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回过头,眼中的霸道到了极致。
“墨家总坛往洛城发了一封书信,竟然说大商所做的一切都是祸乱天下的根源,这是在亵渎皇室!如此大罪,总要有人来承担的,怎么,你想承担下来?”
花千秋顿时沉默了下去,这样的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闹不好,整个墨家都得覆灭。
现在花千帆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往他身上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保全了墨家。
毕竟大商乃是全天下的宗主国,若有一天号令天下诸侯,携百万大军过围攻墨家总坛,即便这里是个坚不可摧的要塞,但围上个一年半载,等到这里的粮食物资全部耗尽,他们也不得不开城投降。
花千秋深吸一口气,随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草民替墨家谢过赵王殿下!”
赵瑞上前将花千秋服了起来,在棋盘前坐下,随后转身看着那些穿黑色衣服的墨家弟子。
花千帆一死,这些人便失去了主心骨,一个个惊慌失措,那些穿白衣的墨家弟子,此刻也是上前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只不过是受了花千帆的蛊惑而已,本王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不过日后你们若再犯了什么错,那可就不一定了。”
众人顿时惊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赵瑞竟然这么大度,一个个纷纷跪在地上高喊赵王万岁。
赵瑞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黑子落了下去,看这样子是想要把这一盘棋下完。
花千秋也是意会到了赵瑞的意思,赶忙坐在了对面,拿起了白子。
“我对墨家的制度并不是很了解,也对你和花千帆之间的恩怨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现在的墨家巨子究竟是谁?”
花千秋长叹口气。
“原本墨家巨子的选拔,需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只有德才兼备者才能作为墨家的巨子,可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墨家内部的选择便出现了混乱,各方势力相互争夺,明争暗斗,甚至大大出手,致使墨家分为好几个小的派别。”
赵瑞顿时了然,看样子墨家内部也不太平。
“我在来的路上碰上了一对姓赵的兄弟,他们好像是莫家的弟子,可是却在外边干着打家劫舍的勾搭,不知他们属于哪一个派别?”
花千秋恍然抬头:“什么!您遇到这两兄弟了?没有受伤吧?”
“他们被我杀了!”赵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们很厉害吗?”
花千秋点了点头:“他们是墨家飞龙派的高手,兄弟两个人力大无穷,武艺高超!只可惜这个飞龙派不干实事,就想着去发一些不义之财。”
赵瑞江手中的棋子落下,随即抓起了手边的禹王刀。
“你输了!现在带我去会一会这个飞龙派,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花千秋有些恍惚,按理说这些事情本是他们墨家的内部事务,现在花千帆已死,他作为墨家的巨子,就应该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派别全部清理掉。
可是看赵瑞的意思,似乎是要亲自出手帮忙。
花千秋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带着赵瑞向墨家宗坛深处而去,
这一路上,赵瑞大致了解了整个墨家现在的情况。
好好的天下第一门派,竟然生生的分成了十二个小派别。
有几个就连墨家巨子也没有办法调动。
其中还包括了黑白两大墨家亲卫。
原本这是一股势力,也是墨家之中最大的一股,掌控着墨家总坛十万大军当中的六成。
也正是如此,莫家总坛的军队才被叫做黑白军!
正是因为他们都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
可是花千帆的出现却硬生生地将黑白军一分为二,有的人换上了纯白衣服,有的人则换上了纯黑的。
这也就导致原本作为墨家核心的六成军队也被瓜分殆尽。
飞龙,飞豹,飞虎,飞蛟四大派别是其中比较强大的势力,他们的手中总共掌控着墨家的四成军队,而且其中不乏高手!
只是这帮家伙大多都出身草莽,因此他们掌握了权力之后,第一件想的就是出外打家劫舍,来弥补如今墨家的窘境。
要养活这么大的一个要塞,以及十万人的吃喝拉撒,需要大量的钱粮。
以前墨家浑然一体的时候,还可以种种地,经经商,采采矿什么的,可是现在一盘散沙,以前的矿产田地,商队全部被荒废,整个墨家找不出丝毫的经济来源,只能坐吃山空。
说起来,这附近最大的一股山匪就是出自飞龙派。
一处巨大的城关之中,几十个人坐在那里大吃大喝,在周边还有掳掠而来的良家妇女。
“弟兄们,这一票干的是真好,没想到那周大财主家里竟然有一个地窖,里边藏你的金银珠宝和粮食物资补给,其数足够咱们嗯享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尤其是周老头家里的几个姨太太,真是漂亮的,今天晚上那十六姨太就给我做压寨夫人吧。”
“那几个丫鬟就归我啦!”
……
就在一群人分赃的时候,赵瑞和花千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拓跋雪。
三个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在场众人纷纷愣了一下。
为首的大汉很是惊讶的,走得花千秋面前。
“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还活着?难道花千帆没有杀了你?”
花千秋狠狠抽了这大汉一巴掌。
“花千龙!没想到你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难道真的把墨家当成贼窝吗?”
花千龙勃然大怒,立刻摔掉了手中的酒碗。
“别以为你是我师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以前只不过是给你面子,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竟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花千龙直接从一旁摸出了一把大环刀就要砍下去,可是他的大刀才刚刚抬起来,一道轰鸣声便从旁边响起。
赵瑞手中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鞘,狠狠的斩在了那环刀之上,千百次断打而成的金刚环刀,竟然被硬生生地砍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