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国的百万大军顿时乱了阵脚,大量的士兵纷纷冲出了军阵,连滚带爬地向赵瑞的方向冲了过去。
藏洛天彻底慌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立刻下令手下的士兵放箭,可是没想到那些弓箭手,只是拿着弓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放箭的意思。
“你们干什么?快点放箭,再也不放箭的话,以叛徒论处!”
一位年轻的将军彻底急了,严令手下的弓箭手放箭,可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大量的弓箭手直接骑着马向对面奔了过去。
此刻赵瑞已经开始发钱了。
但凡是到这里的士兵,每个人都能领到一个袋子,里边是一个月的足额军饷。
“文书里的内容是真的!”
“这不是传言!他们真的会给钱。”
……
拿到钱币的吐蕃国士兵,一个个兴奋得像一个孩子原地蹦蹦跳跳。
这对其他的士兵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下所有的人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接二连三地冲了过去。
无论是在哪里当兵打仗都为了混口饭吃。
他们之所以为土番王卖命,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奴隶的身份不得不遵从,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家人更好的生活。
可那所谓的更好生活,无非就是保障自己家人的一日三餐而已,可现在商军竟然给发军饷,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
没过多久大半的吐蕃国士兵就已经围到了土元城下,欢天喜地的换上了大商的盔甲,而且排队进城,甚至有人当即调转枪头。
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藏落天整个人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周边的贵族将领们也是瞪大了眼睛。
赵瑞依旧拿着大喇叭在那里大喊,更多的吐蕃士兵源源不断地跑了过去,就算藏洛天和一众将领再怎么阻拦也没有效果。
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这支军队的掌控。
到了最后他们身后也就剩下了寥寥几千人马,这还是从王宫之中带过来的侍卫军。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王公贵族的后代,因此他们不可能背叛吐蕃。
可同样他们也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只需要几百人的骑兵队发起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干掉。
赵瑞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式,并将手中的铁皮喇叭扔在地上,骑着马,孤身一人到了藏洛天面前。
“怪不得这段时间吐蕃大军的军阵有所改变,原来是来了您这样一位老将军。”
藏洛天的呼吸急促到了极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有想到赵瑞敢孤身一人跑到他的面前。
旁边的两位年轻将领很是不服气。接抽出武器冲了上去,在他们看来,只要将赵瑞拿下,就可以重新扭转战局。
可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赵瑞轻轻挥舞了下手中的长刀,两个人的脑袋便直接飞了出去。
剩下的人顿时呆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藏洛天都一动不动。
“百万大军都已经土崩瓦解,就凭你们几个又能掀起什么大浪?”
还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众多将领赵瑞便将禹王刀收了回去,随即很是恭敬地对着藏洛天行了一个礼。
“我听说老将军的是吐蕃国的柱石,曾经不止一次帅兵走下高原,攻下我大商不少城池,晚辈对您早就已经向往,无比希望您能够归顺大商,本王敢保证,您至少可以拿到一个国公的身份!”
藏洛天缓缓闭上了眼镜,眼前的百万大军几乎是吐蕃国最后的依仗,现在竟然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招降,他知道自己侍奉了一辈子的帝国,已经走向了没落,被攻占只是迟早的事情。
“噗!”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藏洛天突然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侍奉了一辈子的帝国,如此轻易地崩塌。
赵瑞顿时瞪大了眼睛,赶忙跳下了马,想要将藏洛天扶起来,可没想到刚触碰到其身体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冰凉,这位老将军已经归天了!
“这样一个行将崩塌的帝国,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感叹了一声,赵瑞便站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周边的将领。
这帮家伙全都出自王宫贵族,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在他们看来,整个吐蕃国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手下的士兵,老百姓于他们而言都是奴隶而已。
可他们却不知道,失去了这一切,他们什么都不是。
整个吐蕃之中,他真正瞧得上的只有藏洛天老将军一个人,剩下的全部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留着也没什么用。
赵瑞直接把出禹王刀狠狠地挥了出去,周边的十几个将领瞬间被砍下了脑袋。
剩下的那些王宫侍卫一个个吓破了胆,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看到眼前这一幕,赵瑞顿时松了口气,干掉了这百万大军,整个吐蕃国也就是他的了。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带人进
了上原城,将这里所有的老百姓全都统筹了起来,按照之前的承诺分发给他们土地和财富。
接下来的一个月,赵瑞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尽可能地安抚投奔到他手底下的吐蕃国军民。
而且随着土巴藏和林蛮子的四处宣传,周边的城池也接二连三地归顺了他们。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大半个吐蕃国就进入了他们的囊中。
布拉宫的朝堂之上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大臣都在那里滔滔不绝,不过他们所说的更多的是自己手下的奴隶少了多少土地被夺走了多少,丝毫也不关心整个帝国的安危。
托赞干布坐在王座之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作为帝国柱石的老将军已经战死,他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能够统帅大军的将领,而且他手中也没有更多的军队可以调动。
然而作为国师的鸠宏智从头到尾一直站在那里,一副淡定的样子,不知道是在嘲笑托赞干布,还是故作深沉,有什么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