好快啊,等我一下。”
“啧啧啧,珊珊啊珊珊,”萧洋抱着自己的两个大脸盆望着洛珊,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关于这方面的FLAG都立了多少回了,可是为什么每次结果都会是这个样子呢。”
“哎呀你别说了,”洛珊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尽数撞到了脸盆里,末了又往洗衣机望了一眼,方才放心地端起两个脸盆,“行了,走吧。”
“嗯,目前这个效率倒还不错,”萧洋赞许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走吧,咱们赶紧回寝室去,晾完衣服就点外卖吧,啊……我都快饿死了!”
“你这么饿的话,其实可以先点外卖然后再晾衣服啊,”洛珊抬脚跟了过去,有些不解道,“干嘛非要晾完衣服才点外卖呢?”
“因为那样的话,会有人跟我抢晾衣杆呀!”萧洋愣是腾出一只手来弹了弹洛珊的额头,“笨珊珊!”
“喂!很痛的好吗?”洛珊的眉毛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做一个君子,只动口不动手啊!”
“你难道没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吗?’”萧洋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歉意,反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快点啦!我们四个里面就你最慢了!”
“我说你不要歪曲人家孔老夫子的意思好吗?”洛珊一头抱着两个被装得满满当当的脸盆追了上去,一头叫道,“这里的‘女子’特指的是当政者身边的宠妾,而‘小人’指的是当政者身边的奸臣好吗?而且人孔老夫子的意思明明是让当政者要适当处理好与身边宠妾的关系,并注意分辨和远离身边的小人好吗?到你这儿咋就成了歪理了呢?还这么理直气壮!”
“尤尤教我的呢!”萧洋并不回头,只是朗声道。
“哈哈哈……”走在萧洋边上的井芝闻言笑了起来,顺便还瞅了一眼身后的薛尤,颇有些看好戏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呀?”果不其然,薛尤很快便有了反应。
“就上次啊,你……”话说到这里,萧洋却突然停了下来,迅速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你们就当是我自己想的就好了。”
“你猜我信不信?”洛珊狐疑地望了一眼萧洋,又看了看薛尤,“我现在很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哎呀!没有啦!”萧洋夸张的笑容里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珊珊你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晾衣服了!有事也一会儿再说!”
“呃……好吧。”眼见室友们越走越快,洛珊只得放弃了追问的念头,抬脚跟了上去。
寝室阳台上的晾衣杆是早在昨天便被薛尤的衣服挂满了的,于是一行人一到了三楼之后,匆匆回寝室拿了衣架和裤架,便抱着脸盆直奔着公共大阳台而去——当然,这一路上,占领了寝室阳台的薛尤可没少被洛珊她们吐槽。
尽管洛珊与室友们自认为来得还算早,但公共大阳台却依旧被人捷足先登——公用的晾衣杆上,已经被人稀稀拉拉地挂了不少衣服。
“看看看,”萧洋望了一眼那些飘摇在风中的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姿态的衣服们,一边摇头一边蹲下身子开始把衣服晾到衣架上去,“还是有人比我们快了。”
“好了好了,”洛珊心知萧洋意有所指,便赶忙转移话题,“好在还有位置,赶紧晾上去吧,然后顺便想想有什么外卖好吃。”
“对哟!”举着晾衣叉正往上升的萧洋闻言眼睛一亮,“我好像确实忘了思考这个问题了呢!”
“那就赶紧想吧
,”洛珊笑了笑,顺便抬眼打量了一下萧洋,“或许……你可以要一份水果沙拉?”
“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不等洛珊话音落下,萧洋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今天这么辛苦,当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啦!怎么能用那么素的东西应付自己呢?”
“可是……”洛珊望了望萧洋日渐丰满的腰腹部,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轮廓清晰的腰部,“你真的确定还要吃肉吗?”
“吃啊!又没有关系的!”萧洋晃了晃脑袋,眉眼间似乎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子潇说他挺喜欢我这样子的。”
“靠!”举着晾衣叉正在晾衣服的某只单身狗闻言一怔,随即便听“啪”的一声——一枚还没有来得及被晾稳的衣架砸在了该单身狗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