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对郑远山所说之事很是诧异,那北戎国的秦王鲜于邵华一心一意想要得到他娘子姚青青。
结果到头来这鲜于邵华其实是郑远山素昧谋面过的兄弟,当然,既然是素未谋面,而且又并非有血缘关系,这兄弟到底是怎么论上的赵瑞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坐在轿子里,一路之上郑远山始终都对他的那位师父玄悲大师称赞不已。
说玄悲大师武功天下第一,万夫莫敌,只要是玄悲大师愿意,时时刻刻都可以荣登武林盟主之位。
赵瑞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玄悲大师,但是他从郑远山口中得知此人非同小可。
既然如此,到底能够从哪里得见这位大师,赵瑞很是期待。
“你的师父玄悲大师这么厉害,你可得给我引荐引荐,毕竟我现在手里面正缺人手,尤其是像是这种真正的高手。”
赵瑞看着郑远山认真说道。
郑远山笑道:“赵王殿下,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今日我就可以带你引荐,但是咱们话说在前头,此番我师父他老人家来到玉清城,纯粹是为了见证我和我兄弟之间的这场比武。”
“所以带你引荐他老人家,就要等到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切莫不可操之过急。”
赵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你和鲜于邵华到底是什么样的兄弟?”
郑远山笑而不语,坐在郑远山身旁的姚青青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可就说来话长了,估计要追溯到上一代人。”
赵瑞顿时恍然大悟,也不仅仅是孔雀王朝,大商境内也有此传统,便是世代交好的两家,在两家孩子尚且还未呱呱落地之时,彼此便会给对方许诺。
倘若对方肚中的孩子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便叫个指腹为婚,咱家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喜结连理。
倘若对方肚中的孩子都是男孩,那便要结为兄弟。
想来郑远山和鲜于邵华之间的兄弟关系,便是这种。
匪夷所思的是,鲜于邵华贵为北戎国的堂堂皇爷,而郑远山不过就只是孔雀王朝境内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
他却又何德何能与鲜于邵华攀上这种交情?
轿子一路前行,足足行驶了近一个时辰时间。
一路之上,赵瑞等人饱览玉清城大好风光,先前赵瑞之所以来此,纯粹就是想要修炼武功,提升自身体能。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因缘际会之下去了马王村,结识了秦星云和郑远山二人。
今日一番走马观灯般的游览,赵瑞心中欢喜无尽。
想来这孔雀王朝先前一直都被他们大商看不上,正所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孔雀王朝境内竟有此等如同天上人间一般的所在,着实是非同小可。
且说鲜于邵华和王妃先行回到住所,母子二人双双从轿内走下,一路快步走到屋内。
鲜于邵华将下人全部都驱逐了下去,紧皱着眉头问道:“母亲,方才那擂台之上的老者你认识?”
王妃并不说话,只是摇头轻笑。
鲜于邵华眼见母亲并不回答,于是便又追问:“母亲大人,您就放心吧,我是不可能与那民间之女真正交往的,我只不过是想要玩一玩罢了。”
王妃轻声一笑,将手搭放在鲜于邵华的肩上,说道:“我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叫做花月如的女子,武功高强,模样俏丽,正是深得你心之人。”
“可你贵为北戎国的堂堂秦王,倘若和孔雀王朝境内一个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结了亲,你叫旁人怎么看你?”
“其他人暂且不说了,就说北戎国的皇室,上上下下届时该如何说你?”
鲜于邵华甚为惭愧,连连点头。
王妃脸色一变,叹息道:“如果此番为娘不随同你一同前来孔雀王朝,自然不会知道,原来这世间所有的债到头来都需要还。”
鲜于邵华对于王妃的这番话自然不明所以,云里雾里,紧皱着眉头问道:“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债?”
王妃只是摇头,不再多言。
此番鲜于邵华之所以会来到孔雀王朝,真正目的便是听从他的师父玄悲大师多年之前定下的那个赌约。
便是与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兄弟比试武功,狠狠的较量一场。
当然,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摆在这里,所以至多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不会伤了人。
原本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然而却关乎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亲生父亲。
此事对他而言重于泰山,对于王妃来说,同样也是异常重要。
基于此,才特地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玄悲大师这人武功盖世,平日里在北戎国沉默寡言,虽然鲜于邵华和他相交多年,对他却并不了解。
他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气秉性,到底是什么来历,作为出身在孔雀王朝的人,在孔雀王朝境内到底有着怎样的一番身份,通通全然不知。
北戎国的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玄悲大师乃是天下一流高手
,况且又是老王爷钦点的小王爷师父。
所以尽皆都对玄悲大师相当恭敬有加,玄悲大师每日住在王府里,传授鲜于邵华武功。
至此,已经八年之久。
过不多时,只见王妃缓缓的躺倒在床上,冲着鲜于邵华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娘有些累了,想要歇一歇。”
鲜于邵华点点头,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即将走到门口之时,他快速回过头来,看着王妃问道:“娘,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来到玉清城了吗?”
王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鲜于邵华知道这玄悲大师历来来无影去无踪,既然他老人家并没有亲自露面,他也就不再多问,快步推门而出。
站在当院,抬头眼见青天白日,心中想着他这位素昧谋面的兄弟到底是什么人物,不禁是怔怔发呆。
眼见此时乌云遮天蔽日,苍穹之中乌云堆叠,层层叠叠的乌云将原本明媚的阳光全然遮盖住。
“唉,北戎国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我却又不能不遵从师父的安排,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