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有些不解,无缘无故的看他的刀做什么。
蓦地,他突然意识到,这可是东凉的王者之刀。
作为一个东凉人,肯定对这把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
赵瑞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长刀递了上去,反正凭他现在的身手,可以轻易的夺回来。
樊虎在激动的拿过刀,小心翼翼的将其拔出。
“禹王刀,真的是禹王刀!这把刀已经消失了整整六十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赵瑞也不避讳:“是靖天王,亲自给我的!”
樊虎如同石像般僵硬在那里,目光呆滞。
“不可能,靖天王早在六十年前就薨在了征伐戎狄的路上!怎么可能亲自交给你。”
“哼!”赵瑞抬手便将禹王刀拿了回来:“谁说靖天王死了,他只是被奸人所害,困在悬崖之下出不来而已。”
樊虎扑通跪在地上,确切说,是在跪拜禹王刀。
“果然,靖天王是被人暗害的!六十年前,长途奔袭去救北赵国,乃是他老人家绝命之令,就算他身死,后世之人也要完成,可先锋大军刚入梁国,他老人家便暴毙身亡,大军也莫名返回!”
赵瑞有些恍惚:“你究竟是什么人?据我所知,东凉国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樊虎稳住情绪猛然抬头。
“你先告诉我,靖天王为什么会把这刀交给你,还有他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瑞半蹲在地上,禹王刀微微出鞘。
眼前这樊虎身份肯定不一般,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也无妨,就算这家伙不怀好意,赵瑞也有把握杀了对方。
“我叫赵瑞,北赵的赵,六十年前靖天王带兵要救的就是我的祖先,而我也是前北赵现存在世的唯一王子!除了这把禹王刀,靖天王临终之前还留给我一份国书和一方国玺,让我来做东凉国主,改变国内的现状!”
樊虎眼中充斥着绝望:“他老人家还是去了!”
良久,他突然抬头。
“那国书和国玺在什么地方?可以给我看看吗?”
赵瑞颇为冷静的看着樊虎,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玉佩。
“这两样东西都在大商皇城,想看你就得跟我去那里!不过我身上还有一块玉佩,也是靖天王留给我的。”
那是一块颜色极为奇异的玉佩,看起来是墨黑颜色,可是其中却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玉佩最中间的位置,用东凉国独有的符号文字写着一个凉字,背后则是天佐两个字。
这的确是靖天王的贴身玉佩。
樊虎看着玉佩,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属下,东凉国虎贲军后代,樊虎,参见国主!”
赵瑞瞳孔骤然放大,在悬崖下的时候,靖天王的确跟他说过虎贲军的事情。
那是东凉国主的亲卫,虽然只有八千人,但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七十年前,因为忌惮东凉国的存在,南齐,姜吴,百越,鲁周四国集结六十万大军,想要一举灭掉东凉。
可没想到却被这八千人打的溃不成军!
从此天下各路诸侯,再也不敢打东凉国的主意。
而这只虎贲军,除了东凉国主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调动他们。
就相当于现在慕容冰组建起来的千羽卫。
“虎贲军的后代!”赵瑞也是激动无比。
六十年前,靖天王遇难之后,这支人马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樊虎连连点头,从身上取出了一块军牌。
“这是我家的身份牌,请您过目!”
赵瑞接过军牌,眼中的震撼再度多了几分。
那上边写着虎贲军,左军中郎将,樊虎!
这块牌子应该已经有六七十年了,若牌子原本的主人也叫樊虎,那就证明虎贲军的成员,不仅将军牌传承了下来也将名字代代相传。
“我明白了,你们家所有的男丁都叫樊虎,对不对?”
樊虎重重的点头。
“这个名字是从我太爷爷开始传到我这里的!当年的虎贲军没有消失,我们只是怀疑靖天王的死有蹊跷,而且当初靖天王只给我们下达了突袭戎狄的命令,并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所以我们的先祖便一路西进。”
说到这里,樊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我们远程奔袭,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戎狄二十国早被我们灭了!”
赵瑞眼中多了些兴奋,那可是曾经威震天下的东凉虎贲军呐。
从樊虎传承军牌,又对靖天王如此忠心耿耿的态度来看,这些虎贲军传承下来的后代,应该也可以组成一支劲旅。
若是能将他们收入麾下,那么联合西域三十六国,复兴柔然,东灭匈奴,就都不在话下了。
“樊虎,像你这样的虎贲军后代还有多少?”赵瑞迫不及待的询问。
“传承了军牌的只有三千人!不过能
够作战的,有两万!”
听这话,赵瑞眼中的兴奋又多了几分。
“好的很!那我现在就以靖天王传人的身份,命令所有的虎贲军后代继续随我征战,你们可愿意?”
樊虎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六十年了,我们这些人就像丧家之犬般在西域游荡,今日总算是找到主子了!就凭您手上的禹王刀和这块玉佩,足以号令所有虎贲军的后代。”
赵瑞暗自握紧了拳头,有这样一支精锐在手上,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直接以武力征服西域三十六国。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了极为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赵瑞立刻警惕了起来,手中的禹王刀也被拔出了一半。
樊虎反应也是极为迅捷,一个翻身便靠在了门后。
“国主,好像是刚才大厅里一直盯着你们的凶奴人!”
赵瑞眼睛微眯,连上显现出一些杀气。
“既然他们过来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开门!”
樊虎得到命令,立刻将门打开,外边的匈奴人立刻手持弯刀乌压压的冲了进来。
赵瑞长刀在手,一个侧身便横扫了出去,当即将四个匈奴人拦腰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