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洛珊的思绪有些飘忽，此刻听见程峰的问话，方才有些回过神来，她愣了一下，便赶忙应道，“呃……其实……有一样，也有不一样……”
“哦？”程峰有些困惑地侧过头来，望着洛珊，“怎么说？”
“其实……”洛珊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当下，组织着语言，“那次社团成立的结果出来以后，我确实也挺郁闷的，包括之前社团之夜的时候我遇到的一些事情，都让我对社联产生了一些看法。”
“如果说之前百团和社团之夜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话，新社团的成立就完全不是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一提到答辩会的事情，洛珊的神情激动了起来，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那次来参加答辩，一共就是三个拟成立的社团，纸鹞社、电竞社和程朱理学研究会，除了程朱理学研究会是的答辩是真的烂的一塌糊涂之外，其他两个社团的答辩，反正至少从我的角度看，真心是很不错，就感觉他们不管是对社团成立以后的短期规划还是之后发展的长远规划，都有很深刻的思考和见解。本来我以为能够过答辩的就应该是纸鹞社和电竞社，或者至少他们之间有一个可以过，但是没想到，两个社团，一个都没有过，反而是程朱理学研究会莫名其妙地就成立了。”
“你是不知道，”洛珊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程朱理学研究会的发起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由地皱了皱眉，“那几个人叫一个嚣张的啊，明明问什么问题都答不清楚，却偏偏还要作出一副‘我们是大爷’的姿态，真的是……”
洛珊说到这里，忿忿地皱起了眉头，“我觉得真的很佩服森哥他们的涵养，在面对一群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的家伙面前，还能面带微笑地把准备的问题问完，哇那要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就请他们圆润地离开。”
“啊？”程峰见洛珊神情激动，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便有些困惑地插嘴道，“程朱理学研究会的发起人这么不用心吗？那……她们怎么会成了那次唯一一个通过的社团呢？”
“鬼知道呢，”洛珊一时间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情绪，故而连带着与程峰说话时也有些几分凶巴巴的，“这得去温儒啊，毕竟是连理事会都拿他没办法的人，他说让谁过就让谁过呗！”
“哦……”程峰被洛珊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迅速地低下了头。
“哦不好意思，”洛珊见到程峰的反应，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是过火，便赶忙道歉道:“哎呀程峰，不好意思，我刚刚说答辩会的事情有一点点激动，可能语气不大对，你……不要见怪啊。”
“嗯，没事，”程峰听着洛珊的语气冷静下来，方才敢再度抬起头望向洛珊，轻轻摆了摆手，“你继续说吧，你的意思是说，温儒主导了这次成立的结果？”
“是的，而且我感觉应该不止这一次，可能之前就是这样的惯例，”洛珊见程峰似乎并没有在意，方才有些放下心来，回答道，“因为我感觉森哥他们对这种情况似乎是已经无所谓了，就那种司空见惯的感觉你知道吗？所以我就觉得，可能是温儒一直都在左右这种事情。”
“这样啊，”程峰闻言，微微叹了口气，“那就难怪了，大部分老师总还是不大能够理解电竞这个事儿的。”
“不能理解电竞，可能从他们老年人的角度，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一下的，老师们毕竟年纪可能比较大，要让他们理解电竞与玩游戏可并不是一个概念这个事实，可能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但是……”洛珊很是不解地翻了个白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要让程朱理学研究会这种渣成立，真的是，就感觉完全是一个因为老师意愿成立的学生社团，有什么意思啊？答辩不好好答，三言两语离不开‘蒋成老师’这四个字儿，唉……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这个蒋成老师是有什么魔力，能让温儒宁愿放弃两个答辩表现很好的社团也要优先成立这个程朱理学研究会。”
“蒋成？”程峰闻言愣了愣，“是蒋介石的蒋，成功的成吗？”
“呃……”洛珊歪了歪头，“这个我倒是没问，不过你可以看下群里的社团成立材料，上面应该写了。”
“嗯。”程峰应了一声，便飞快地拿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便进入了成立材料查看页面。
“果然……”程峰迅速地翻找到了写有程朱理学研究会指导老师的一页，瞥了一眼表格，“是这样吗？”
“啊？什么东西？”洛珊有些茫然地望向了程峰，“你认识这个蒋成吗？”
“蒋老师……”程峰踌躇了一下应道，“如果米尔没有同名同姓的话，我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蒋成老师是米尔什么什么办公室的领导来着，反正是很牛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洛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她便抬起了头，“那也不行啊，就算蒋成有个什么官在当，也不能因为有关系就可以坏规矩啊，怎么能用这么一所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发起人来走过场呢？”
“哎
……”程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社会吧。社联，很多时候，并没有它的自由和独立。”
“嗯……”洛珊低低地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洛珊，”程峰望向了洛珊，“所以我一直想问你，你之后，还会经常出现在发现吗？”
“我肯定会啊，”洛珊回答地很干脆，“我觉得郭允之前跟我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就是因为社联不好，所以我们才更加要留下来，去一点一点地改变它，让它慢慢地成长，最终成为我们理想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