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赵瑞一同杀到这里的东凉将士,早就已经愤怒不堪,他们没想到自己的王室竟然是这样一副德行。
东凉以武立国,而且刚刚建国的时候,国中就是一群游荡在东海之滨的武士。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抱团取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且从不贪图享乐。
就是秉持着这样的精神,在加上后来得到了北赵和大商皇室的支持,迅速强大了起来。
可以用极少的人口和极少的兵力,控制狭长的沿海地带,以及海上大量的岛屿。
而且还能同时和三大诸侯国相邻,最为强盛的时候还能够同时对战三国联盟。
可现在,这些传统全部都被这些贪图享乐的东凉王室忘到了脑后。
他们只想着让国中的普通老百姓每日习武,然后再将这些人打包送到其他诸侯国的军队之中换钱。
而且还无休无止地压榨着国中的老百姓。
他们收获的每一份盐巴,矿产,甚至是打来的鱼都被王室成员统一调配,然后卖了出去。
虽然现在的东凉国看起来极为强大,但是却是一个外强中干,国富民贫的国度。
老百姓早就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统治,纷纷琢磨着要逃离这里。
现在听到赵瑞下令要杀掉东凉王室成员,这些人纷纷暴怒,提着刀上去,便将这些人砍成了肉泥。
赵瑞可是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如果东凉王室剩下一个男丁,将来很有可能琢磨着复国的事情,生出诸多的麻烦。
就像慕容冰宣布他是原北赵国唯一存世的王子之时,大商的文武百官立刻承认了他的身份。
赵瑞狠下心,将王室所有的成员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再说了,他现在手上可是握着禹王刀,而且有靖天王亲自传下来的国玺,整个东凉国的人都会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正统国主。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东凉国的国主了,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国中所有的百姓不得再卖身到其他诸侯国为军,并且免除未来三年的赋税!”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东凉人纷纷欢呼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东凉国都是载歌载舞,所有的人都对着王城的方向跪拜。
尤其是赵瑞是靖天王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是北赵遗留的唯一王子,他们更是激动万分,甚至有的人还不远万里非要到即墨城来朝拜。
原本赵瑞想着在拿下东凉之后,便可立即向西进军,可这个诸侯国被以前的王室搞得乌烟瘴气,百姓生活困苦不堪。
就算他免除了三年的赋税,但还有一些人根本活不下去,家里的余粮甚至不足一天,眼看就要饿死。
无奈之下,赵瑞只得在全国范围发放征兵令。
只要参军的便可一次性发放一年的粮饷,这也算是某种形式上的赈济。
而且东凉国人人尚武,而且国中大多数的男子都到过其他诸侯国做过兵丁,征召起来便是一支精锐之师。
最重要的是,赵瑞舍不得将国库中的金银财宝分发下去。
如今的大商正处于发展的重要阶段,需要大量的银子。
虽然征服了那么多的地盘,但在前期都必须要足够的投入,后续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赋税收回到皇城。
他必须要将这些财宝全部带回大商。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赵瑞才将东凉国中的一切事务处理好,同时将前线的东凉大军调回。
这段时间,各路消息也传到了他的手里。
蓟城还未陷落,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也不知道乐盛手中还剩下多少人,不过围城的各路大军陷入了疯狂之中,攻势一天猛过一天。
燕北城下,单信和李菲率领十四万大军对战梁国公子章,半个月下来互有胜负损伤,不相上下。
到最后单信干脆躲在燕北城中,闭门不出,静等时机。
同时,白华也将商燕边境的情况送到了赵瑞手中。
目前碍于形势,白华根本无法率领大军出征,而且日前还截获密报,那帮老家伙竟然想要联合敌国,把大商的江山送出去。
也就是说,白华不得不用手中所掌控的十万大军,牢牢地看住剩下的三十万人,还得时刻关注着皇城的动向,同时防备燕北境内的敌军随时西进。
如此大的压力之下,白华根本不敢轻易动弹。
赵瑞综合所有的情报之后发现,破局的关键似乎就在他这里了。
半个月的征召运作,此刻他手上已经有二十五万大军。
原本的东凉大军在回归之后,有相当一部分想要回家。
这些人的家里基本上都有产业,要么是土地,要么是盐井,要么就是家里有船,可以出海捕鱼。
毕竟赵瑞已经免除了三年的赋税,这三年足够他们翻身过上好日子了,没必要再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新征召入伍的,基本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或者是一些习
惯了军中生活不愿意离开的将士。
不过让赵瑞意想不到的是,大军之中足足有五万女兵!
东凉本就特殊,军中有女兵并不奇怪,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数量,赵瑞还是惊了一下。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寡妇或者是无家可归的东凉女人。
不管怎么样,这二十五万大军也算是精锐了。
赵瑞不敢在这里过多的停留,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地进入了燕北境内。
蓟城之下的联军中军大帐。
田长恭坐在主位之上,托着下巴满脸的郁闷。
“东凉国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换了个国主?还推出了联盟军!”
旁边的姜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东凉国的王权在天下十九路诸侯当中是最为稳固的存在。
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太大的动乱,唯一的一次变故就是靖天王死在了西征的路上。
“公子,不过是少了十几万大军而已,南齐,梁国,再加上我姜吴,咱们还是拥兵百万!”
姜羽依旧是雄心壮阔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忧虑,好像眼前的蓟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