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吉臣里阁下死在伊万卡姆手中,那是何其悲惨。
他死了之后,东天教上上下下四分五裂,人人都想要将将军宝座抢过来,那是真真正正的树倒猢狲散。
在场众人谁心中没有点数?东天教之中,曾月茹的权利仅次于吉臣里,遥想当年吉臣里尚且还在世之时,有时吉臣里没有在教内,东天教的教徒以及士兵见曾月茹犹如见将军。
吉臣里的身后之事,倘若曾月茹不伸手去管,又有何人还能够理会?
这些老部下们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系在曾月茹双手之上,结果今日众人聚在曾家老宅,曾月茹却摆出了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势。
消失了整整五年,既是有了自己的郎君,又是有了自己的女儿,当真荒唐。
张开天和李玄武眼见曾月茹摆明了不会插手干预此事,当即二人相视一望,眼见彼此均是老泪纵横。
二人想也不想,环抱双拳,冲着曾月茹用力一点头:“夫人,后会有期!”
说罢,张开天和李玄武二人便快速转过身去,朝着正厅外面走去。
曾月茹讪讪一笑,高声说道:“恕不远送!”
众人在曾家老宅附近并没有旧相识,今日千里迢迢赶至于此,最后无功而返,众人皆是心灰意冷。
众人离开曾家老宅之后,纷纷上了高头大马,一路行出数十里。
走到城池郊外之时,纷纷勒住马缰,大部分人从马背上掉在地上。
张开天和李玄武众人聚集在一起,各自抒发感想,商讨对策。
李玄武方才离开曾家老宅之后大哭了一场,眼无论如何都指望不上了,现如今人家已经有了家庭,而且还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嘿嘿!妈的,在天底下凡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尽皆不是好人,没个良心!”
张开天今日之反应明显数倍高于李玄武,当下咬紧牙关说道:“气死我也!实在气死我也!这妇人恬不知耻,不守妇道。”
“倘若吉臣里大将军在天有灵,气也被气的活过来了,恨煞我也!”
其余众人一再规劝张李二人。
张李二人整理心绪,心知东天教未来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要知道,自从五年之前吉臣里死在伊万卡姆手中之后,教内一夜之间便翻天覆地。
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曾月茹和吉臣里之间虽说称不上是生死与共,然而曾月茹是吉臣里的结发之妻,这是遮不掉的事实。
既是如此,曾月茹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吉臣里归天之后,东天教上下无人执掌大局,曾月茹务必得出面主持大局,主持公道。
既然如此,曾月茹今日还在众人面前说了这样一通风凉话,众人却又如何忍得?
张开天心中怒火迸发,当下便起了要杀掉曾月茹的打算,李玄武等人连忙拦住。
其中一人说的很有道理:“曾氏一门源远流长,自曾夫人的太爷之时,曾家便已在远东地区坐稳了江山。”
“且不说咱们东天教是不是曾家的对手,现如今东天教早就已经不复当年之勇,若然此时找上门去,害死曾夫人,那便是彻彻底底的和曾家结上了冤仇。”
“两位队长,你们心中一定得有数,至皇八道的人整日里追杀咱们,咱们躲他们都尚且躲不及,若然招惹上了曾家之人,咱们可也就算是彻底覆水难收!”
李玄武听手底下的这人说完之后,连忙点了点头,看向张开天说道:“不错,老吕说的很对,很是有些道理!”
张开天咬紧牙关,恨恨地道:“有道理又怎样?难不成就任由着那对奸夫淫妇逍遥法外?咱们大将军在天之灵,决计死不瞑目!”
李玄武心知此事甚为难办,横也不是竖也不是,抬起头来仰望茫茫青天,心中猜想:难不成我们东天教至此再也无法翻身?
谈不上东山再起,再这么持续个三五年光景,东天教必然从人间蒸发!
想起吉臣里阁下生前为东天教抛头颅洒热血,亲手创建东天教,将这些英雄好汉们全部招揽至麾下。
兄弟们走南闯北征战四方,打下了一片繁华江山,结果吉臣里阁下最终下场却是如此凄惨。
不仅仅是被同样身为远东五虎之一的伊万卡姆所杀,就连自己的发妻都背着自己和野男人逍遥法外。
群雄嘴上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一遍遍地核算着:大将军这一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当晚曾家老宅之中热闹无比,九族皆是聚集于此,人人听闻消失多年的曾月茹回来了,都来曾家与之团员。
曾沧海在老宅之中摆下盛宴,家中的小厮和丫鬟站了整整三排,从天色将黑之际便开始忙活。
整整六进院大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团团鲜花聚拢在地,远远望去,好不壮观!
如此一派喜气洋洋,赵青瑶和赵灵玫姐妹二人穿梭在丫鬟们身旁,彼此追逐打闹,畅游嬉戏。
正厅之中,曾沧海命下人
摆了整整三大桌的美味佳肴,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一应俱全,无所不有。
曾沧海端起酒杯,冲着众人认真说道:“我姐回来了,我们曾家也就算是团圆了!”
“九死一生,不可不说实在是难为了我姐,这第一杯酒我曾沧海先敬给我姐!”
曾沧海说完之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曾月茹笑容满面,连忙点了点头,随即提起桌上的酒,同样也是一饮而尽。
曾家众人眼见姐弟二人如此开心,众人心中自然也是相当欢喜,一个个的均是笑容满面。
吃喝半晌,一位满头华发的老者快速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容,认真说道:“月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小我看着你们姐儿俩长大,瞧瞧你们姐儿俩一个能说会道,一个力能举鼎,想必你们父亲在天之灵也是开心的很!”
曾月茹和曾沧江姐弟二人相视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