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是白眼狼。”上官夫人喃喃自语,回头问:“少爷有没有事?”
“少爷没事。”
青云没事,上官夫人安心了,又想要打听四皇子的事,然后想起青云的嘱咐,只能作罢。
表小姐想拉着上官家给表姑爷陪葬的事,在府里传开了,碍着老爷跟老爷子两位主子,奴仆不敢当面议论,背后将吴雅莲骂了个狗血喷头。
府里的奴才都是家生子,跟主子的命运相连,主子好他们好,主子不好,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个个背地里骂她白眼狼,不知感恩回报。
上官震华忙着准备丧事,没有听到府里的流言,连夜准备了棺椁,将吴雅莲收敛入棺,府里的喜庆的东西都收起来,挂上了白布,大门口换了两盏白灯笼。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上官震华让青云给吴雅莲守灵,青云没有拒绝。人没了,一切的恩恩怨怨随着死者烟消云散。
余灵珊收到消息,当晚回来了,见着吴雅莲的棺椁,难过得落泪,至于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上官夫人伤心哭晕了几次,青云让人送她回院子休息,便宜娘是长辈,没的道理让长辈给晚辈守灵。
早上百姓们见着上官府挂了白灯笼,向前跟捕快打听,听到县太爷的表妹去了,很是惊讶,然后再细细打听,捕快衙役吞吞吐吐不说,百姓们就更好奇了,拉着捕快不放,并保证保守秘密,绝对不说出去。
捕快受不住他们纠缠,含含糊糊说了,交代他们一定一定不要说出去。
不过一个早上,县城的百姓们都听说了,上官府的表小姐嫁的那个公子,是蛮夷的奸细,那奸细给县太爷杀了,表小姐对那奸细情深义重,殉情了。
县城的百姓纷纷鄙夷她的行事,骂表小姐白眼狼,同时拿表小姐当反面教材,教育家里的姑娘,千万千万不要学。
.......... “岂有此理!”
将军看着副将收集的情报,一掌拍碎了桌子,抓着情报的手在颤抖。
“消息属实吗?确定那伙人是四皇子吗?”将军死死拽紧拳头,一步一步逼近副将,眼尾都逼红了。
四皇子没有找到,昨晚上一宿没睡,煎熬了一晚上熬到现在,结果告诉他,昨天刑场死的那**细,就是四皇子他们。
“将军,卑职暗访查探过了,消息千真万确,昨天刑场杀的那些人,就是四皇子他们。四皇子来齐山有几个月,身份是客商,就住在这来福客栈。
四皇子跟上官青云打过几次交道,前阵子四皇子还纳了上官青云的表妹为妾。”副将道,这些事在街上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四皇子纳了上官青云表妹为妾,他们是亲戚,为何上官青云……”将军看不懂了,同意表妹进府,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应该还可以。
“将军,因为四皇子客商的身份,听说上官家不同意,表小姐要死要活,以死相逼非要嫁四皇子,上官家没的办法才同意。上官青云放话,跟表小姐断绝亲戚关系。”听说回门那天,就是不开门。
“事情的起因,四皇子身边有个太监,差点强暴了一姑娘,被人姑娘爹抓个现行告到了衙门。昨天在刑场斩杀的是那个太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四皇子他们是奸细,一块斩杀了。”
这事怎么琢磨都透着诡异,上官青云又不知道新皇驾崩的消息,宫里的皇子也死光了,他们刚到齐山,四皇子他们成了奸细,死了。
这也太巧了,就差一会,要是他们早到一两刻钟,四皇子他们就不会死了。
“上官青云……”将军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知不知道他杀的是谁?大庸朝的皇帝。他是要造反?
逆贼,四皇子怎么可能是奸细。诬陷,肯定是上官青云诬陷的。胆大包天,竟敢诬陷四皇子是奸细,我看他才是蛮夷的奸细!”将军破口怒骂。
四皇子对元帅有大用,元帅大事四皇子起至关重要的一环,如今四皇子死了,他如何向元帅交代?
都是上官青云那个狗东西坏事!
将军恨不得将上官青云剥皮抽筋。
不用副将说,将军也知道次事有古怪,就是不知道背后谁在搞鬼。
“走,去衙门!”
将军杀气腾腾,此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必须问上官青云要个答案。没有四皇子,他就抓上官青云回去交代。
………………
守了一晚上灵,青云精神不佳,歪在衙门椅子里打瞌睡。
她太苦逼了,白天要在衙门办公,晚上还要守灵……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衙门闹哄哄的,吵得她没法安静睡,没睡好的青云脾气不好,非常暴躁。
“吵什么,让不让人安静会!”青云拍桌怒吼。
“上官大人好大的火气!”将军推开阻拦的捕快跟杜淳安,跨进了公堂,目光盯着青云。
来者不善!
