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没有理会父亲,对禁军小统领恨声说道:
“我父为国家镇守这西北苦寒之地,这么多年来,没有得到朝廷一点封赏。
如今我父为了护住宋朝江山,为了护住中原万千百姓,不惜和西夏狗贼浴血奋战。
这种泼天大功朝廷不但不赏,竟然还要拿去问罪?
这恐怕是阉贼童贯的主意吧?
既然他嫉妒我种家的功劳,那就让他亲自来吧!”
随着种浩的话,种家军的其他将领也围了上来;
他们都带着浑身杀机,眼神不善的盯着几个禁军。
那禁军小统领没想到种浩如此强硬;
同时也被种家军将领的杀机给吓到了。
他嘴唇哆嗦着,一边小心防备着种家军动手,一边慢慢的蹲下身子把金牌捡了起来。
然后赶紧后退好几步,嘴里嚷嚷道:
“好,既然你们敢抗旨不遵,那我可要去如实禀报陛下了……”
他说完,就像丧家之犬一般,带着其他几个禁军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
种师道长叹一声,开口抱怨道:
“浩儿太过鲁莽了,这可是官家下发的金牌啊,你怎能如此轻视?
罢了,既然官家下了命令,老夫就到京城走上一趟吧!”
“父亲万万不可?
这一切肯定都是童贯阉贼的毒计。
他不在西北,自然不愿意看到我们立下如此大功。
父亲千万不能前去京城,不如上书一封,向官家说明情况……”
种师中一脸凝重的开口说道:
“大哥,浩儿言之有理;
官家不会平白无故的给我们下了金牌。
所料不错的话,折家和姚家应该也下了金牌。
大哥不如派人去问问他们两家如何处置?”
种师道点点头道:
“那好,派出快马前去折家和姚家看看;
若是他们也有金牌,我们三人就到京城走上一趟。
即便是童贯想加害我们,官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种浩抢先一抱拳道:
“父亲,孩儿这就到姚家军去看看……”
他说完,不等父亲点头,一溜烟的跑回大营,翻身上马就向外跑去……
种师道气的一跺脚道: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下来?
到时候这种家军怎么放心交到他的手里?”
快马离开军营的种浩,先一脸怨恨的看了看几个禁军离去的方向;
最后还是忍住怒火,一勒马缰,向姚家军的方向奔去。
种浩年纪和姚家的姚平仲差不多。
再加上两人都是少将军,他两人暗暗比试能力的同时,也是一对好朋友……
此时的姚家军大营内,另外几个禁军侍卫传达了赵佶的意思,并拿出了令喻金牌。
姚古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夫不信官家如此绝情绝义;
老夫几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要治我们三人的罪?”
传达命令的禁军摇摇头道:
“那就不是小人应该知道的了;
姚大帅,走吧!一切到了京城再说……”
“好,老夫就跟你去京城走上一趟;
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老夫?”
“父亲……”
“大帅……”
姚平仲和几位营中大将同时上前一步,急切的呼唤一声。
“父亲先不要着急,我们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不如和其他两家商议一番再说……”
姚古猛的一甩袖子,冷声道:
“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怕他做甚?
你们给我看好了大营,随时准备反攻西夏。
只要你们有了功劳,京城的那些人就不敢为难老夫。”
姚古不顾儿子的阻拦,又交代几句,便翻身上马,跟着几个禁军走了……
“父亲……”
姚平仲急的连连跺脚,恨不得能替父亲到京城走上一趟。
姚古带走没有多久,种浩就到了。
当听说姚古被带走的消息,种浩也跟着连连跺脚;
“平仲兄,你糊涂啊!
你不该让姚大帅跟着进京;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童贯这个阉贼的主意,他看不得我们三家立功,就怕把他的风头掩盖下去……
我们在西北,童贯鞭长莫及,只能干着急,动不了我们半分。
姚大帅若是去了京城,那还不是任由这个阉贼拿捏?
到时候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姚平仲听了,心里更加着急,开口问道: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去追上去,把大帅请回来便是。”
姚平仲见种浩这么说,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他猛的一挥手道:
“兄弟们,随我前去迎回大帅……”
听了姚平仲的命令,一些军中老卒二话不说,拉出快马就跟着少将军追了出去……
姚古也就是才离开几十里路的距离罢了;
姚平仲带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了他们。
“给我站住……”
在几个禁军惊愕的表情中,姚平仲面色不善的带人围住了他们。
“去,回去给童贯阉贼说一声,要想动我西北军,那就让他亲自前来。”
几个禁军吓得躲在姚古身后,色厉内荏的举着金牌叫道:
“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你们难道敢不听令?”
姚平仲冷笑一声道:
“官家还不是被几个奸臣给蒙蔽了?
小爷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回去吧!
父亲是不会跟你们进京的。”
姚古白眉一皱,对着儿子开口喝道:
“我儿休得放肆,为父说过;
咱们姚家光明磊落,还怕这些奸贼不成?
你们回去吧!老夫非得进京,在官家面前论个是非曲直。”
“父亲糊涂啊!
你难道忘记刘法将军是怎么死的了么?
还不是被童贯给害死的?
父亲嫉恶如仇,到了京城肯定会和童贯翻脸。
以童贯的歹毒手段,父亲根本不是对手啊!”
姚平仲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住父亲的马缰,要往回拽。
几个禁军也不敢阻拦,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古听了儿子的话,也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在身后的一个小山包后有个人看的仔仔细细。
那人一脸的狠厉,冷笑一声道:
“既然你们难以抉择,那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