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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个小东西

五人踩着鹅卵石来到小浅溪,一股的山风吹来格外凉爽,脚踏入溪流,冰凉的温度,把大中午的炎热给抵消,小猪拿着事先准备的水枪激射水柱,林逸昊和小胖不甘示弱也用水桶泼洒还击,两个女生也踢着水花有说有笑。

玩到傍晚精疲力尽才姗姗回到帐篷处,众人吃过晚餐,小猪带着陈瑜婷去溪边散步,王辰佩太累先去帐篷内休息。

只剩林逸昊和小胖在营火前有句没搭的闲聊,随着营火逐渐变小,小猪两人也回到帐篷这,在帐篷四处点了驱虫的蚊香,众人也累的睏倦,林逸昊和小猪小胖回到男生睡的帐篷,没多久便听到小胖打鼾的呼噜声,林逸昊也被睡意席卷沉沉睡去。

「唔…我这是?」林逸昊看着帐篷内熟睡的三人,包括自己也在其中,恍然大悟道:「看来我又出阴神了。」

索性往帐篷外走去,露营区一片漆黑无光,只有几个蚊香小小火星亮着,纵使一片黑也继续前行,看着白天时的小浅溪,显得格外幽遂,林逸昊象是在水面行走般,脚踩着河水过去对岸,走得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零散的帐篷。

翡翠山深处是未开发的保护区,参天大树遮天蔽地,偶尔能看到几只萤火虫,散发幽幽荧光,象是鬼火飘荡般,树杈上站岗的猫头鹰,呜呜叫着,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此起彼落的虫鸣鸟叫,夜晚是动物们的狂欢,倏然间在一棵百年圆柏下,一只云豹正戏弄着地上一团黑刺球。

林逸昊定睛一看,那团黑球是只缩成球的黑刺猬,云豹用利爪试探,想要抓到黑刺猬柔软的腹部,黑刺猬害怕的不断颤抖,林逸昊却意外能感到黑刺猬无助求救的情绪。

尝试意念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向云豹想要吓走对方,结果石头丢去,云豹耳朵一抖,机敏的往旁一跳闪过石头,用绿幽幽的竖瞳盯着,林逸昊慌张道:「牠能看到我?」

云豹前身一伏,作势要往林逸昊这扑击,赶紧往身旁的树后一躲,呼!一道黑影飞快地窜到刚站的位置,云豹冒出人般戏谑的神情直盯着。

林逸昊思绪飞快,暗道:「不确定云豹能不能伤害到自己,万一阴神受伤也不知道怎恢复。」

艰难的闪过几次扑袭,咬牙试着沟通储物空间,林逸昊惊喜道:「有救了!」

飞快取出纸风车,对着又要扑来的云豹一吹,呼!哗!阴寒的幽冥之风夹着满地树叶,直击闪躲不及的云豹,整个掀飞出去,落入树丛中,消耗一口阳气林逸昊感到格外疲倦,赶紧抓着黑刺猬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逃到已经在森林迷路,后方云豹看似没有追来,将黑刺猬轻放在大石头上,回想刚刚经过觉得好笑,为了一只刺猬,用纸风车对抗云豹,看着慢慢展开身躯的黑刺猬。

林逸昊摇头苦笑道:「小家伙算你幸运碰到我,下次不见得就有人救你了。」

说完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叫林逸昊的名字,黑刺猬嗅着小尖鼻,像是要把林逸昊气味记住般,睡眼惺忪地醒来,小胖摇晃着林逸昊道:「该起床啦,都快中午了」。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那口阳气的关系,林逸昊象是整晚没睡般,疲惫困顿,整天的野炊活动也没了兴致,坐在火堆旁看着其他四人在溪边嬉闹。

林逸昊睡眼惺忪,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以后还是少用纸风车吧。」

这次连假三天两夜,还要在营地过一晚才会下山返程,林逸昊草草吃完晚餐,便进帐篷拉上睡袋休息,宁静的夜晚,涓涓溪水流淌,蟋蟀唧唧吱,林逸昊睡得很浅,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突然间没了虫鸣,没了水流拍打石头,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心里慌张道:「这是鬼压床?」

侧睡得林逸昊能透过纱网,看到帐篷外的情况,外面漆黑如墨,却能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这眼睛怎么这么熟?

