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一到达君山岛,晨星像是长了只飞猫腿,跑得飞快的。
“晨星,你等等我呀,你还真要乘风到白云山上去了吗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他后面喊着。
“谁叫你平时不锻炼的,懒虫一只,这没走几步,又走不动了。”
“我也有锻炼的,我的腿没有你的腿长,这能怪我吗?”我为自己辩解着说。
要说起锻炼,我怀疑自己身上的细胞总是处在睡眠状态,活跃不起来,上学时不得不上的体育课,也让我心生恐惧,无论哪一项运动项目,都能让我害怕,沉睡的细胞总是要把它叫醒来之后,身体才能跟上别人的节奏,所以总是会比他人慢半拍,项目考试也是一次次不过关,想起体育课,那简直是自己的一段黑暗史。
往后,除了那次万生带着我跑了一圈。平时能坐着就不想站着,能躺着就不想坐着的我,哪会去受跑步那苦。
这也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之一吧。比起关心自己身体,其实大多数女人更关心自己的心情与状态,女人天生就自带很多情绪负债,幸好她们是天生的幻想家。
她们行动力或许比不上男人。因为她很多时候是需要通过天马行空的幻想,男人眼中不切实际的东西,来化解自己在生活中堆积如山的情绪压力,然后才能更好的面对生活的真相。
如果她的情绪不消解掉,她是没有办法像男人一样有板有眼有节奏的去面对生活的,她们就是在混乱之中,靠着一些男人眼中无用的,不切实际的,不着边际东西,才能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于是乎,一个又一个不良的标签都往女人身上贴上去了,什么拜金女,**,白莲花,绿茶等等。但不管是哪一个标签,仔细看,都是从心出发的。女人比男人需要更多的东西是安抚自己的心灵。不同的是,有些女人用看得见的东西来安抚自己的内心,有些女人用看不见的东西来安抚自己的内心。
对于我来说,其实我最怕是要与一个男人一辈子就呆在一个熟悉的空间里,与几个熟悉的人纠缠着。没有花前月下,没有以梦为马,男人告诉我,生活的真相就是这样子的,柴米油盐,生老病死,你要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要收住自己的心,好好做人。
不,我可以柴米油盐,也知道生老病死。但你不能告诉我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明明上有日月星辰,下有黄泉碧螺。
请别整天跟我说生活的真相。
女人的任务就是把生活的真相染上色彩的人。
“马上就到了,你看,斑竹林。”晨得回过头来拉着我的手,我才缓过神来。
“好幽静啊,像武侠电影里面的情境。”
“这是二妃墓。” 他转过身念着石碑上的两行诗文。
“碧玉森森绿水弯,风鸣环佩满满山,
游人自洒离愁泪,不是当年旧泪斑。”
“我这么多年白长了,不瞒你说,以前听说过斑竹林,但从来没有来过这儿。”我说。
“这斑竹,比一般竹子好看,有花纹,风干,抛光后,做成笛,家具,都特别耐看的。”晨星说。
“确实,比普通竹子有意思,有花纹。”
“我们找一条不粗不细的竹子,坎下来,做笛子。”
“这些都不粗不细啊。”
“不合我的意,我们到竹丛里面继续找吧。”他说。
我一眼从那头望去,都是一连密密麻麻的竹林,这竹子长得不疏不密,人可以往里面钻。
“这儿空气真好,你听,风吹竹子的声音,也像是奏乐曲。”我说。
“懒虫,我俩先来玩一下猫抓老鼠的游戏吧。让你动一动,别一天到晚懒洋洋的。”晨星说。
“那你做老鼠,还是我做老鼠?”
“随你选,我随变。”他说。
“那我做老鼠,你做猫吧,我就吃一次亏了。”
“那我抓到你要吃你的哦,除非你不让我抓到。”他说。
“嘿,这林子里老鼠好钻缝,你猫体积太粗了,未必能抓得到我这只“老鼠。”
“那开始吧,看我的。”
“来抓我呀,我轻轻松松的一钻,就钻到了更密一点的竹丛里去了。”
晨星,一边用手挪开竹子,一边用力的往缝隙里钻,很明显他跑起来比我吃力多了,处处都是障碍。
“喵,老鼠在这儿呢。”我继续往前跑,钻到了远远的竹丛里像他招着手。
“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今天我一定要逮着你,把你吃了。”
他好不容易,挪开一片丛林,我很快又钻到了另外一片林子里去了。
这时,晨星,反其道而行,从我后面开扑。
“梦寒,你看天上的月亮爬上山了。”
我停了下脚步,抬起头遥望着天空,就在不经意间,晨星以迅雷耳之速,从我的身后把我逮着了。
“哈哈,抓到了一只好大的老鼠,今晚
可以美美的一顿了。”
“喂,喂,有你这样奸诈 的吗,我上当了,这次不算。”
“天上本来就有月亮呀,月亮本来就爬上山了,是我骗你吗,是你自己经不起诱惑。”
“你讨厌。”
“你输了,我要开始吃老鼠肉了。”
“老鼠投降,老鼠甘愿与猫做好朋友。”我举起了双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