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天泉派和五灵门一众弟子眼见赵瑞当场反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当如何才是。
一个个的双眼目光紧紧锁定在慕容春雨和万玉两个人的身上,只见她们两个人满面踌躇,深深的凝望着赵瑞。
赵瑞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转头一眼瞥向在场的八大门派众人,诸如像是崇真七贤,青山派的掌门付芳,少林寺的主持空镜大师。
众人的一张张面目尽皆入得他眼帘。
良久,又是良久,赵瑞轻声一叹,微微笑道:“其实《天蚕诀》是你们少林寺的不假,先前释林大师无意之中从佛经里面得到了你们少林寺的镇派之宝。”
“按理说应当早日物归原主才是,可惜中途生了一些变节,以至于局面彻底失控,不仅仅是闹得这般不愉快,而且释林大师还死在半路上,实在是悲哉哀哉。”
赵瑞说完之后,少林寺的方丈主持空镜大师一声冷笑,横眉冷对,死死盯着慕容春雨。
斩钉截铁地说道:“诸如像是释林和尚此等妖魔,于我佛门而言当真叛逆,杀了他,那是为民除害,佛祖自然也是饶他不得。”
“慕容掌门,你和我们少林寺的释林和尚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渊源,或者是……或者是……嘿嘿!或者是某种肮脏的交易,与老衲尽皆无关。”
“老衲今日率领这么多的人来,武林同道们都很是给面子,很是赏脸,八大门派的英雄们都肯卖给老衲这个面子,希望慕容掌门你就千万不要不识抬举了!”
空镜大师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慕容春雨脸上都已经挂不住。
慕容春雨轻哼一声,先是瞪了赵瑞一眼,紧接着猛然将左手之中的宝剑拔剑出鞘,趾高气扬的看着空镜大师说道:“释林大师是我的朋友,死者为大,任凭你少林寺再是独步武林,老和尚,姑奶奶我还希望你的嘴巴能够放得干净些!”
此话一出,只见在场的天泉派众弟子纷纷将手中宝剑拔剑出鞘,齐齐对准了站在八大门派众人之中的空镜大师。
与此同时,少林寺众人也都是将手中的禅杖以及木棒高高举起。
空镜大师神色一变,缓缓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切莫不可声张。
“慕容掌门,嘴巴放的干净或者不干净,那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主要是你们这些当事之人,心中有数。”
话音刚落,慕容春雨随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不就是想要《天蚕诀》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开口闭口的就是佛祖,释迦牟尼。”
“试问,倘若你心中当真揣着你们的佛祖,为人处事却又何必如此卑鄙无耻!”
空镜大师面不改色,只见他双手合十,好生一派敦厚长者之模样。
这般说道:“老衲的年纪摆在这里,况且还和你们天泉派的开山祖师年轻之时有过几面之缘,慕容掌门,倘若老衲没有记错,你已经是你们天泉派的第三代掌门人。”
“倘若论资排辈,老和尚我还需要叫慕容掌门你一声侄女儿了。普天之下莫非黄土,却又哪里有晚生后辈如此这般和前辈说话的?”
“我倒也不怪你,毕竟此番前来就仅仅只是为了《天蚕诀》,只要你能够将《天蚕诀》双手奉上,无话可说,老衲立时便率领八大门派的各位英雄好汉齐齐下山。”
平心而论,此时慕容春雨和万玉两个人都对赵瑞心中颇有微词。
事情明摆着的,八大门派围攻上山之前,他们分明都已经说好了的,释林大师不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件事情的罪过全然都在少林寺这些贼秃驴们的身上,既然如此,此番他们上山来之后,天泉派众人和五灵门众人便齐齐联手。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释林大师的这个仇给报了。
这笔血海深仇,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然而却又怎生想到,这才刚刚死了六名弟子,结果赵瑞立时跳出身来,进行反水。
这却又如何是好?
慕容春雨和万玉两个人心中再是愤怒,再是怒海滔天,然而却也没法子当场就和赵瑞算账。
毕竟面前还站着付,崇真七贤,空镜大师等这些八大帮派众人。
慕容春雨霎时之间紧蹙着秀眉,朗声说道:“空镜大师,你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天蚕诀》,姑奶奶我便成全了你。”
“只不过释林大师临死之前,只不过是将《天蚕诀》的真经口述一番,你如果是铁了心想要得到《天蚕诀》的真本,恐怕我难以办到。”
空镜大师和站在他身后的十二名师弟均是眼前一亮,空镜大师连忙向前快走四步,站定在原地,急声说道:“老衲立时便派人为慕容掌门伺候笔墨纸砚,就在此间,慕容掌门将当日从释林和尚口中听到的《天蚕诀》真经默写出来!”
反正在赵瑞的一番操弄之下,今日之事早就已经彻底变了样,但是无论如何也是覆水难收。
既是如此,却是
再也由不得慕容春雨。
很快,少林寺的弟子并将笔墨纸砚齐齐整整地为慕容春雨搬了上来,慕容春雨看向位于东南方向的一张石桌,面无表情的指了指。
这些小和尚快速将手中的笔墨纸砚摊放在石桌之上,慕容春雨手中的宝剑并未插回剑鞘,而是在几名天泉派的弟子的拥簇之下,朝着那石桌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石桌之前,慕容春雨想也不想,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
将毛笔拿下来,蘸了蘸墨汁,将毛笔题在白纸之上。
凝神快速写了三个大字:《天蚕诀》。
在场众人,快步走上近前,均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深深地凝望着慕容春雨将手中的毛笔快速飞写。
第一句和第二句其实都没有什么可诧异的,虽然都在赵瑞的掌握之中。
然而当慕容春雨写到第三句之时,赵瑞不禁是心中一紧。
心道:卧槽!我娘子如此冰雪聪明,该不会耍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