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星云,郑远山,以及那名老者都恍然大悟,齐齐点头。
旋即那老者紧皱眉头说道:“大概也就是在一年之前发生的事,你可能有所不知,像是蒋三姐之类的事情一年以前发生很多。”
“蒋三姐只不过是千万人当中的沧海一粟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
赵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看来这北戎国狼子野心,实在该死!”
话音刚落,秦星云和郑远山都异口同声的道:“不错,正是如此!”
那老者刚拿起筷子,随即就放下,沉声一叹,说道:“最近两个月里北戎国虽然再没有来犯,但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大商的赵王对孔雀王朝发动猛烈进攻。”
“北戎国虽然对阿育王毫不惧怕,说打便打,但人家还能不惧怕大商赵王吗?”
秦星云说道:“老先生所言不假,这大商赵王堪堪可称是盖世英雄,数年之间南征北讨,为大商创下千秋霸业,可能最近一百年里,再也没有人的功绩能够盖得过大商赵王。”
郑远山嘿嘿一笑,紧皱着眉头说道:“这大商赵王确然很是不错,只不过曾听闻他一开始的身份有些……有些……”
郑远山说着说着,立时闭嘴。
坐在桌前品尝黄酒的赵瑞下意识朝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只见那老者将他和秦星云以及郑远山杯中的酒倒满,斩钉截铁的道:“二位英雄,孔雀王朝已然覆灭,这片国土虽然已经归在大商境内,但细想之下以后定然还会有许许多多的蒋三姐之事发生。”
“咱们各自为之,好生保重,倘若以后在北戎国士兵手下相见,咱们定然要彼此好生照应!”
那老者说完之后,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秦星云和郑远山相视一望,一仰头,将各自杯中的酒喝光了。
此时夕阳斜斜,群山环绕的马王村遍地树影。
秦星云和郑远山与那老者虽然相谈甚欢,然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一个时辰过后,他二人酒足饭饱,纷纷站起身来,与那老者双手抱拳,不舍分别。
那老者面向夕阳,沉声一叹,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如今孔雀王朝已然覆灭,阿育王已死,可还不知道北戎国何时再次大举来犯。”
“届时咱们这玉清城定然还是北戎国的第一站,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就只能看那大商要如何对付北戎国了。”
坐在一旁的赵瑞心道:这北戎国我从来都没有听闻,还能怎么对付?反正如果闹得太大,我大商的金戈铁马就会亲自将北戎国踏平。
然而如果闹不太大,那就再说了。
赵瑞尽量做到心系百姓,但很多事情还是要看北戎国能够闹到什么程度。
秦星云和郑远山与那老者一拱手,二人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赵瑞对他二人很是感兴趣,眼见他二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分明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人。
这马王村赵瑞人生地不熟,与他二人相交一场,刚好可以满足自己的诉求。
于是这般,赵瑞匆匆忙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随手扔在桌上,招呼店小二:“不用找了,剩下的便是我给你的赏钱!”
店小二如获至宝一般,将那锭银子捧在手中,立在当场连连鞠躬道歉。
那老者紧皱着眉头打量那锭银子,再行转头看向赵瑞那快速离去的身影,心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也不敢乱花银子钱,和他随随便便就是这么一大锭银子掏了出来。
那老者这么想着,连忙抢身向前走了几步,正要开口发问,然而却见赵瑞紧紧跟随在秦星云和郑远山身后,已经走远了。
秦星云和郑远山腰间各自搭着配剑,一路向前走去,二人商量合计着回家之后该给娘子带些什么东西。
碰巧路过几间饭店与酒家,想着两位娘子都是有孕在身,应当买些瓜果零食才是,另外那几间酒家里贩卖着一些果酒,如桃花酿一般。
两位娘子都很是喜欢。
然而尴尬的是他二人身上银两已经所剩无多。
“要不然还是算了,回头咱二人将家里面养着的鸡拿到集市上卖了,换来了银子钱,再给娘子去买那些东西也就是了。”
郑远山满脸为难的看向秦星云。
他二人此时分明都已经走到一间酒家门口,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去。
秦星云听郑远山这么说,站在原地再也不动弹。
便在这时,他二人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两把大银子,连忙转头看去,眼见竟是方才酒馆内隔壁桌的那个男子。
此时赵瑞嘿嘿一笑,手中捧着银子说道:“我也纯粹是无意听见二位谈话,既然咱们在酒馆认识,说明咱们是有缘分的。”
“我这里恰好有些银子钱,你们随便拿去使便是了。”
郑远山心中一紧,连忙摇头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啊?咱们非亲非故,不成不成,
决计不成!”
赵瑞此生那是在大商皇宫里面摸爬滚打过来的,他平日里所结交之人全部都是整个国家最为精英的顶层。
区区的两名山野村夫他又如何搞不定?
他既是能够做到让秦星云和郑远山安心将银子收下,而且还能让他二人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己厮混一场。
于是这般,赵瑞便陪着他二人在附近的几间店里走了一圈,花了一些银子,装了大包小裹,拎在手里。
三人结伴而行,哼着小曲儿朝着北面走去。
在那北面尽头,有一些茅草屋不规整的坐落着。
其中有两间紧紧挨在一起,那便是秦星云和郑远山两个人各自的家。
赵瑞紧紧跟随在他二人身后,一路走了过去。
秦星云和郑远山脸上都很是欢喜,秦星云说道:“这次也算是托了赵兄弟的福了,买了这么许多吃喝,娘子和嫂嫂定然很是开心。”
说实话,赵瑞有些迫不及待见他二人的娘子。
当真不知他二人的娘子到底长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