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今日苍穹之中阴云连绵,仿佛是有一场滂沱大雨马上就要降下。
赵瑞转头之时,只见天机婆婆和王君远两个人都已经醒来。
“婆婆,昨天晚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能听见?”
赵瑞看着天机婆婆,轻声问道。
天机婆婆兀自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那怎么可能没有听见?看来这田平南远不像咱们前几日所见的那样,他纯属是居心叵测。”
赵瑞尚且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到王君远沉声说道:“婆婆,玄悲大师他老人家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咱们是不是应该溜出去找一找?”
天机婆婆思量半晌,随即轻轻缓缓的摇摇头,微微一笑,将手搭放在王君远的头顶,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就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王君远自然不能说,眼看着天机婆婆快步从床上走下,一路走到门前。
此时慕容春雨头脑昏沉之间也已坐起身来,眼见天机婆婆站在门前,双掌高高举起,冲着门口方向打算用力一击。
赵瑞眼见这架势很是不得劲,于是便连忙说道:“婆婆!不可如此!”
话音刚落,只见天机婆婆双掌之中大团金光弥漫,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天机婆婆一掌就将面前房门击了个稀巴烂。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田平南麾下六大弟子之尸身躺了满地,田平南和田野源两个人以及一众小厮各自手中紧握长剑,胸前上下连绵起伏不止,气喘吁吁。
地上那是一滩又一滩的血泊,结合着这苍穹之中阴沉如山的阴云,看得天机婆婆,赵瑞,慕容春雨,王君远四人心中沉甸甸的。
四个人快速聚拢在一起,纷纷站在天机婆婆身后。
只见天机婆婆二话不说,双手背在身后,一路朝着外面走去。
“漂亮啊漂亮,田老爷这一招瓮中捉鳖着实是相当精彩!”
天机婆婆迈开双脚,挪动脚步,一路朝着田平南快步走了过去。
一面赞叹不已。
田平南眼见赵瑞等人已经从房内走出,当即缓缓地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
面露微笑,道:“过奖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人一定就是我们爷儿俩。”
田平南这般说着,转头朝着他的儿子田野源脸上看去。
田野源看着赵瑞说道:“赵兄弟,过来吧,危机已经解除!”
赵瑞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昨天玄悲大师和公孙亮两个人将《天蚕剑法》从田平南手中夺走之后,他们这些人便被田平南关在这间房里。
似乎一夜之间他们几个人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田平南究竟能够何时将他们从房里放出,完全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玄悲大师。
天机婆婆分明始终都和他们被关在房里,然而这位老人家却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
只见田平南紧皱眉头冲着身旁几名小厮厉声喝道:“让他们的尸身全部都给拖下去,回头好生安葬!”
小厮们振臂高呼:“是!老爷!”
众人三下五除二的将地上的这一具具尸身依次抬了下去,摆放整齐。
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相视一望,随即快速走到田平南面前,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只听见玄悲大师在一阵大笑声中从左后方的一处凉亭里面款款走出。
又见右后方的一处凉亭里面渐渐浮现出公孙亮的身影。
赵瑞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发生在眼前的这些事情,就好像是一场大梦一般。
玄悲大师和公孙亮两个人一路快步走到田平南面前,齐声说道:“大师哥神机妙算,实在是不得了!”
田平南仰头大笑,伸手拍了拍玄悲大师的肩膀,又拍了拍公孙亮的肩膀,说道:“也是委屈你们两个了,要陪着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演出这样一场好戏!”
王君远蹦蹦跳跳的走到玄悲大师面前,紧紧抓住玄悲大师袈裟的一角,问道:“玄悲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玄悲大师笑而不语,那万里长江公孙亮笑了两声,冲着赵瑞等人说道:“你们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能是问一问我大师兄了!”
赵瑞皱紧了眉头,只见田平南深吸一口气,也不说什么,满脸深藏功与名。
由于此时恰好是早饭时分,所以田平南和田野源两个人便招呼着众人前往膳厅。
众人走进膳厅之后,纷纷依次落座,丫鬟们将饭菜一盘盘都端了上来。
田平南一面吃一面为赵瑞等人讲述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田平南早就知道以大弟子孙开元为首的这六大弟子有想要反了的心,早在半年之前田平南就已经听到风声,说孙开元等人在外面招兵买马,扩张势力范围。
打算第二年杀回宝牛村,将田家的一切全部都据为己有,并且还要将田平南和田野源父子二人亲手杀害。
届时,不光光是田家的一切尽数归于他二人所有,就连
名震天下的《天蚕剑法》也会被他们收入囊中。
这《天蚕剑法》始终都相当神秘,他们不知道田家究竟将《天蚕剑法》放在哪里。
反正似乎这件事情唯独只有田平南死了,才可以水落石出。
于是这般,田平南此番假借田野源大婚之名,将他们六个人从天下各地叫回到宝牛村来。
其实昨日发生在当中的那一场田平南和玄悲大师以及公孙亮三个人的一场恶斗,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罢了。
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能够逼迫六大弟子就范,然而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仅仅只不过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除了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以外,另外还有第二步,紧随其后。
田平南此时手中紧握碗筷,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道:“我之所以如此费尽苦心,纯粹是我的六名弟子把我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