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猛地翻身起来,他青筋暴起,直接拎起南晚烟的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将她狠狠地扔出了屋!
南晚烟啊了一声,摔在了地上,而后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顾墨寒重重关上了门!
南晚烟被摔得屁股疼,她面红耳赤也没有跟顾墨寒争执,羞着脸仓惶的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
湘玉看到南晚烟终于出来了,松了口气,但是定睛一看,南晚烟的脸上明显有着不自然的潮红,而且还不停用手扇着风。
她不解问道,“王妃,这天也不热,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脸红?脸很红吗?
南晚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烧的滚烫,她佯装镇定,“太久没有回来,这屋子有些脏乱,我就收拾了一下,又累又热,所以才脸红了吧。”
“哦,没有不适便好。”湘玉半信半疑,只不过她怎么瞧怎么不对劲,王妃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倒像是
这时,屋门突然被打开。
顾墨寒已穿戴整齐,身形挺拔高大像人形立牌,他冷着一张脸,目光如炬透着几分愠色,站在日落余晖投下的最后一束光里。
竟十分霸气!
他凉凉的扫了一眼南晚烟,后者的脸上又是一热,竟诡异的心虚,像干了坏事一般转身就道:“湘玉,我们走。”
“是。”湘玉不明所以,跟在南晚烟后头,急急追着她的脚步。
南晚烟此刻好像竞走般,巴不得能甩顾墨寒多远有多远。
顾墨寒见状冷笑一声,三五下就追上了南晚烟匆匆的步伐。
他又不是妖怪,南晚烟跑什么跑!
而且她已经将他看得一干二净,现在想躲?呵,那他就让她无处可逃!
湘玉心中苦不堪言,这两位主子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走个路都像是要百米冲刺似的,快累死她了
终于,三人紧赶慢赶到了宴客厅。
大厅里,南祁山和丞相夫人同坐,两人正谈论着什么,看到南晚烟二人来了,起身行礼道,“王爷王妃,来的正是时候,请入座吧。”
三姨娘跟南雨也起身行礼,她们母女坐到对面,见着人来,眼底都闪过不易察觉的暗笑。
莫允明因为身体不好,这种宴会平日里他都不会参加。
南晚烟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她发现南雨今晚刻意装扮了一番,还穿了云锦所制的衣裳,她眉头一挑,跟着顾墨寒上座。
她浅笑着开口,“王爷沐浴费了些时间,让爹和丞相夫人久等了,本王妃先赔个不是。”
闻言,另外几个女人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好端端的沐浴干嘛?难不成
再看南晚烟脸上,红晕尚存,南雨心中大惊,在暗处狠狠攥拳。
嚣张什么!过会儿她也能和顾墨寒攀上关系了!
南祁山的眼中闪过诧异,“无妨,不过就是个家宴,王妃王爷随意就好。”
南晚烟从寿宴那日起,就越发让他看不明白了。
今日他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两人留下,看看顾墨寒对南晚烟的态度,借机再套套话。
他可是听的很清楚,莫允明说南晚烟有孩子!
丞相夫人的脑子灵光,虽然打心底不屑于南晚烟这种草包,但还是端着当家主母的风度,往南晚烟碗里夹了一块肉。
“王妃瞧着都瘦了,还是要多吃些肉,不然怎么能为翼王生儿育女呢?”
南晚烟看着那块肉觉得来者不善,她粲然一笑,将肉直接夹进顾墨寒碗里,“我不太爱吃肉,丞相夫人怕是忘了。王爷,来,您爱吃这个,多吃一些。”
顾墨寒的眼角一抽,南晚烟不爱吃肉?
这女人啃烤串的时候那叫一个狠,这会装个什么劲?
还有,她竟然敢把不吃的东西给他?!
想罢,顾墨寒刚要发火,南晚烟就对他笑得甜蜜,无声说着什么。
顾墨寒一下手握成拳,迫不得已拿起筷子,对南晚烟回以咬牙切齿的笑。
“劳王妃惦记,本王确实爱吃肉!”
因为南晚烟刚才对他做出“太后”的口型。
他忍!
丞相夫人看到两人的反应却是拿不准主意了,不是说顾墨寒南晚烟素来不和,可如今看起来,翼王也并非恨南晚烟入骨啊!
她向南祁山投去疑惑的目光。
南祁山却面不改色,端起酒杯看向顾墨寒,“王爷,臣斗胆问一句,王妃已经入府五年,这期间却没诞下一男半女,不知”
南晚烟俏生生的笑了下,“本王妃和王爷现在还不想要孩子,爹就别操心了,来日方长嘛。”
顾墨寒闻言剑眉一挑,讳莫如深的打量着他们父女二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南晚烟何时跟南祁山如此疏离了?
他虽不知道这是不是南晚烟的诡计,但想要让他跟南晚烟生孩子,那绝不可能!
“王妃这几年身子不
行,还是先养身吧。”
靠!狗男人说她不行?
两个小丫头可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他懂什么!
南晚烟斜睨了一眼顾墨寒,笑容在唇不在眼,“王爷体恤臣妾,臣妾真是感谢王爷呢!”
她银牙紧咬,愤愤瞪着顾墨寒的脸。
南祁山眯着眼看他们夫妻俩,见顾墨寒不想与他碰杯,紧接着又坐了回去,眸底闪过一抹深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南晚烟指着桌上一盘爆辣的炒蟹说道,“王爷,臣妾看这个挺好吃,给您夹一点?”
顾墨寒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悄然放下桌,在南晚烟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啊——哦,臣妾忘了您不能吃辣!”南晚烟倒抽凉气,眼神如同杀人般剜着掐她的男人。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夫妻间对话,可南雨和三姨娘气得快晕过去了!
南雨看到南晚烟和顾墨寒打情骂俏,恨不能将面前的酒一把泼在女人头上。
那个贱妇也配跟翼王你侬我侬的聊天?!
三姨娘则是看到南祁山对丞相夫人柔情无限,却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不甘的嚼着嘴里的酒肴,仿佛味同嚼蜡。
母女俩忽然停下手中的筷子,四目相接。
南雨心领神会,捧起她和三姨娘面前的两杯酒,娇滴滴起身对着顾墨寒道:“翼王,您是王妃的夫君,按理来说,也是臣女的姐夫,这杯酒,是臣女敬姐夫的。”
她弯腰弯的很夸张,露出强大的资本,笑得纯良无害。
南晚烟一饱眼福,又扫了一眼南雨酒杯里的液体,她可是医生,这被下了药的酒哪里能逃出她的火眼金睛。
呵,这娘俩这就坐不住,准备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