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臣里看着院内士兵朗声说道。
院内士兵自然无话可说,吉臣里是他们的大将军,吉臣里说往东,他们这些人决计不敢往西。
吉臣里走到大门口附近之时停步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紧锁着的房门,心想:想我东天教在这十余年之中征战南北,在整个远东地区境内打下这一片浩瀚江山。
直到今日尚且还没有将一双手伸到远东地区外面,面对苟延残喘的鄂罗斯国朝廷仍旧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然最终落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后果,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这伊万卡姆为人心狠手辣,一面又野心勃勃,却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其他人暂且不必多说了,我和巴西尔他们之间尚且还存在着很深的嫌隙。
今日在老太爷府中虽然我们同心连枝,同仇敌忾,心连着心。
可实际上,当真是关起门来之后,我们这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自给自足,嘿嘿!届时就即便是不给对方插刀子那都已经算是不错。
巴西尔这人见风使舵,往往是无论大事小情都喜欢横插一杠子,可以说是一个搅屎棍。
万千山这人又太过阴险,无论什么事情放在他眼中那都是别样的居心叵测。
我和万千山这人脾气秉性实在投不来,我也懒得和他走得过于亲近。
如此算来,唯独就只剩下程勇一个人,程勇这人哪里都好,可就是太过冲动。
从古至今,凡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十之八九都成不了大事。
直到现在程勇的莲花帮尚且还是如同十三年前一样占据一处山头,区区的一伙山贼罢了。
现如今莲花帮虽然已经占据了两座城池,而且渐渐地规模化和规范化,可是由于程勇这人很多时候四肢发达,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处理不好。
但无论如何,相比起巴西尔和万千山,我唯一能够拉拢的人也就只有程勇。
如果我连程勇这个最为得力的好帮手都没法子拉拢到身边来,想必其他人一灭,紧接着也就该是我吉臣里的东天教了!
吉臣里想到这一节,立即吩咐手下前去程勇府中,将程勇请来。
由于此时院门紧闭,而且还上了整整一十八道铁锁,所以负责去邀请程勇的手下便乘着高头大马从后门溜出。
吉臣里深深凝望着逐渐消融在面前黑夜之中的这几名手下,猛然将头抬起,眼见此时夜幕如浓墨一般在苍穹之中晕染开来。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他虎躯一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这首诗词便犹如一阵天籁乐音一般在吉臣里心中缓缓荡漾开来,仿佛顷刻之间便将他整个人洗涤了一遍。
“嘿嘿!这老贼,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这般令人厌恶!”
此时,躲在一间暗房之中的玄悲大师压着嗓子轻声说道。
站在玄悲大师身旁左右两侧的人,正是赵瑞和慕容春雨。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赵瑞和慕容春雨等人始终都待在这小房之中,从不敢外出。
直到一个时辰之前,眼睁睁瞧见风尘仆仆的吉臣里在一众手下的拥簇之下从外面狂奔而来。
当时玄悲大师看见了多年之前的仇人,当即就行运功行气冲出去将吉臣里当场毙命。
所幸是赵瑞和慕容春雨及时将他拦住,玄悲大师这才强行抑制住了内心怒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玄悲大师眼睁睁瞧着吉臣里在院内来回踱步,心中自是怒火升腾。
坐在远处的天机婆婆和王君远两个人相视一望,天机婆婆连忙凑近至王君远耳边,轻声说道:“玄悲大师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届时一旦是发生了点事情可一定要小心谨慎。”
王君远双手一摊,笑道:“婆婆,现如今我可也是武功盖世,就即便不说天下数一数二,寻常之人可以奈何我不得。”
“到时场面乱了起来之后,想必也不敢有人拿我怎么样!”
天机婆婆满脸慈祥地一笑,点了点头。
玄悲大师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猛然将头转过来,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院内传来一声惊呼。
“报!大将军,程勇大将军已经来了!”
不仅仅是玄悲大师和赵瑞等人,站在院内的吉臣里等人同样也是万分诧异。
吉臣里看向手下士兵连忙问道:“你们才刚刚出去,程勇将军何以这么快便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伙莲花帮的士兵拥簇着程勇从外面快步走进。
躲在暗房之中的玄悲大师和赵瑞两个人眼睁睁瞧着那程勇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恍若战神在世。
“原来……原来这就是名震一方的莲花帮帮主了,看上去也就不过如此。”
此时玄悲大
师趴在门上,轻声说道。
赵瑞摇头笑道:“大师,正所谓是人不可貌相,你别看这人身形奇矮无比,又很是肥胖,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矮冬瓜一般。”
“但实际上往往是这种人才能够干出震惊天下的狠人狠事来!”
玄悲大师不做思量,眼睁睁瞧着那程勇在吉臣里的迎接之下,一脚就从高头大马之上掉在地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正厅之中走去。
两伙士兵看上去也很是熟络,彼此寒暄一番之后便各自手持长枪安稳站在院内东西两侧,牢牢把守。
玄悲大师和赵瑞两个人相视一望,玄悲大师轻声说道:“咱们兄弟两个可得想想法子溜出去,看看吉臣里这狗贼到底都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赵瑞连连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玄悲大师便冲着赵瑞用力一时眼神,当下玄悲大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