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钩、炎苍咒,-老一少结伴而行。
刃慈以自身灵血,锁定了秦钩的位置,亦在马不停蹄的赶来。
这一路上,秦钩倒是旁敲侧击的问过,三长老究竟为何要对他这般特别关照,炎苍咒却只说,-切都是为了报答炎启皓之母翠绛夫人的知遇之恩。
但炎苍咒说这话时的眼神,却是让秦钩读出了浓浓的倾慕与求之不得,他还说炎启皓既然作为翠绛的后人,便绝不应该像如今这般怠惰对大道的追寻,甘心止步于此,仿佛任何只要与那名女子沾边的东西,在他的眼中都被染上了一层神圣。
而秦钩虽然已经与炎苍咒打过好几次交道,但还是对他不算特别了解,只知他为毕方一族三长老,且极为热衷于在许多后辈体内种下神魄分魂,待到他们遭遇巨大危机之时,自己的神魄分魂就突然冒出来帮着撑撑场面,耍上一波帅。
虽然-旦碰上真正的硬茬子就纯粹是给人家送了波外卖,他也乐此不疲。
但不论如何,倘若此人当真罪大恶极,念在他又着实拥有一颗知恩图报之心的份上,秦钩决定即便终究要与其为敌,也定会让他知晓个前因后果,而不是现在以炎启皓的模样动手。
“这是?
忽然,不远处一具毕方修士的尸首,引起了秦钩与炎苍咒的注意。
二人立即上前,炎苍咒俯身探查,秦钩也在细细打量着此人的容貌。
这同样是-位曾在昨日,被秦钩悄然种下过假的灾谴劫羽之人,但后来系统提示收获功德点之时,却始终未提到过他的名字,说明即便在系统看来,他也绝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说实在的,系统判断一个生灵善恶之时的标准,可谓十分严苛,秦钩总觉得哪怕是自己本人,在老伙计那般严格的判定下,都有可能过不了关。
所以,如果是秦钩在此地遇见了他,不论掠神坛如何指挥,自己都绝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此人痛下杀手,毕竟这掠神坛又不是真正与自己同甘共苦多少年一起过来的老伙计,自己真正该最为信任的是
谁,那还用想么?
而此刻,这名修士却不仅已然莫名身死,他双眼之中所残留的那一抹绝望到了极点的情绪,更是令观者无不阵阵心悸。
“长老大人可看出,这到底是什么人出手所为?”秦钩语气深沉的问道。,
“老夫.
仔细检查着那一处干脆利落的致命伤,炎苍咒忽地神色一怔,瞳中飞快掠过一丝难 以置信的震撼之色,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夫只是觉得,这等灵力气息,当真好生熟悉,却也不可妄加揣测。
“只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孩子绝非强闯圣阁的夜凰一族冒充,而实实在在是我火鸦毕方的血脉!可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见炎苍咒仿佛突然受了什么严重打击-般语无伦次,秦钩不禁满腹狐疑道:“长老大人,这是怎么了?
“老夫且慢!”
忽然,炎苍咒再度面色一变道:“老夫感知到了自身的一道神魄分魂,正被激发现身!启皓,你立刻为我护法。”说罢,炎苍咒便毫不犹豫的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而一炷香后,待他意识回归,猛地睁开双眼之时,炎苍咒却已是神色仓皇,满眼惊愕,立即站起身来,对秦钩说道:“启皓,你速速随老夫远离此地!””
秦钩一头雾水道:“长老大人,这到
“先走再说!”-
时间,炎苍咒不由分说,便催促秦钩与自己全力远遁,二人与之前的方位,已经拉开了一段极远距离之后,炎苍咒这才声线低沉的缓缓开口:“启皓,你记住,老夫现在所说绝无半句虚言不论是你我方才遇见的炎旭的尸身,还是老夫以神魄分魂欲要拯救的元小子皆是死在了族长大人之手!”
秦钩眼中一惊,顿时有无数的猜测涌上心头。
炎苍咒-咬牙道:“老夫知晓这或许很难让你信服,却绝对是我方才以神魄分魂亲眼所见,而老夫之所以会在炎旭的尸身前沉默良久,亦是由于,在他致命伤处的灵力气息,简直像极了族长大人的手段!”
“可是,族长,又为何要对自家族人出手? "秦钩当即问道。
炎苍咒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道:“老夫觉着,此刻恐怕还是另外一个消息,会更令启皓惊异,那便是,老夫的神魄分魂方才实则已经与族长大人有过交流,他直接告诉老
你,炎启皓,便是混入我圣阁之中的那头弥天夜凰!”
“什么? !”
秦钩登时心头大为愕然,那毕方之主究竟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自己自始至终都与炎苍咒结伴而行,根本就没在毕方之主的眼前露面,而小慈也绝不可能疯了心突然跑去向毕方之主揭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启皓此刻可知,这话究竟代表什么?一时间,炎苍咒握紧双拳,双目凶残,浑身已是戾气四溢。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秦钩摇头苦笑道:“代表,长老一开始以灵血辨别真身的方式,显然很有必要?”相遇
之时,炎苍咒不正是因为过于相信自己,而压根没有辨明血脉?,
“不错!
炎苍咒顿时一声大喝,掷地有声道:“ 那正是因为老夫一直担心,敌手会特意伪装,混入我族人之中挑拨离间,而此刻真相大白,老夫方才遇见的那个所谓族长,便绝对是头号奸细之一!”
“啊?”秦钩呼吸一窒。
“启皓你别不相信!即便他连灵术手法都惟妙惟肖,可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不断对咱们火鸦毕方自己的族人痛下杀手? !这个畜生究竟是何等狡诈之徒?
也不知他究竟是不久前才易容改面,还是从一开始随你我步入圣阁之中的,就并非真正的族长
炎苍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道:“若是后者,便真是过于惊人了可笑老夫之前竟一直都与一个奸细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