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官家鸡犬不留?!吴雅莲你真是个白眼狼,我爹娘对你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青云冷笑,便宜爹对她好的真的没话说,都那样绝情对他们,便宜爹还要她留吴雅莲一命。她要是老实本分,青云不介意多她一双筷子,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
“你这么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一起在地下做对鬼皇帝皇后怎么样?”青云捏着她下巴,笑眯眯地建议,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
吴雅莲打了哆嗦,青云寒冷的目光让她害怕,一想到皇后之位跟她失之交臂,怒火瞬间窜上了头,对着青云群打脚踢。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吴雅莲抽出四皇子腰上的匕首,突然朝着青云刺过去,人好像已经疯了,嚷嚷着要杀青云。
青云没想到她有胆子杀人,抓住她的手腕夺了匕首,不耐烦地推开她。
青云向来对女生比较包容心软,可吴雅莲做的那些一件一件的事,消耗掉青云所有的耐心。
兄弟们都见着她刺杀青爷,目光不善地盯着她,对她起了杀心。青爷没开口,兄弟们没敢动手,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青爷亲人,他们不好越过青爷动手。
白彦衡目光一冷,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动了动,谁也没察觉。
被青云推得踉跄的吴雅莲,突然捂着头凄厉尖叫,挺莫名其妙的,吓了青云一跳,见大家看着她,青云无辜摊手道:“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眼光,她要动手,需要下黑手吗?一巴掌拍死的事。
兄弟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青云。
青云嗤了一声,看向吴雅莲毫无诚意地问:“你没事吧?”
她都要刺杀她,青云能有个屁的诚意,扶她一把都嫌弃。
“表哥,我头疼,我头好疼啊!”
吴雅莲哭喊,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突然毫无征兆摔倒,之后尖叫突然戛然而止,然后一动不动,好像没有气息了。
青云:“......”
青云眨眨眼,不会死了吧?
白彦衡走了过去,半蹲下侧对着众人,手探向吴雅莲的鼻子下,另一只遮在袖口里的手动了下,转身面对着青云摇头。
吴雅莲的死,青云没什么感觉,她跟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没到悲伤的地步。
青云叹气道:“气性也太大了!没想到她对四皇子倒是情深义重,不惜殉情而死,可怜我爹娘养大她一场,在她心里不如她的夫君,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青云一脸的悲伤!
面无表情的杜淳安:“.....”
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的就是大人,要不是他知道真相,就听大人的话,还以为他们兄妹之间感情很深。
白彦衡手轻拂了下袖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兄弟们分开去清扫刑场,顺便毁尸灭迹,他们围杀四皇子一行人,刑场的百姓被后赶来的衙役捕快驱散了,刑场除了青云他们没有其他人。
“谁是齐山的县令?”
这时刑场突然闯进来一队将士,见着衙门捕快大声询问。
青云脸上的血没来得及擦,扫了眼白彦衡杜淳安,三人相视一眼,有种默契感在三人间转动。
来者不善!
稍微一想,青云白彦衡猜到这行将士的身份。青云暗地里松了口气,四皇子死得及时,否则麻烦缠身的就是她了。
青云目光闪了闪,亏得脸上的血没散,趁白彦衡挡在她前面的功夫,踢了下杜淳安,低声道:“纯安,这伙人交给你了!”
然后表情木木地,目光空洞看向前方。
杜淳安嘴角狠狠一抽,从后面走到白彦衡前面,拱手行礼道:“各位将军从何而来?来齐山何事?”
“你是齐山县令?”为首将军问。
“不是,下官是县衙的主薄,大人此事不方便,将军有事可以跟下官说,下官不能解决的自会向大人禀报。”杜淳安道。
眼也不瞎呀,他穿的官服又不是县令官服,会看不出来?故意的!
为首的将军眯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旁边主薄旁边的公子,顿了顿,才又扫了眼刑场,看地上的血渍还是湿的,不久之前,这里刚斩杀了犯人,两刻时辰之内。
“将军来得不巧,刑场刚处死了犯人,这伙人是蛮夷那边安插的奸细,身份暴露后,来刑场劫犯人,被衙门一网打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不如随下官去衙门。”杜淳安看着满地的尸体解释。
一听到死的是蛮夷的奸细,将军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概因边关将士跟蛮夷打了几年的仗,拖到现在都没结束,耽误元帅的大业。
“赶快清理干净!县令在哪里?本将军有重要的军务,需要询问他,出了问题,你担不了责任。”为首的将军漠视杜淳安的话,一个劲地追问县令的下落,目光却看向主薄旁边的公子。
这公子长相气质最像齐山县令。
临出发时,元帅交代了,让他多关注下齐山的情
况。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齐山建立了城池,还有县令在任,更离谱的事情,县令上任五年了,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太可怕了!
