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们,自行训练,我这三日便犒赏三军,兄弟们,可以天天吃肉!”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随即,这一场定北成营的仪式也就结束了,将士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内,开始跟随自己的统领进行训练。
宁定北,又把手下诸位统领,叫到议事厅,然后翘起二郎腿,一手端起茶杯,另一手在地图上开始指指点点。
“此次我们定北成营,定然要脚踏的辽州,震天动地!”
宁定北,喝了一口手中那去小镇上十个铜板买的茶水。
“按照原先计划,李乐庆与刘文清,你们两人带领手下弟兄,继续负责清扫附近山寨,记住,别走远了。”
“没问题。”
“王青可,你依旧负责打探消息,一定要用你手下最大的力度给我,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都排查一遍。”
“是!”
“尹明浩,你手下的都是新兵,你就负责带他们在山寨中警戒,一定要把真功夫练出来,然后分批跟着李子和文清他们,去拿土匪们练练手。”
(对了,这里插一句,这个尹明浩就是先前被俘虏的第一批土匪忠,那个胆子大的,其人瘦小精干,身体灵活,胆量非凡,还耍得一手好枪,便自然而然的生成了利刃队都统,这个利刃队基本就是新兵营。)
“诺。”
“那我干啥呢?”胡伟林见没有自己的名字,赶忙站起来。
“干你的老本行!”
“您就瞧好吧!”
“诸位,定北成营!辽州风起!且让我们为这九州,再添一份光彩!”
“辽州风起!”
诸位将领齐声高喊。
待大家徐徐退去之后,宁定北最终小声喃喃道:“辽州,风起之日,便作为我们且试天下的第一站吧!”
其实,凉州方面压根就没有成立什么定北营,他只不过是为了激发手下兄弟们的斗志,这些新兵们更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唯有成营才能令他们有荣誉感,以至于让战力上一个台阶,至于什么北凉铁骑,远远没有一个定北营来的实在。
————
辽州灵山县 东郊外
这日,一伙匈奴士卒,与往常一样,拖着一车接一车的缁重,徐徐向南推进。他们正是从灵山县以北,的匈奴辎重大营,那里可谓是匈奴,此次南征的后勤补给大站,所有的粮食物资,工程器械都是从那里运到前线的。
他们此次也不例外,自然是带着速食车的粮草向前线行进。
他们有数百名民夫,外加从资中大营派来的匈奴铁骑,一百余人,自然是不用担心被拿活不长眼的土匪打劫了。所以说这土匪嚣张,但也还不敢与匈奴骑兵正面交手。
此次的这些匈奴骑兵们,一个个懒洋洋地躺在马背上,不仅互相开着玩笑,有的更是直接喝起酒来。
只剩下一名名民夫在勤劳的工作。
正当他们路过一处平坦的连小土堆都看不到的草原之时,匈奴骑兵们早已放下了警惕,要知道,此处又不是什么凶险之地,哪有什么土匪敢在这么平坦地方动手?此处就连埋伏都埋伏不了,要打的话,便只能正面冲锋。
所幸他们连哨骑都收了回来。
“快点快点,再不走快点,把你们全部杀!”一位匈奴骑兵催促着民夫,晃着手中的弯刀,恶狠狠的说道。
突然,一支利箭直接穿破了他的喉咙,还没等这些匈奴骑兵们反应过来,又是一波箭雨,接连有十余位匈奴骑兵死在弓箭之下。
“敌袭!敌袭!”他们的那位百夫长喊道。
可还未等他说完,一把利刃已至他的胸前,大刀竖劈,气势可撼天,直接将其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手中之弯刀亦是成为碎片。
此时的他们才慌忙从马背上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弯刀,手忙脚乱地开始结阵。
可此时,敌军的先锋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仅仅是一个回合的突刺,便直接突破他们两层防线,将他们前两排的二十余位骑兵直接高高挑起,然后重重的丢在地上。
为首那人则是骑着一匹黑马,手中一柄大刀,横劈竖砍,如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尽是鲜血。
随之又是一通乱射,早已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匈奴骑兵们,更是无力招架,已经有小部分人出现了溃逃。
紧接着,敌军的后一部分士兵,挥舞着手中亮堂堂的利刃,开始收割着,他们的头颅,尽管他们跑的很快,可敌人依旧能一个一个,从他们的后面将他们撕碎。
一战之后,匈奴一百余人,仅仅一个照面便阵亡五十八人。
用那位领头的人的话来说,便是:“一个人打的都没有!”