公堂里静静办公的众人想。
杜淳安无奈地跟了进来,大人没睡好,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瞅见吵闹她睡不安宁的,是将军他们一行人,没好气道:“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府里出了事,本官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有事以后再说。”
说完又垂下来眼瞌睡,她真的很困啊,没空跟他们玩。
上官青云如此嚣张,简直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将军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副将心里不平,愤怒地盯着青云。
“上官大人,这事非常重大,必须马上调查清楚,还请大人配合。我们已经查明四皇子来了齐山,就在县城。”副将懒得绕弯子,开口直奔主题。
“不可能,衙门没有收到消息,四皇子也没来找过大人,县城真没有贵人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杜淳安茫然看他们。
“不可能弄错,我们已经核实过,你们衙门的人都见过。四皇子此次暗访齐山,身份是江南的客商,多次跟大人打过交道。大人的表妹还嫁给了四皇子,不要说你们不认识?”副将说这话时面目狰狞,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
公堂里鸦雀无声,个个目瞪口呆,似乎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怎么可能?”杜淳安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道:“那人是个奸细,怎么可能是四皇子?”
青云好像也被这个消息炸醒了,稍微坐正了坐姿,看着将军他们惊讶道:“不可能,他们一伙人是奸细,伪造了客商的身份,为掩盖他们奸细的身份,带了不少的货物。”
青云猛摇头,绝不相信那伙人是四皇子。
将军静静瞧着上官青云他们的反应,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见过昨天刑场的事,根本不相信上官青云他们。
副将他们瞧着上官青云他们的表情,看着不像在撒谎,难得中间有什么误会?
副将看看上官青云,又看看将军,心里很纠结。
他一个武将,只要会打仗就行,玩心眼是玩不过文官,以他的脑子,猜不透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还是听将军的吧。
青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十分恼火地说:“此人非常狡猾,来到齐山以客商的身份要跟我做生意,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跟百姓抢夺?拒绝了!
没想到此人心机深沉,隐瞒身份引诱我表妹,不知道他给我表妹下了什么蛊,迷的她神魂颠倒,非他不嫁,我爹娘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
青云捂着心口,非常疼心!
“此人狼子野心,他来齐山的目标就是盯着我及上官家,搞得我们家鸡飞狗跳,家宅不宁,连表妹都给他殉情了,你说他可不可恶?该不该死?
衙门捕快经验丰富,发现了他奸细的身份,及时抓捕才没让他逃脱,否则不知道还要多少灾难等着。
边关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是他给蛮夷提供情报,我没上任之前,齐山的税粮不知踪影,我怀疑就是他在背后搞鬼,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青云嘴一张,将十八寨收税的罪名按在四皇子身上,人都死了,是不是他干的不重要,他还能从地府爬出来解释啊。
副将目瞪口呆,这位上官青云也太会想了,皇子怎么可能跟土匪勾结?
“上官大人从哪里得知他们是奸细?”将军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是的关键。
昨晚上青云挨揍之后,连夜跟白彦衡杜淳安商量了对策,白彦衡手上早有那些东西,没想到用到四皇子身上。
天意啊!
话说回来,白彦衡手里怎么有那种东西,就是不知道他原本打算暗害谁。
“当然是查出来的,本官虽然不是青天大老爷,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不会诬陷好人,也不会放过危及我大庸朝的坏人。
淳安,将你们查出来的东西给将军他们过目。将军,你好好看看,看看他们干的好事,罄竹难书。”
青云痛心疾首。
杜淳安将准备好的证据,转交给了将军他们,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青云一点都不担心,那些证据又不是昨晚伪造的,纸张跟字迹都是旧的,怎么看都有几年了,就连四皇子三个字都是旧的,不知道白彦衡怎么弄的。
青云眯着眼又打起瞌睡,昏昏欲睡,没当回事。白彦衡就那样,永远一副高冷的模样,谁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杜淳安心里紧张,面上倒是端得住,一副淡定的模样,四皇子是不是奸细,他们最清楚。
刑场斩杀犯人的事阳怀恩陆明他们知道,后面的奸细事情不是很清楚,见自家大人跟主薄白大人他们淡定,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该干嘛干嘛。
将军越看手里的证据脸越黑,看完之后差点揉碎了它。
“一派胡言,简直胡说八道,四皇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些东西不可信。上官大人,本将军明确告诉你,你所说的奸细就是四皇子,大庸朝的新帝。
你可知你谋害新帝什么罪名?诛你上官家九族都不足以抵罪。四皇子是大庸朝下一任皇帝,他驾崩了,大庸朝没有皇帝,你可知对大庸朝及大庸朝的百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