齐山十八寨为什么没有通报?
莫非十八寨出事了?
怪道几年没有交税,齐山早就换了主人。
将军越琢磨越惊悚,齐山十八寨可不是普通的土匪山寨,背后的主人是他们......,每个山寨建立在险关之处,易守难攻,每个山寨土匪几千人,加起来几万人马,区区一个县令的兵马,怎么消灭十八寨的?
还是十八寨背叛了他们,跟齐山县令勾结?
如果他猜测的对,十八寨跟齐山县令勾结,此事非常严重,必须尽快通知元帅,查明背后有没有阴谋?
白彦衡脸上的血早抹掉了,玉树临风、清新俊逸、气宇轩昂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是浑身上下透着冷漠,高冷得不易近人。
白彦衡漫不经心整理他的衣冠,对于将军的打量视若无睹。
杜淳安都习惯了,大人都管不了白大人,何况他?整个衙门只有大人能使唤动白大人,其他人,呵呵……
将军:“……”
杜淳安往旁边走两步,露出后面的青云道:“这位才是我们县太爷!”
木木的,眼神空洞的青云就这么进入将军一行人眼里,将军等人一愣,这么个文弱书生是齐山县令?没弄错吧?他是让元帅头疼不已的齐山县令?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这个主薄跟那个公子都像县令,唯独这个文弱书生不像。
将军很不想相信,可这个书生的确穿着七品县令官服,官服非常合身,不是临时凑合敷衍的,再说齐山县令主薄不知道他们要来。
“你们县令怎么回事?”将军皱眉,人都搞成这样还怎么问。
杜淳安尴尬地干笑两声,“将军有所不知,大人从小没见过血,那什么刑场处斩奸细,大人好奇想见识,血不小心溅到脸上,吓着了,正要送回去看大夫。你们几个过来,找副架子过来送大人回衙门。”
杜淳安点了附近几个打扫的捕快吩咐他们,捕快衙役牙酸地看了眼青爷,找架子去了。
听到县令看死人吓掉魂了,个个看青云的目光鄙夷不屑,就这肚子,去他们边关,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县令胆子太小,缺乏锻炼,治胆小的毛病,本将军经验丰富,包治就好,这就给他治治。”那将军冷笑一声,拔出佩刀,朝着青云的脸掷投而去。
“你……”
杜淳安都要疯了,他才是手无缚鸡之力都文弱书生,哪里跑得过刀?想替大人挡刀都没机会,眼睁睁看着大刀朝着大人激射而去,却无可奈何。
刀锋越来越近,很快要逼到跟前,刀锋上的刀气吹过她额前的发海,几缕青丝飘落,眼看就要刺进青云的额头……
电光火石之际,白彦衡飞身而出,抽出软剑一挥,剑尖挡住刀锋前进,剑尖往上一挑,将刀击打出去,掉落在旁边。
那将军意外的看了眼白彦衡,没想到这公子功夫了得,有点惜才,可惜是县令的人。
“大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杜淳安松了口气,跑过来拉着青云看他的头,见他额头上连个印子都没有,放心了。
“吓死我了!”
杜淳安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真有危险了,以大人的伸手肯定能躲过,可亲眼看到刀差点刺穿青云的头,他真怕了。
大人想一出是一出,真要老命了!
“放心,有白彦衡在,不会出事。”
趁杜淳安挡住的瞬间,青云哑着嗓子含糊警告,顺便拍开他的手。摸她两次头,她忍了,可以解释他查看她是否受伤,第三次还摸上来,不可原谅。
杜淳安见好就收,他遗憾的小眼神有点碍眼。心里感叹,这就是老虎头,轻易摸不得,他刚刚可是因为他受了惊吓,摸两下压压惊必须的啊!
转身怒目而视,“将军,你什么意思?大人受了惊吓,碰不得,你朝大人飞刀,想要谋杀大人吗?”
刑场的捕快衙役听到此话,全部都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一行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杀人。
为首将军冷笑,“我看谋杀县令的是你们,县令现在这幅模样是你们害的,你们想趁县令病体不康,趁机谋夺县衙,控制整个县城,县令以后就是你们的傀儡。来啊,将这伙谋害县令的贼子拿下。”
为首的将军打算趁此机会控制县城,不管县令是不是他们害的不重要。
“唰唰唰”
将军身后的边关军,至少上百人,将士散开队形,呈园行包围过来,武器对着白彦衡杜淳安他们。
捕快衙役他们快速退到邢台上,将青云杜淳安他们保护在内。
白彦衡斜了眼青云,青云突然动了起来,宛如僵尸一样,无知无觉的僵硬地行走,捕快衙役担心撞到他让开了路,前面就是邢台边缘矗立的大石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