数十车粮草被定北营的兄弟们拉回了山寨。
这样的事情开始在灵山县四处上演,匈奴人的粮车缁重,就犹如定北营的手中之物一般,想取的时候便直接取就好了,压根儿不会遇到什么抵抗,匈奴士兵更是在此已经折损了上千之数。
————
这日夜晚,宁定北一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屋前的一块板凳上。
右手持刀,左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抹布,微微的擦拭着手中已经削铁如泥的红袖刀。若是旁人看,这不过是一把普通不过的短刃,套上两圈红绸缎罢了。可要知道,红袖刀之刀刃,乃是在战场上所磨砺出的锋光,并非是制刀之时在磨刀石上打磨而成。
可想而知,要与多少神兵利刃进行碰撞,要与多少绝顶高手进行比拼,才能使刀锋如此锋利。才能使刀尖达到削铁如泥,视巨石为无物的境界。
在看这系在到尾的红绸缎,三分红艳乃是丝线织坊而成。剩下七分便是鲜血浸透所著。
辽州的夜晚,自然是要比凉州凉上许多,虽然已经是夏季,但仍然是凉风习习。宁定北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起身回屋中,又披上了一件袄子。
夜色微凉,月光似水,层层银白洒满武岭。
他站起身,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转过一个弯,来到了胡伟林的住处,打开门,望见一人正背朝他坐着,一只质量不算好的毛笔被他咬在牙齿之间咔咔作响,另一只手疯狂的抓着头皮。
就差上蹿下跳了。
宁定北靠上前去:“咋啦?”
“卧槽!”只见胡伟林一下子蹦了起来,一个飞腿直接抽在了宁定北的肚子上,来不及反应的宁定北直接向后倒在了地上。
“你干嘛?”宁定北揉着肚子,缓缓站起身。
“哦,老宁啊!刚才写信写魔怔了。”只见胡伟林又一脸愁容的坐回椅子上。
“哎呦,就你还写信。”宁定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下子靠上前来。
“亲爱的晓蓉,最近辽州的夜微凉,而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哪里的夜,都是想你的夜……”
宁定北靠在胡伟林的肩上,开始读了起来。“滚蛋!”胡伟林赶忙遮住自己那还未干的笔迹。
“给黄大姐写啊!那个女魔头怎么会看你写这种信嘛?”宁定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被黄晓蓉按在地上锤的日子,要说那时候镇上最大的魔头是谁?定然不是胡伟林,因为胡伟林也怕黄晓蓉,基本上黄晓容易出面,便是将他们当马骑。
有好几次宁定北他们就准备起义革命,反对这资本主义者残暴的统治,结果胡伟林过来,直接把他们胖揍一顿,关键是还不好还手。还有就是这个胡伟林平时比谁都屌,结果一在这种事上便每次都出差错,每次都只敢找宁定北他们撒气,遇到黄晓蓉,便嘴巴打哆嗦。
他们曾经在镇上计划了无数次表白,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泡汤。
就连扬言要成为四大神谋之一的梨润东,都不敢再接手这个局。
“我觉得你这么写肯定不行。”宁定北用右手摸着下巴,一副老师看学生作业的模样。
“你会?”胡伟林一脸不解地望向宁定北,这小子虽说是他们几个当中长的最帅的一个,胡伟林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中却是嫉妒的不行,但这么多年来也没见,有哪个国色天香的仙子来他家提亲?
话说回来,还不如他呢!
“我帮你出一封信,保证女人听了会流泪,连男人听了都要沉默。”
“这么牛逼!”
“你二弟是什么人?你还不相信吗?”
“不相信。”
“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觉得你应该用霸道的口气跟她说,毕竟你一个大男的,怎么这么揉揉捏捏的?竟然要让她感受到你男子汉的霸气!让她心生崇拜,成为你的小迷妹!”
“听起来不错,快点说,你说我写。”
“那有些字儿你也写不来啊!”
“把梨子叫来!”
“好。”
————
那天晚上三个人如做贼一般,蹲在一张桌子旁,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文章,不停地揣摩下一句话该怎么写?毛笔都被写废了三根,纸张更是堆满了整间屋子。
“‘这位女人,你在玩火。’这句不错!”
“女人,你要经过我的允许,便要进入我最重要的房间,夺走了我的心!我现在要让你向我道歉,将你的心同样给我……”
“在这九州之上,你……”
………
————
第二天一早,尹明浩正带着利刃队一众弟兄,路过胡伟林的房间,前去寨门那边换岗。
因为考虑到利刃队大多是新兵,业务不熟练,所以站岗这个差事就落到了他们头上。也刚好可以磨练一下他们的意志。提高提高他们的警惕性。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其他的几个队不愿意干……
晚上的时候,这片山岭确实有很多风险,所以让这群新兵蛋子们守着,宁定北觉得不放心,别连续请了李乐庆喝了三顿酒,还说服他带飞羽队的弟兄们,晚上执勤。
大队人马路过院门,只见此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