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夜姐姐你说笑了,‘现在可还行?不说别的,二位的高堂都不在场呢!”魏家兄妹只当夜欺霜是在玩笑。
秦钩也笑着说道:“你们夜姐姐,偶尔便是喜欢这般诙谐,习惯就好了。”
哪知道,小夜竟还接着开口,耐人寻味的一笑道:“高堂?姐姐我的高堂长辈,一直都在呢。”
“啊?” 魏家兄妹一头雾水。
“啊咳!”
秦钩赶紧拉了一下夜欺霜的衣袖,汗颜不已道:“你们夜姐姐,-定是喝醉了。”
不多时,以天色不早,外加夜欺霜可能不胜酒力为由,二人一齐离开了魏家,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宅院。
秦钩啼笑皆非道:“欺霜,你刚才是怎么了?我分明是想让你救场,谁知道
“可欺霜的确只是坦然了心中所想,萱婷不是问我有没有算好某个黄道吉日?”月洒清辉之下,夜欺霜寒天初雪般清冷的明眸分外动人,声线柔情真挚道:“只要是和秦钩在- 起,对欺霜来说,无论何时,皆是良辰吉日。”
“你。”秦钩怔了一下,神色间带着一 丝隐藏颇深的腼腆,无可奈何一般的说道:“欺霜啊,你不会是已经真的看透我了知道只要一旦说出类似这等情意绵绵的话来,为师就当真不知该如何发作?
夜欺霜抿嘴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那意思明显就是,“您别忘了,我也还戴着无形锁呢,此刻所言,必然句句真切!又一起回到屋内。
还是由于无形锁的关系,二人根本无法分开,如何睡觉、在哪睡觉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秦、夜二人讨论一番之后,索性便将两张床榻并齐,一-人一-床,中间恰好相距半米的空间。
“欺霜。”
吹灭烛火之前,秦钩躺在自己的床上随口问了-句:“你今晚,不会故意装睡吧?之后又悄悄胡
要知道,你现在处于化凡期,道体羸弱,我真有些担心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会不小心伤了你。”
没有回应。
秦钩扭脸一看,见夜欺霜紧闭双眸,呼吸平稳,似乎早已进入梦乡。
“别装了。”秦钩没好气道:“这才过了多久?小霜儿又何时拥有这种‘沾枕头就着的好睡眠了?从小到大,为该,我秦钩还不了解你么?’
话音刚落,夜欺霜果真轻轻睁开了一片清明的眸子,瘪了瘪小嘴,依旧一言不发。
秦钩失笑一声道:“不会真被我给猜中了吧?欺霜你就答应我,好好休息不行吗?”
“您放心,我今晚一-定好好睡觉就是了。”夜欺霜无奈叹息一声,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不知欺霜口中的‘好好睡觉是睡多久?一刻钟?还是真正的一觉到天明?”哪知道,心眼无数的老秦突然一针见血。
夜欺霜双眸一颤,这一次,她果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小脸满是委屈道:“您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从小到大,欺霜明明就从未敢骗过不,不管怎样,欺霜肯定是所有弟子之中欺瞒师尊最少的那个,而且每次也- -定都是怀揣善意!”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夜欺霜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限制,只得强行改了口。
“这无形锁可真是好东西啊秦钩登时长叹一声,哭笑不得道:“特别是秋欠月,蛮儿那几个小混球,真应该让她们也都来试试。”
“宫主大人,秦大人!”
而就在此时,清甜悦耳的声线响起,-位身着百褶花裙的清丽少女,忽然从不远处墙壁之上秦钩的影子里一跃而出。
“是小椅子啊,你怎么来了?”夜欺霜美眸一亮,伊承影这个时候出现,便是刚好岔开话题,可算是救了夜大宫主一回。
“因为魔族深渊那边,我们都还未正式进入秘境,小椅子便有时间过来看望一下秦大人和宫主大人。”伊
承影展颜一笑,又注意到秦钩与夜欺霜二人床榻的怪异摆放方式,不禁好奇的问道:“宫主大人,你们这是?”
秦钩与夜欺霜当即一-齐为伊承影讲述了-番他们此刻的处境与无形锁的限制。
“原来是这样。”伊承影这才恍然大悟,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小脑袋道:“那小椅子来得好像不太是时候,要不我就先回去了,不能在这里打扰到二位休息。
说完,小椅子轻捻着自己的裙摆,正打算行礼退下。
“且慢。”
夜欺霜忽然灵机- -动,笑颜如花的望向秦钩道:“您现在不太相信欺霜也没关系,不过,小椅子这些时日一直与您如影随形,出生入死,如果连她也不信任的话,您可真是要伤到这小家伙的心了。”
“欺霜,你这话什么意思?”秦钩听得云山雾罩,-脸糊涂。
又见夜欺霜狡黠一笑,再度望向伊承影,胸有成竹道:“既然小椅子你方才也说了,大家都还未正式进入秘境,所以你就算暂时不回去,想必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嗯。”小椅子虽然也一时没能明白夜欺
霜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乖巧点了点头。
“那正好!”
夜欺霜动人眸中闪过一抹得逞之色,玩味-笑
道:“秦钩,现在咱们就把两张床重新推近,拼接起来,除了还是一人在一边之外,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就留给小椅子在此处冥想修炼!
“什么?”秦钩神色- -惊。
“嘿嘿,你不是不放心我嘛?那现在就让多- -个人来监督便是!”夜欺霜嘴角微翘道:“小椅子,你同意不?”
“小,小椅子就听二位的。”伊承影背着小手,柔声说道。
“那您呢?”
“我倒无所谓,只是没想到,欺霜你竟突然要对自己这么严格。”秦钩摆了摆手道。
“这就是您误会大了,本宫向来光明磊落,不愧于心!”
紧接着,两张床榻被拼接起来,成为一张大床。
夜愈发深了。
秦钩与夜欺霜就这么分别躺在大床的两侧,直勾勾的盯着彼此,却都不说话。
唯有盘膝在俩人之间的小椅子不停左顾右盼,如坐针毡,逐渐大为后悔!
而秦钩与夜欺霜之所以会提出、赞同这个想法的原因,竟也出奇一致。
‘监督?反正小椅子一-定是最听我的! 刻,师徒二人同时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