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嘶吼声传遍整个战场,大商的兵马自四面八方向战场碾压了过去。
面对这种势均力敌的战争,想要破局只有两个方法,其一是奇谋,且要出其不意,一击制敌。
显然这一条行不通,双方兵力差不多,统帅的才能不相上下,在怎么样的奇谋也会被相互破解。
其二,则是纯粹的兵力碾压!
这一点,于大商而言是莫大的优势!
到了这种时候,赵瑞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下令全军冲锋。
战局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扭转,伯闾看到如潮水般冲下来的商军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
他率大军来此,本就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打算,换句话说,这本身就算是突袭奇谋。
只要能成功,便可以解百越危机,甚至有可能和大商分庭抗礼。
谁知道,竟然在这片平原之上陷入了苦战,如今赵瑞又率领援军前来,可以说,百越大势已去!
伯闾深吸口气,很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战场,若是有足够的兵力,他或许能和大商决一死战,可现在他没机会了。
快速调整了一下作战部署,伯闾便打算有序撤退,不管怎么着也得想办法保住百越最后的有生力量。
刚刚完成了一半的部署,左后方突然喊杀声大作。
大商的骑兵突然杀出,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
伯闾瞳孔骤然放大,手中的令旗也跟着停顿,大半百越军当着他的面彻底崩溃。
“啊!”
不甘的怒吼一声伯闾只能下令全军撤退。
这种焦灼之战,只要撤退便是全面溃败,敌方必定乘胜追击,致使他们死伤惨重!
可眼下这种情况,若不全面撤退,便要全军覆灭了。
百越就剩这点家底,能保多少是多少吧!
伯闾拼尽全力,也只是撤走了不到二十万人,剩下的大半被杀,其余全部投降。
“殿下!”屈荡纵马到了赵瑞面前:“决不能放虎归山,末将愿请二十万精锐追杀!”
赵瑞很是欣赏地看了一眼屈荡。
“好,本王调拨给屈将军二十万骑兵,务必要将伯闾生擒回来!”
屈荡也不犹豫,当即领兵出发。
赵瑞也不在这里多留,率领大军全面向百越进兵。
之前有伯闾在,赵瑞还得掂量一下,不敢贸然进攻,现在伯闾败逃,百越精锐损失殆尽,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景翠的先锋大军动作极为迅捷,一路攻城拔寨,短短几天的工夫便到了姑苏城下。
在这之前,他用计在姑苏江畔设伏,大败百越禁卫军,斩首十七万!
原本景翠还有备用方案,命人连夜打造战船,毕竟在姑苏城下,怎么着也得打一场水战。
没想到姑苏城的守将竟然轻易出城,与商军陆战。
景翠大喜,将手中全部的精锐压了上去,只两个时辰,全歼百越禁卫军,大军更是长驱直入,攻入姑苏城。
“百越王在哪里?”景翠一进王宫便四处大喊。
七十年前围困鄢城杀他景氏三千子弟兵的,就是百越王室。
这个仇,就算隔了七十年,他也一定要报!
“将军,整个王宫都搜过了,没有见到百越王的踪迹!”
景翠手提长剑,颇为癫狂。
“不可能,百越王绝无逃走的可能,去把姑苏王宫所有的角落翻上一遍,我就不相信,他能躲到哪里去!”
“将军!找到了!”一位千夫长匆忙跑了进来:“东花园的枯井里,找到了百越王和他的几个妃子!”
“带到这里来!”景翠顿时兴奋。
“将军,您还是自己过去看吧!”千夫长有些犹豫:“他们都没穿衣服,将士们也不敢把他们拉上来!”
景翠眼中多了些愤怒:“亡国之际,竟还淫乱至此,可恨!”
随手从旁边扯过些绸缎,便带着一众亲卫前往东花园。
此处是百越历代君王修建的私园,占地之广,几乎将半个姑苏城纳入其中,甚至蔓延至姑苏江上,致使姑苏城失去屏障,无险可守。
也正是因此,景翠才能轻而易举地攻入城!
偌大的枯井旁围了不少将士,周边还堆着大量的沙土。
起先,将士们并不知道井里有人,只是有人无意间将一些沙土洒落井中,听到里面有声音,随即便拉来大量的沙土往里倾倒,这才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是百越王!
景翠往枯井下探了一眼,便将绸子扔了下去。
不多时,百越王和他的王妃便被拉了上来。
虽说披上了绸子,但还是有大量白花花的皮肤露在外面。
周边的将士哪里见过这场面,很多年纪不大的看得面红耳赤。
景翠拔出长剑,抵在百越王脖子上。
“夫捋!你可认得我!”
带着杀机的霸道声音,让在场将士纷
纷受到感染,再也不管眼前场景有多香艳,提起武器将夫捋等人围了起来。
“景将军,慢动手!”夫捋肥硕的身子老态尽显:“寡人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杀了我你如何向大商皇帝交代!”
景翠满眼的冰冷,手中的长剑向下压了几分,本就沉重的长剑压得夫捋喘不过气来。
“陛下和赵王殿下已经册封我为越国公,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整个百越王室的生杀大权也在我手中!”
“越国公?”夫捋得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等一下!你得了这个封号,寡人怎么办?”
各路诸侯王向大商称臣之后,都会保留本国封号封爵,夫捋少说也会被封个越国侯或是越国伯。
可现在,景翠竟然成了越国公,那他岂不是连封号都没了!
“一个荒淫无度的国君,竟然妄图取得大商取得封号!真是不要脸!”
景翠抬起长剑刚要落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算了,先不杀你,你的生死得由姑苏城的百姓说了算!”
话落,景翠便下令将夫捋带了出去。
整个姑苏城人声鼎沸,大街小巷站满了老百姓。
与王宫的巍峨壮丽相比,老百姓看起来极为凄惨,很多人衣着破烂,端着破碗四处乞讨。
商军进城之时,就好像进了叫花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