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曲墨度忍不住失声喊了一声,紧张万分。
可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根本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神。
只见本多砾迅速伸出手,直奔褚玉渊的丹田,想要先废掉他的修为!
曲墨度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绝望地看到,本多砾的手穿过了褚玉渊的丹田。
怒气在心中积攒,眼里有火焰在燃烧。
他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转瞬间,突破了化神期,天上有劫云在凝结。
本多砾瞳孔一缩,他没有抓到实物!
被骗了。
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他拔出刺进身体的剑,毫不犹豫掷向某个地方。
下一秒,褚玉渊被洞的身影渐渐散去,出现在本多砾投掷的方向。
长剑如流星,划破一道长长的轨迹,褚玉渊轻而易举便躲了过去。
眼见打不过,本多砾在心底叹息一声,这么多的谋划,自己居然连削弱了修为的他都打不过。
他知晓今日已无机会,不欲恋战,果断暴退,手中准备擒住曲墨度的父母。
然而,一袭红袍的袁于楚早就守候在了曲父曲母身边,阻止了他。
袁于楚是体修,本多砾曾出手试探过,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艳,纵使褚玉渊留了一手,他也也有自信能够在他的分身手中抢过人来。
然而——
袁于楚只一拳,就将人给劝退。
一击不成,本多砾不再留恋,果断开启最后的保命手段,气息顿时狂暴起来。
他红着眼,与纠缠上来的褚玉渊搏杀,赤手空拳的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袁于楚冷眼旁观,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守护在曲父曲母面前。
天上的劫云已黑沉沉,闪烁着雷光。
曲墨度没有管天上,只是瞧准机会,一拳轰出,趁着本多砾老力耗尽新力未生的时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噗——
本多砾被打得节节倒退,捂住胸口,擦拭嘴角的碧绿血液。
他败了。
“呵呵,”本多砾疯狂笑了两声,周身有恐怖的气势在酝酿。
他此刻已陷入了绝境,眼里有狂热涌出,准备最后的自爆手段。
在决定杀了褚玉渊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被反杀的准备。
只可惜,褚玉渊比他想象中要更强,修为跌落之后,自己也只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
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
换做未跌落修为之前的褚玉渊,他估计连看一眼都会被抹杀。
他已用秘法将褚玉渊跌落修为的事情传回魔族,届时魔族攻打人族,指日可待!
“褚玉渊,我很期待看到我魔族的勇士割下你的头颅盛酒喝。”
一位堪比大乘期的魔修在这里自爆,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的的修仙者肯定会遭受波及的。
“褚玉渊!”魔族红着眼,自身气息已鼓胀到了极限,却又被一双轻柔的手扯着往远处遁去。
这是……
本多砾一怔,运转的功法也停顿些许。
那人对自己没有恶意,长得也贼眉鼠眼,身上的功法,让他感到亲近,是魔族功法。
只见他带着自己几个闪转腾挪,诡异地摆脱了曲墨度和褚玉渊的追杀,轻而易举地在坚固的光罩上划开一个口子,逃之夭夭。
曲墨度冷眼瞧着,没有去追。
天劫来了。
他又将劫云一口气吞下肚,任由其在灵台作威作福,最后在灵海下起了灵力雨,化为他的修为。
光罩内,袁于楚依旧将二老守护得好好的,寸步不离。
他知道袁于楚没有事,但是褚玉渊就不一定了。
和那个魔族交手时,魔族以伤换命的打法让他措手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他爆发了极快的速度躲开致命攻击,却让自己灵力翻腾无比,隐隐有失控的风险。
他一席白衫,低垂着右手,指尖有鲜血涌出。
曲墨度走过来,检查他的伤势。
“没事吧?”
褚玉渊摇了摇头。
曲墨度却皱眉,“玉渊,我们礼成,已结为道侣,你的情况瞒不过我的。”
刚才没有去追,也是因为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他们命运纠缠的痕迹。
救那魔族的是褚玉渊的另一个分身。
转瞬间,曲墨度就已经想明白,褚玉渊在布一个很大的局,请君入瓮,亦或是直捣黄龙?
他暂时还不清楚他的打算,只是尊重自己道侣的做法。
“我有分寸。”
只是他有些生气。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因为,我会担心。”
他会担心……
褚玉渊心念一动,神魂里的烙印告诉他,曲墨度说的都是真的。
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流淌。
也不是没
被关心过。
然而修仙之人,与天争,与人争,你会对自己你死我活的潜在竞争对手关心吗?
更何况,他位高权重久了,真心实意的关心,能有几个呢?
曲墨度和曲父曲母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人情味。
反正两人命运已相连,也许,跟他试一试,也不错?
不过眼下,曲墨度生气了。
褚玉渊已经不知道怎么哄人了,只好笨拙地转移话题,“保护罩里边还有魔族余党,杀了,应该能清净一阵子。”
“褚玉渊!”曲墨度怒目而视,想要说什么,顾忌他此刻受了伤,却只能憋闷在心里,闷闷道,“我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两人的结亲大典有一个绚烂的开头,却以缉拿众多问道宗叛徒草草收场。
后续问道宗的动作十分迅速,该审问审问,该杀死杀死,没有遗漏。
事后,曲墨度等褚玉渊忙完,才找到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早都算计好了,要在我们的结亲大典上抓叛徒?”
又生气了。
褚玉渊有些无奈地头疼。
“魔族知道我是袁于楚,肯定会在我全身精力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而咱们的大典,誓言之时难免会消耗过多的精力……”
所以这不是他的谋划,而是本多砾的谋划。
他只是有个分身潜伏在魔族内部知道了这件事,他顺水推舟而已。
“可那是我们的大典!一辈子只有一次!”
他想力求完美。
褚玉渊无奈,只能学着曲墨度哄他的样子,抱着气鼓鼓的曲墨度,扬起下巴,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口。
“今晚,随便你怎么样,别生气了,好不好?”
曲墨度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在褚玉渊唇上狠狠吸了一口,“没有下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