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广场中众人面面相觑,远处东南方向传来高声禀报:“王妃驾到,速速闪开!”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顶大红花轿对八名轿夫用力抬着,从远处缓缓行来。
那顶大红花轿四面八方均有北戎国的士兵守护,耳听得为首之人口口声声说着王妃驾到,猜想之下坐在这顶大红花轿里的人便是北戎国的王妃了。
在场众人都以为这个王妃是鲜于邵华的娘子,毕竟鲜于邵华自称是北戎国的王爷,王妃又前来,这就说明轿子里面定然是他的娘子。
只见身穿一身黑色长袍以及一身白色长袍的两名长发老者从士兵之中飞身走出,仿佛腾云驾雾般一路快步走到擂台之上。
冲着鲜于邵华卑躬屈膝地道:“王爷!多日不见,当真好生想念!”
鲜于邵华轻声一笑,问道:“我娘怎么突然来了?”
擂台上的那老者和花月如相视一望,父女二人连忙快步凑到一起。
只见那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连忙说道:“回禀王爷,方才您的随从前去禀报,王妃担心您青春年少太过贪玩,所以这才快速赶来。”
鲜于邵华当即脸色一变,将双手背在身后,冷声一哼,恨恨地道:“这个家伙,刚才在轿子里面我还没有将他驯服,实在可气!”
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和那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由于此时已经站在鲜于邵华面前,也算是完成了王妃交带给他二人的任务。
不多时,广场中众人眼见那顶大红花轿被轿夫们抬至于此,轿帘一掀,只见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从轿内款款走出。
几名侍女在一旁伺候着,不敢有丝毫耽搁。
鲜于邵华快速一脚从擂台之上跳了下去,在场的北戎国士兵快步走向人群。
将广场中的百姓们远远分离,让出一条道路来,恭请王妃向此走来。
那王妃丝毫不将百姓们放在眼中,想来平日里定然是高高在上惯了的,众人捧着,如同众星捧月。
鲜于邵华一改方才那副舍我其谁的模样,他在亲娘面前果真是乖巧伶俐。
鲜于邵华一路快步朝着王妃走去,站在道路两旁的赵瑞和秦星云等人双眼目光牢牢注视在这个王妃身上。
赵瑞心中想到:不对劲啊,北戎国的士兵长得都相当粗犷野蛮,更像是混血人。
而这王妃长相模样分明是中原之国的标准长相,纵然肤白貌美,浓眉大眼,可是一眼便知原本绝非是北戎国之人。
这鲜于邵华同样也是如此。
原来,自从先前赵瑞见过北戎国的士兵之后心中一直觉得原来北戎国的人长相和大商以及孔雀王朝,或者是其他诸国,都是天差地别。
然而这鲜于邵华的长相却和他们虽然不同,但却是中原大国人的标准长相。
当时他倒也没有在意,毕竟原本其实天下大同,只不过是地域的区别罢了。
眼下他看见这王妃,心中立时浮起一个念头来:莫非这王妃原本并非是北戎国之人!
此时鲜于邵华已经走到那王妃面前,只见鲜于邵华活蹦乱跳,完全没有一个王爷的威严。
“娘,您说您这是干什么,我原本打算在这里玩上一会儿,然后去找您的,您自己却亲自前来。”
鲜于邵华在亲娘面前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并不敢有丝毫不敬。
只见这王妃轻声一笑,说道:“你呀你,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不叫人省心,今日之事我都已经知道了的,昨日你到底在那马王村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也全都知道。”
“也不是我多说,此事也就是你父王不知道,他一旦是知道了啊,嘿嘿!”
王妃欲言又止,故意不说。
鲜于邵华则是挠头轻笑:“我爹就即便是知道了那又能怎样?他也不会怪我的,从小他就对我恩宠有加,我虽然并非是他亲生,可我……”
鲜于邵华话声戛然而止,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那王妃极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怨他这人分明都已经长大了,可是嘴上还是没有个把门的,说来说去,无意间就将这种惊天机密说漏了嘴。
于是这般,那王妃连忙转头朝着一旁看去,只见在场之人全都是玉清城的当地百姓,所以这也无妨。
确认下来之后,那王妃转过头去,眼见擂台之上站着的那一男一女。
那老者怔怔地愣在当场,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他在看见这个王妃之后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与方才全然不同。
花月如方才已经做好打算,这鲜于邵华既然有本事能够胜了自己,那就说明他是一个人才。
确然能够与自己相匹配。
这个人虽然是北戎国的人,而且还是北戎国的堂堂王爷,但也不打紧。
反正她原本也并非是北戎国的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站在她身旁的那名老者只不过是她的养父而已。
但是花月如心中很是能够拎得清,像是他们这些
国家的主宰,通常都看不起他们这些黎民百姓。
于是这般,任由着那王妃一再看着自己,她却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
良久,又是良久,那王妃冷声一哼,对鲜于邵华说道:“服侍娘上去。”
鲜于邵华在他娘面前当然是异常恭敬,很是听话,亲手搀扶着王妃走上擂台。
王妃看着那老者拱手道:“这桩婚事呢,其实只不过是我儿的一番玩闹而已,也不必当真。”
“你们这些跑江湖的,搞个什么比武招亲,我心中十分有数,放心吧,这桩婚事虽然不可能成,但是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待会儿我便会让士兵抬来十箱银子,就当做是赔罪之礼了,成不成?”
那老者竟是久久无话!
花月如蹙了蹙秀眉,冷哼一声,说道:“谁稀罕呢?不过是这个王爷自己想要迎娶我罢了,难不成还是我想要主动凑上去,献出身来?”
王妃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姑娘心中相当轻狂自傲。
当下便说:“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