林逸昊剎那间想起:「这是昨晚的云豹!?」

无论林逸昊怎么挣扎,身体像被定住般,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弯曲。

努力想发出声音:「咳..呃..」

喉咙象是被死死掐住,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些无意义的呻吟,云豹远远死盯着青年,一人一豹对视直到天渐亮,云豹才退入后方森林,恢复虫鸣鸟叫。

林逸昊粗口喘着大气:「终于走了...」。

一夜没睡好,黑眼圈深暗,头昏昏沉沉,苦着脸帮忙收整帐篷,边打呵欠边捡着地上的垃圾,中午收完营地。

除了林逸昊其他四人精神奕奕,往巴士停靠站前进,好不容易坐在位置上,靠着窗欣赏离去前的风景,突然吓得睡意全无,在树林边站着一只云豹,很肯定牠正与自己对视。

王辰佩靠过来说:「你在看什么?」

一个分神再看去,树林里的云豹已消失无踪,像是从没出现过般。

林逸昊晃晃脑袋,敷衍地说道:「没事,只是觉得假期太快结束,有些舍不得。」

王辰佩笑道:「还有机会再来的。」

拍了拍林逸昊的肩膀,回自己座位坐好。

在火车站告别四人,带着倦容背着包回家,掏出钥匙转开门把,将背包在桌上,林逸昊脱掉外衣进浴室简单冲洗一番,在野营淋浴设备有限,基本都是煮热溪水用毛巾沾湿擦拭,一通现代文明清洁,推开浴门。

吐出一口浊气:「舒服!畅快!」

正当打算收拾行李,发现背包一阵蠕动,林逸昊警觉道:「这是!?」

小心翼翼拉开拉鍊,一团黑球咕噜噜滚出,看着桌上的黑刺球。

「这是那晚的黑刺猬?怎么跟着回来了?」

黑刺猬缓缓伸展开躯体,圆圆的黑眼睛,四处嗅的小尖鼻,不禁笑道:「仔细看还挺可爱的。」

「小家伙你怎偷偷躲进去,跟着我回来的?」

看着黑刺猬缓慢挪动小短腿,思索一番道:「算了,也不是保育动物就将就养吧。」

用废纸箱简易塞几块棉布成窝,怕被刺扎到,用防烫手套托起黑刺猬放入箱中,在上网查查刺猬都吃些什么。

一夜没睡加上舟车劳顿,傍晚便匆匆躺在单人床上,没几分钟便睡去,又是熟悉的画面,看着床上熟睡的自己,已经习以为常。

这时候后方传来奶声奶气的话语:「哼,你总算出阴神了。」

猛然转过身,只见一位穿着黑色底白纹装饰的汉服长袍,扎着小道髻,粉雕玉琢的小男童,林逸昊讶异的出声问道:「你是谁?」

小男童回道:「我是白家,白曜。」

林逸昊为之一愣:「白要?」

小男童鼓着粉嫩的脸颊道:「你全家才白要呢!我叫白曜!」叉着手一脸不满。

林逸昊上下来回打量道:「那个白曜,你好,在我家是要做啥?」

白曜奶气得说道:「来报恩的呀,不然你以为。」

林逸昊听得差点岔气,赶紧追问道:「报什么恩?」

白曜耐下心解释道:「我就是被你从云豹精手中救下的。」

林逸昊恍然大悟,原来是只黑刺猬精,白曜也说:「那天被你救下后,那只云豹精心怀愤恨又想加害你,我循着气味找到你。」

那晚因为在营帐区云豹精不好下死手,最后白天离开时,白曜偷偷溜进背包一起下山。

林逸昊整理完思绪道:「那你现在是要跟着我吗?」

白曜点点头:「既然你救了我,我也因缘际会下了山,就顺应入红尘修练。」

林逸昊若有所思回答道:「那我要如何饲养你?你都吃什么?」

白曜不屑说道:「自我开启灵智,修练百年来只吃野果野菜,不吃荤腥。」

林逸昊点头表示记下,又问道:「那你打算跟我多久呢?」

白曜摇头晃脑说:「不知道,时间到自然就回去了,但是我用本体跟随,要好好保护我,别让修练者抓走。」

白曜慎重的表情,林逸昊也牢牢锦记,又说明些情况,那只云豹精极其憎恨人类,人类滥捕偷猎,再加上豹口夺食,要不是自己已经下山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