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大人!”
打一开始就立身于炎苍咒身畔的秦钩顿时一脸关切。
“本座无碍!启皓,你可有瞧清,方才究竟乃是何人对我偷袭出手?”
“属下不察。
“该死.炎苍咒面色泛白,双眼怔怔的注视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体内,被他连同一口鲜血喷出的数根不详黑羽。
此事的性质完全变了,不论这黑羽到底是不是人为操控,它都已证明,竟能轻而易举的收割自己的性命。
况且,敌暗我明,此刻聚集在此的一众族人之中,除却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忠于职守的炎启皓外,可谓都有一定嫌疑,情况乃是十足的险恶!
就在此时,炎苍咒身后毕方主殿的大门缓缓敞开。
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势隐隐扩散开来,在场族人无一不是肃然起敬。
“族长大人!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位头戴帷帽的神秘男人,即便是秦钩,在此刻却也不好直接以神识探清他的真实容貌,而最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此人的脑后竟有一团金芒熠熠的灵力光圈,如影随形,为其增添了一抹尤
为神圣的气韵。
当然,这一点,秦钩同样能够轻易幻化,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由于自身玄功特殊,才会自动展露出如此异象,还是本就故意为之,若真主动营造这等夸张威仪,那可真是花里胡哨,过于骚包了点。
“这绝非灾谴劫羽!’
毕方之主一语道破,语气比之炎苍咒方才的虚张声势,可谓泰然自若,成竹于胸。
顷刻间,全场鸦雀无声,再无半点之前的混乱吵杂,足见此人话语在毕方-族的分量之重。
“但不论是谁,竟敢如此戏弄我毕方一-族,本座绝无善罢甘休的可能,苍咒,你立即去吩咐一番,近段时日严禁任何人离开西秦山,本座定要亲自让那狐狸尾巴,原形毕露!”毕方之主猛地- -拂大袖,声线寒彻,雷厉风行。
闻言,秦钩面不改色,他自然从不认为自己本次的试探能够骗过毕方-族太久,而此番自己趁机收集到的功德点也已经达到了-个颇为丰厚的数字,同时,最重要的,还是秦钩已经悄然近距离记下了这位
毕方之主的气息与灵力波动
“炎道友,究竟是多大的事儿,居然还要你亲自出马?”-
道突如其来的女子声线,忽然令秦钩眼中一惊。
毕方主殿的大门再度敞开,一个清冷颀长,风仪玉立的倩影轻挪莲步,那双尽显孤高清傲的霜眸,能够轻易的误导众生,让外人始终难以看透她的真实性情。
“真是让伽刃道友看笑话了。”毕方之主背负双手,回头望了那位动人仙子一眼。伽刃,魔主伽刃。
秦钩自然-眼认出了对方身份,可是她又怎么会来?
而且,瞧着‘伽刃’'纤柔腰肢之上所悬挂的那柄墨黑色重锏灵具,很显然,此刻掌控身体的,乃是与自己恩怨颇多,亦敌亦友的‘刃慈’,而非老实听话,甜食中毒的小家伙‘刃酥’。
同一时间,刃慈月白小手探出,竟直接摄来-根黑羽,仔细探查之下,寒澈双眸显得若有所思。
“炎道友方才所言,我也听了一些,你似乎非常想要寻到此物的主人对吧?”
“难不成,伽刃道友,有所指教?”毕方之主语气微讶。
“说来也巧,这片翎羽,给本座的感觉,真是再熟悉不过。”刃慈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玩味笑意,清眸顾盼,扫视- -圈,自然也包括了秦钩在内,“而这正是由于,这翎羽的主人,曾给我留下了尤为印象深刻的一战,令得本座刻骨铭心,当真是至今记忆犹新啊!”
想当初,秦钩于魔主之塔,借助'魔师一怒符篆,-人力战繁阴、伽刃两大魔主之时,的确曾较为隐晦的以神羽之力,压制了当时的刃慈。
“那不知,伽刃道友如今能否直接寻到此人真身,当场将此獠揭穿?”毕方之主毫不犹豫的追问起来。
而刃慈同样直截了当,胸有成竹道:“当然,在此地,大概也唯有本座能够轻易让他暴露无遗!
见状,秦钩微微皱眉,他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刃慈如此自信的缘之前,她可是拥有一-枚以自己灵血炼制而成的灵咒令符,即便在神昊秘境,幻世云泽那次相遇之时,秦钩已然将其夺回,可说不定,刃慈还曾借助那道灵咒,留下过一些其他什么手脚。
而关键在于,小慈她应该不会是要,来真的吧?她对‘为师’,难道真有那般仇恨? !
“还请伽刃道友出手相助!”毕方之主此刻的语气中,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了-抹笑意。
“好说好说,只刃慈轻点螓首,笑颜看似温婉和煦,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也没跟毕方之主”客气:“我凭什么要帮道友?
一时间,所有人都清晰的感知到了毕方之主的明显呼吸一窒,笑容凝滞,如鲠在咽。
“咳,本座当然不会让伽刃道友白白出手!”毕方之主语气顿
时变得有些沙哑起来。
“那行,你我先回主殿,炎道友到底打算付出何等代价,来让我出手,以及阁下究竟能否将我打动,咱们先单独谈好!”
闻言,毕方之主却总觉得刃慈似乎话里有话,很是不解道:“伽刃道友该不会是真觉着,我堂堂火鸦毕方族会在事后出尔反尔, 亏待道友?
“当然不是了!”
“在我心目中的炎道友可谓豪气干云,千金一掷!只不本座可还要等着‘对方’的主动联络,若是‘他’能满足本座的条件,要远远高于炎道友的刃慈直视毕方之主,绝美的娇颜似笑非笑道:
“那真不好意思,本座必将诚信当先,守口如瓶!”
毕方之主怔在原地: .“坏起来了!
老秦亦是脸皮猛地一抽,这等两方通吃的混账手段,怎会令他如此熟悉?想当初,他俩在幻世云泽作为师徒生活的那几日,分明也没见有谁刻意教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