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出的动静,打断了屋内两人的动作。
完了,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守竹还没真正吃上肉,猛然间受惊,小守竹被吓得当场偃旗息鼓。
沈绾绾摆着羞人的姿势,又惊又怕。
瑶儿她听到了多少?
怎么办?该如何面对她?
唐承鸿这个贱男人,怎么会选择这个时辰过来?
他不是最近每日都很忙,起早贪黑,经常不着家的吗?
“嘭嘭嘭…”
从里面拴住的房门,被踹的发出剧烈声响。
仿佛每一声都夹杂着所踹之人的怒火。
随着一声巨响,唐承鸿破门而入,直奔内室。
刚穿完上衣的守竹,来不及掩饰他作为男人的象征。
唐承鸿匆匆看了一眼,双手立马捂上了眼睛。
他怕长针眼。
保持姿势没变的沈绾绾,浑身瘫软,貌似力气被抽光了一般。
“啊!”
沈绾绾发出尖叫,又羞又恼,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滚出去,快滚出去。”
沈绾绾声音充满厌恶,仿佛被唐承鸿看到了身子,是多么屈辱的一件事情。
“该死的狗奴才。”
呆愣了片刻,唐承鸿意识到,他应该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
他当即恼怒的狂喘粗气,上前一脚将守竹踹倒在地。
随后,行为疯狂的对着他心口狂踹几脚,宣泄怒火。
守竹嘴里发出闷哼声,痛的蜷缩着身子,往桌子底下藏。
沈绾绾躲在被子里,闷不吭声,羞恼的手心直冒冷汗。
被搞了一身的口水,正事没干成,还被人捉奸在床。
这会儿,她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沈绾绾,看在你我两家的情分上,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滚出来。”
唐承鸿同样很厌恶沈绾绾,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他深感庆幸,从始至终,没有碰过这个女人的身子。
唐承鸿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撒腿跑到外间,当看到软榻上坐着的唐梓瑶,相当不解。
唐梓瑶她想做什么?
但凡聪明的正常人,早该识趣的回了自己院子。
可唐梓瑶竟然没有走,她这是留下来看自己亲娘的热闹?
唐承鸿想了想,应该出声呵斥才对。
“你怎么还没有走?还不快滚回自己的院子。”
“爹爹,瑶儿还没跟您解释清楚,我不能走。”
唐梓瑶硬着头皮解释道。
她深知作为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留在此处非常不妥。
可若真的回去,她又心有不安,鬼使神差的就这么跟着进来了。
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天啊,我的瑶儿竟然没回自己的院子。
内室的沈绾绾,萌生了一种怪异的羞耻感。
被亲生女儿撞破与下人厮混,她竟亲手毁了在孩子心中完美娘亲的形象。
沈绾绾慌了,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刚走两步,她又调头回去,把裤子丢在守竹的身上。
不能让女儿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快把衣服穿上。”沈绾绾语气很着急。
“谢,夫人关心。”
守竹艰难的开口回答她。
此刻,纵然浑身疼痛难耐,可他心里却如同喝了蜜糖水般,甜滋滋的。
沈绾绾心中有他,这么多年的陪伴,她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位置。
守竹痴痴的低笑出声,随即面色沉重,思考着如何保命之计。
外间,唐承鸿满脸怒气站着,双手紧紧握成拳状。
沈绾绾小心翼翼走近,目光越过男人,看向软榻旁的唐梓瑶。
小姑娘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和鄙夷,深深刺痛了沈绾绾的心,一时间,她内心颇为复杂。
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沈绾绾,你为什么要做令两府蒙羞之事?这么做,你又置我于何地?”
唐承鸿痛心疾首质问道。
男人眼眶泛红,怒气中透着明显的难过。
沈绾绾理智回笼,瞧着唐承鸿这副窝囊样,心里的害怕淡了几分。
这个男人她最是了解,生性心软长情,又好面子没骨气。
二十多年来,始终围绕自己转,这份深情他割舍不掉的。
纵然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被他亲眼撞破又如何?
沈绾绾越想越飘,认定唐承鸿是雷声大雨点小,翻不出什么大花浪来。
“鸿郎 ,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可这不能完全怪我,若非你常年在外奔波不着家,让我如花的年华,过的如同守活寡一般,我怎会鬼迷心窍做下了糊涂事。”
沈绾绾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开脱,她刻意忽略唐梓瑶
的存在。
“你,无耻。”
唐承鸿气的面部抖动,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厚颜无耻的沈绾绾,心中更加不屑,面上却一副委屈样。
“鸿郎,若是骂我能让你解气,那你就骂吧。”
“但绾绾虽然身体背叛了你,可这颗心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啊。”
唐承鸿被沈绾绾厚颜无耻的话,恶心的犯干呕。
他是万万没想到,沈绾绾被撞破奸情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编出这一番令人作呕的谎话。
“沈绾绾,你的恬不知耻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这些年,我在外辛苦奔走,就是想努力为你遮风挡雨,没曾想,你竟是这样对我的。”
唐承鸿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在沈绾绾面前晃了晃。
“我真心怜爱你,心疼你,知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起早贪黑在外奔波,今年刚结算的第一笔盈利钱,巴巴的抹黑给你送来,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唐承鸿气得泪如雨下,伤心的捶打着胸口。
沈绾绾在看清那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时,目测大概在三四万两,她突然间就后悔了。
或许,今晚不该着急偷欢的。
“鸿郎,你原谅我这一次,看在我为你生下三个孩子的份上,好不好?”
“都怪那狗奴才蛊惑我,是他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潜藏在我身边,我的行为都不是发自本意,定是恶奴暗中下了药。”
“鸿郎,我是受他蒙骗了。”
沈绾绾全然拿唐承鸿当傻子糊弄,改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暗自窃喜的守竹,在听到沈绾绾这番无情的话后,脸色大变。
不,这只是绾儿的权宜之计。
不是真的,她是在糊弄唐承鸿的。
“鸿郎,我立马吩咐人,杖毙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奴才,你就念在我是不知情的份上,原谅我吧。”
沈绾绾真情流露祈求道,媚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做作样。
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唐承鸿手中那叠银票,心中想着殷怀民。
好拙劣的演技。
唐承鸿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眼盲心瞎,竟会对这样一个货色钟情多年。
他眼含怨恨,死死盯着狡辩的沈绾绾。
这女人贪婪的丑态,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屋内的守竹面如死灰,一颗心沉到谷底。
原来,女人变脸的速度,当真比翻书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