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假人田平南和田野源心中十分清楚,每一只都至少有五百斤重。
就即便是真气再是浑厚之人又能如何?击打过去了之后,就即便是再能摧毁,却又怎么能够做到像是王君远如此蜻蜓点水?
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他双手在半空之中用力一摆,那假人立时便在原地爆炸开来。
声音堪称是震天响,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耳膜都要破了。
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手指紧紧堵着耳朵,良久才放下手来。
赵瑞快步走到王君远面前,用力拍了拍王君远的肩膀,说道:“已经足够,不要再继续!”
王君远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样,赵王殿下?”
赵瑞不禁是竖起大拇指来,连连点头赞道:“不错,实在不错!”
王君远用力点了点头,快步跑回到玄悲大师面前,伸手紧紧抓住玄悲大师的袈裟,说道:“大师,您现在就赶快让大师公给我看看这《天蚕剑法》吧!”
玄悲大师抬起头来,看着田平南轻声一笑。
田平南这人惜才如命,况且现如今他年岁已大,早就已经没有了年少时那副争强斗狠的心气。
眼见王君远这孩子武功超然脱俗,鹤立鸡群,可以说万夫莫敌。
既然这孩子想要将《天蚕剑法》好生看上一看,那他就将《天蚕剑法》给了这孩子也就是。
当即田平南便将《天蚕剑法》从桌上拿了起来,双手放在王君远手中,轻轻地拍了拍王君远的肩膀,说道:“好好看看吧。”
王君远深深一点头,他这人从小便不喜读书,先前释林和尚尚且还在世之时多次想要让他多看一些书,然而他始终不听。
为此,释林和尚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很是苦恼。
原因十分简单,一个人可以没有学识,可以不通读四书五经,甚至可以没有参加过科举,但是却不能没有文化。
释林和尚想尽办法给他在集市上买了很多书,堆积如山,王君远终日里连看都不看一眼。
然而眼下王君远手中捧着这本《天蚕剑法》,双眼目光死死的注视在那一行行小字之上,牢牢谨记在心。
众人看在眼里,都不禁是大为感慨。
玄悲大师这般说道:“这孩子纯粹是被复仇的火焰蒙住了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少林寺的那些贼秃驴们全都杀死,为他的师父报仇雪恨。”
田平南将手背在身后,笑道:“这也无妨,毕竟这说明这孩子很是孝顺,为了他的师父上刀山下火海怎么着都成。”
接下去一连两日时间里,众人几乎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房里,每到饭点田家都有丫鬟推开门来送上饭菜。
众人吃了之后便继续仔细钻研这《天蚕剑法》,在田平南的带领之下,玄悲大师,公孙亮,王君远,赵瑞等人全都盘起双膝坐在地上。
田平南时不时的高声念诵《天蚕剑法》中的小字注释,一面又将自己对于这《天蚕剑法》的记载看法讲述出来。
按照田平南来看,这《天蚕剑法》真经非一两日就能够修炼成的,无非也就是像是王君远所说。
这里面的记载几乎全部都前言不搭后语,上一句说的是这件事情,然而下一句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死活都无法连在一起。
玄悲大师和公孙亮两个人都是心急似火,企图以最快速度将这《天蚕剑法》融会贯通,然而正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赵瑞和这些天生的武痴不一样,他们想要将《天蚕剑法》修炼完毕,继而去一统武林。
赵瑞对这些事情其实打从心底连半点兴趣都没有,谁想要去一统武林那就去,反正他是没有这个心。
眼看着已然时至深夜,一连两天两夜时间过去,赵瑞眼见众人对于这《天蚕剑法》始终都没有什么造化。
实在坐不住了,于是便拉着慕容春雨去外面透透风。
推开门来,眼见此时月色苍茫,赵瑞轻轻拉住慕容春雨的玉手,行走在青石板路上。
此时整座宝牛村仿佛都已经像是睡着了一般,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寂静的出奇。
“现在《天蚕剑法》也已经见识到了,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赵瑞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慕容春雨,认真问道。
慕容春雨思量片刻,随即轻轻缓缓地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是你的女人,一切还不都是全凭你的主张吗?”
赵瑞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想着带你回到大商,但是我对于那沙场之事早就已经心生厌倦,朝堂里面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大感兴趣。”
“大概我天生就是这么一个适合做隐士的人吧,我倒是有心有意想要带着你找一处荒无人烟的僻静所在,了此余生。”
慕容春雨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蹙着秀眉看向赵瑞问道:“怎么,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赵瑞眼见慕容春雨实在难以置信,于是便犹如释怀了一般笑
道:“你以为我不是这样的人吗?”
慕容春雨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才是,现如今虽然你已经在大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上亿百姓的最高仰望。”
“可是之后你要为着你们大商的皇帝保家卫国才是,正所谓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现如今这才哪里到哪里,难不成你就不想看着你们大商绵延至千秋万代吗?”
说实话,赵瑞心中还真是没有这个想法。
他此生历经风雨,朝堂里面的风云变化早就已经令他心神憔悴,虽然一次又一次的斗智斗勇,使得他屡次三番化险为夷。
似乎无论什么事情放在他的眼前,那都不存在问题。
轻轻松松的就能够迎刃而解,而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如此这般,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