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酒心跳漏了一拍,而男人眼神冰冷,无波无澜,似乎眼眸只是随意间瞥过姜清酒,下一瞬就移开了视线,往前继续带领青龙国走出会场。
青龙国太子殿下——顾行舟?
听说他生下来就是太子,七岁执政,铁血手腕比青龙国当今圣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已有一国太子的风范,一众朝臣都很怕他。
之前相见时他少言寡语,言语间一国太子气度展露无遗,让人轻易不敢冒犯。
以为他就是那个人,结果让人失望。
既然不是他,那就把他当作一国太子以礼相待即可。
不过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孤独。
一国太子也会孤独吗?
姜清酒不知顾行舟此时正在极力克制自己,而顾行舟也不知姜清酒眼下心里的种种。
他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了握,感受到大拇指的扳指,想到了什么,不禁嘴角上扬,一瞬间如高山冰雪消融,令人心动。
极力忍着转头看姜清酒的想法,顾行舟嘴角的笑容霎时消失,重新恢复成往常面无表情的样子。
咦?
刚才看错了?
众人忍不住闭眼再次睁开眼睛,而后发现顾行舟仍然一脸冰冷,与之前并无两样。
应该是我看错了。
众人一致在心里如是想。
除了青山一副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样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主子肯定是想到公主了。
除了公主,谁有那么大本事让主子表情发生变化。
青龙国代表队从一出场到走完全场,观众席欢呼声一片。
尤其是顾行舟出场的时候,观众席掌声雷动,尤其一些闺阁女子更是激动,纷纷撒花,一直未停止动作。
还有一些女子则畏惧顾行舟的冷漠,听说传言更是避之不及。
对大将军沈云铮这样的铁骨铮铮沙场将军更有好感。
凤漓国民风开放,并没有女子不可以出门抛头露面的规定习俗。观众席的入场券很容易拿到,就是一束花。
无论男女老少,老弱妇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只要手捧鲜花就可以入场。
不过有个规定就是不可以扰乱比赛秩序。
否则永远不得进入山海宫。
这个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大家都想亲眼见证这一场盛事。
有不远万里赶到都城来的,也有家在都城或都城附近的,所有人心里都想与国同庆,一起见证国家的繁荣昌盛。
这个入场券的主意也是那日与自己皇兄商量时,姜清酒想到的。
姜清酒也想所有能来参加的人都来参加,这样的入场券不会为难到任何一个想看大赛的人。
与民同乐。
这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走向繁荣富强的国家。
别国使臣一律由礼部负责,基本上是由驿馆的侍卫宫女服侍。有专门的宫人服侍比赛的选手们,也有专门的宫人服侍现场观众。
宫人穿梭于比赛场地与观众席之间,虽忙忙碌碌但自豪开心。山海宫一片热闹祥和景象。
南诏国的入场由南荣世带领,与青龙国的热情相比,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并无一片花瓣落下。
南荣世入场时穿着南诏国特有的服饰,笑容满面,以为自己会比冷冰冰的青龙国太子获得的撒花更多,结果因为无人问津,笑容停滞,步伐也一度停下。
导致后面队伍不曾想到领头人会停下,一下子走到南荣世的前面。
一般情况下后边的人是不应该超越领头人的。
而径直跟在南荣世身后的是苗梓茹。
她疑惑南荣世为何停下,“世哥哥,发生了何事?”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超过世哥哥走到他前面?”苗梓茹并不知观众席的反应,只以为是他人超越南荣世导致他沉着一张脸,出声斥责。
“三皇兄停下,关我们何事?皇嫂莫要血口喷人。”南荣离不服反问。
“五皇弟如此是在推卸责任吗?”
她的反应引得观众席议论纷纷。
“这不是承恩侯府小姐吗?如今成了南诏国三皇子妃,架子挺大啊。”
“就是,人家真的映衬了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现在可是南诏国人哦。”
“真是丢人现眼,出场自己内部吵闹不休,怪不得这南诏被青龙国打得节节败退。”
“自己起内讧,哪里能怨得了别人。”
“果然是弹丸小国,一点规矩都没有。”
南荣世是习武之人,自然将这些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恨不得堵上这些人的嘴!
更恨自己为何要将眼前这个毫无分寸的女人带过来丢南诏的脸。
“够了!”南荣世出声,不难听出来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怒气。
“所有人各就各位,继续前行。”
“是,殿下。”南
诏国参赛成员一面懊悔自己的莽撞,超过了主位,一面腹诽苗梓茹凭什么斥责我们?
一个不分场合的无知蠢女人。
南荣世只想赶紧走完全场,结束这仿佛被人戳脊梁骨的场面。
不仅没有得到撒花,还被人议论,这跟被人指着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苗梓茹不解伤心,眼泪要掉不掉,还是慢慢跟着队伍走出了会场。
走出会场后,苗梓茹就哭着跑走了。
南荣世并未理会。
苗梓茹跑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亭子旁,向后看去,发现南荣世并未跟来,不禁心头一凉。
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并无一人经过,不知怎得,心头开始泛起一阵阴冷,此时一阵风刮过。
苗梓茹心里一个咯噔,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走什么?”一个苍老沙哑但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苗梓茹再次转身,就发现一个戴着黑色獠牙面具的男人,他两鬓斑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
气场强大,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这是身居高位之人才有的气场,像是太子殿下一般,但又比太子殿下多了年纪的沉稳跟老练。
跟青龙国太子殿下一样让人有压迫感,他好像弹指一挥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苗梓茹镇定心神,行以一礼,“不知阁下找我是为何事?”
“皇后之位与南诏三皇妃之位,你选哪个?”来人答非所问,反而问出一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