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之上,秦钩与众火鸦使者几乎- -刻也未停歇,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毕方一族的宗族圣地。兽土西秦山。
而抵达之后没过多久,秦钩也顺利见到了一-位自己的老熟人,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修,火鸦毕方第三长老,炎苍咒。
确切来说,秦钩是与他的神魄分魂打过两回交道。
第一次是此人为庇护炎启阳,结果却在措手不及间,被恰好能力相克的莫卿心吃了个肚皮饱饱。
而第二次现身,便是阴差阳错的将堕狱碑认定成了致使炎启阳身死的罪魁祸首。
当然,却也不能排除他是故意认错,毕竟,只要隐去炎启阳本身所犯过的恶事,毕方一族乃是为了给自家珍视的子弟追讨恶贼、报仇雪恨,不正是一个正大光明涉足他族领地的绝佳理由?同时他们也本就欲将堕狱除之而后快。
“区区幻空蛇会有如此胆量?其中竟还涉及魔族与海族的人马?
听了秦钩等人的汇报,炎苍咒双目阴沉如水。
近些岁月以来,魔、海两族之间的摩擦极少,相互合作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这一点炎苍咒倒没有过多怀疑。
毕竟,两族若真是水火不容,当初深渊二皇子墨羽,那愣小子脑子一-热,都干出了直接跑到海族领域,三番两次骚扰拥有真龙血脉的敖伴薇的这种混事,又怎会没被活活打死。
让炎苍咒真正最为困惑的,还是幻空主脉究竟是如何与这两族扯上那般深厚的关系,甚至出现了界主境强者的强势庇护。
“既然有界主境修士干涉,此战的失利自然怪不得尔等。”炎苍咒沉吟了一下,眼神散发阴冷,若有所思道:“况且,那名青裙海族女子,倒是令人非常容易的”
联想到某位存那位如今行踪不定的龙圣!
闻言,秦钩对此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小鱼儿的容貌特点,-旦加上了海族与界主这两个前提,的确不难猜中,而如此-来,毕方-族若还要当即纠集人马,杀气腾腾的跑去讨伐‘恶龙’,便真要教人不得不当场称上一声‘疯子’。
青鱼那妮子可是镇守了近千年的海魂,-代龙圣,以身定海,乃是多少海族修士的信仰,多少海族修士都是听着青鱼老祖跃龙门、镇海魂的传奇故事长大,即便现在于龙神岛坐镇的已经是鲲鹏紫电,但在
目前,却仍是青鱼拥有最为惊人的声望,更别提,就连紫电也是小鱼儿亲自培养,对其恩重如山。
不过,关于毕方一族到底会决定如此处理此事,便已不是秦钩此刻所顶替的炎启皓与其他火鸦使者能够知晓,一番解释之下,他们也终于坐实了无功无过。
而待炎苍咒似乎心事重重的离去之后,秦钩当即拦下了炎空,便是之前那名认出了他无面隐士魔纹的火鸦使者。
秦钩背负双手,直视炎空道:‘ 驾驭灵舟,去我洞府,本使有事吩咐!
片刻之后。
在属于炎启皓的洞府之外,秦钩却又好似压根没有让炎空进的意思,仅是伸手轻轻拍在他的肩头,声线淡然的吩咐起来:“你今日便去我族藏经阁,寻觅关于掠魂行者一族情报记载,记好了,最迟明日正午之前要呈到本使面前!”
闻言,炎空不禁面露苦相,并不是觉得这差事多难,而是感觉顶头上司已经铁了心要对自己之前的失言不依不饶。
紧接着,秦钩便直接下了逐客令,干脆利落道:“还不快去?
他的一-系列举动,的确像极了是对炎空的刁难针对,令其愁肠寸断,后悔莫及,就连离去的背影都显得垂头丧气,无比消沉。
可事实上,秦钩的真正目的,却仅仅只己压根不认识炎启皓洞府到底在哪,便恰好借着耍官威好似在敲打炎空一般,让他帮自己带路。
使用炎启皓纳虚戒中的灵符开启洞府,步入其中,但当他还未来得及好好四下打量,便忽然听得了-声声凄然的女子尖叫。
“少爷,您就饶了我吧!”
“你,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哪怕当场自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同时又听得一声男子的得意冷笑: “自尽?在我面前,你没这个本事!”
秦钩立即寻声赶去,猛地推开-间屋门,便见-名年轻男修,正以灵力束缚一-位彩衣少女,步步逼近,甚至都已作势要去褪去她的衣服。
“放肆。"秦钩眼神惊怒。
而那男修- -见秦钩此刻属于炎启皓的容貌,便连忙恭敬一-礼道:
“父亲!”此人,竟是炎启皓的儿子?
秦钩表面上保持镇定,伸手- -指那面色惨白,双眸凄凉的少女道:“吾儿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莫怪,她不过是儿子新找来的一名婢女罢了,但却实在有些不知好歹,竟敢不从命令,我这才打算对其好生教训一番。”此人竟还有些嬉皮笑脸,又特意瞥了彩衣少女一眼道:“似这等无礼之人,若不是看她的确有几分姿色,儿子早就取其狗命,以儆效尤。”
“可我看你小子方才的架
势,这所谓的不从命令,说白了,便是这小丫头不愿被你强占了身子?”秦钩嘴角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臭小子,还真是个混蛋。
“父亲!”他只怕还当秦钩不过只是说笑,便又是嬉笑一声,同时发现秦钩的眼神忽然定定的看向了自己后方,便也不禁好奇的回头看去。
“砰’
顷刻间,秦钩二话不说,毫不留情一掌拍在此人后脑勺上,使其整个人都直挺挺的砸倒在地面之上,直接晕死过去。
眼见此情此景,少女满面惊惶。
秦钩当即一挥手,解除了她身上所有的灵力禁制,面不改色道:“别害怕了丫头,你安全了,以后也不用担心这小子再来找你麻烦,跟在我的身边就好!”
此话一出,对少女的影响果然很大,那一双原本满是惊恐的眸子,-瞬间就变化得只剩下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