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鹿巍起了大作用!
苍鹰体态雄伟,性情凶猛,是鸟中之王,可捕食各种鸟类和野兔蛇鼠,对付这种邪鸟自然不在话下。
且苍鹰会飞,比人更适合对付怪鸟。
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半个小时左右。
在众人、众虫和上百只苍鹰的齐力战斗下,所有黑色怪鸟全军覆没!
异能队和警方的人负责处理怪鸟的尸首,得带回去化验,看看这是什么科学未解之谜?
鹿巍曲起手指,递到唇边,吹出一阵尖厉的哨响!
上百只苍鹰呼啦啦地朝停在别墅外的几辆大车车厢里飞去!
鹿巍的一帮徒弟负责收鹰。
警方人员为首的队长,走到鹿巍面前,一脸严肃地说:“对不起,老前辈,苍鹰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驯养它们是犯法的,请问您有没有养鹰许可证?”
鹿巍呵呵冷笑,“看吧,古代将军杀敌凯旋,等待的他们不只有庆功宴,还有清算和斩首。”
队长面色微微沉了沉,“不好意思,我们也是秉公执法,希望您能配合。”
鹿巍从裤兜里掏出农林局和异能队批准的养鹰许可证,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战鹰!由我专门为异能队驯养的!别人驯服不了,只有我鹿巍能!我这是配合你们剿敌,不是谋私利!危急时刻,先剿敌,再回去补程序!”
队长接过许可证,认真看完,还给鹿巍,忽地抬手,啪地向他敬了个礼,道:“不好意思老前辈,多有得罪!”
鹿巍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许可证。
以前在异能队的时候,就特别讨厌那些所谓的“良士”。
明明带人上阵杀敌、屡立战功的是他,升官加爵的却是那帮人。
杀敌的时候,杀红了眼,谁会考虑太多?
每次立功回来,要升职时,那帮人就跳出来挑刺,说他杀敌手段太过残忍,提拔他,影响不好。
后来他学乖了,结果又被扣了个擅钻营的帽子。
警方和异能队的人清理完现场后,纷纷离开。
别墅区重归宁静。
鹿巍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大家,“这里面是防毒药丸,来,一人给你们一粒,有毒防毒,无毒强身。”
众人却没有去接的。
毕竟鹿巍这人亦正亦邪,没人敢信他。
苏婳道:“悦宁受伤了,在楼下房间,血液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那里有合适的药吗?”
一听这话,鹿巍老脸一白,声音都破腔了,“悦宁在哪个房间?快带我下去!”
秦野、鹿宁和秦陆闻言皆面色大变,拔腿朝楼下走,电梯都顾不得乘。
几人来到配解药的房间。
秦悦宁正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头微微歪着,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似睡非睡。
英气漂亮的小脸比平时苍白许多,脸颊上包着一块洁白的纱布。
鹿巍不顾年迈,大步冲过去!
他抓着秦悦宁的双肩,眼圈泛红问:“小悦宁,你告诉外公,你伤得怎么样?”
秦悦宁睁开眼睛,看向他,笑了笑,“没事,外公,婶婶已经帮我处理好伤口了,毒吸出来了,也吃了解毒的药,问题不大。”
鹿巍跪到沙发上,伸手将纱布小心翼翼地摘下来。
看到秦悦宁的脸上赫然一道长口子,约五六厘米长!
鹿宁、秦野和秦陆心口皆一阵剧烈绞疼,俯身上前,抓住秦悦宁。
其他人皆面色动容。
苏星妍早已红了眼圈。
虞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秦悦宁脸上的伤,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他几步冲到秦悦宁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抓得她都疼了,“宁子,疼吗?这么长一道口子以后会不会留疤?”
秦悦宁忍着疼,瞥他一眼,“留疤也是留在我脸上,又不会留你脸上,你哭什么?”
“都怪我!”虞城抬手擦掉眼泪,新的眼泪又涌出来,“我妹中邪,我哥中毒受伤,你也受伤毁容了,我才是那个天煞孤星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们变成这样的!这疤为什么不留在我的脸上?我一个男的,不怕疤……”
秦悦宁拿脚轻轻踢他的腿一下,嗔道:“别自作多情了!天煞孤星都是能成大事的,像司马昭、朱元璋、朱棣那样的大人物,才算真正的天煞孤星。你能跟人家比吗?你撑死了,顶多算个小小小小的小毛煞,星都算不上。星会发光,你就是块乌漆麻黑的破石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虞城刚要说话。
身后忽然传来苏星妍的声音,“虞城,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虞城这才意识到说漏嘴,急忙扭头看向她,改口道:“我说我妹中邪,我爸受伤,宁子毁容……”
话未听完,苏星妍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顾北弦扫了眼虞城。
这小子
,成也是这张嘴。
败也是这张嘴。
说好的嘴严,结果比南音的嘴还松。
亏他拿他当个男人。
顾北弦看向顾逸风,“你妹肯定要去医院找沈恪,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你跟着她。”
“好。”
顾逸风追上苏星妍。
兄妹二人很快赶到医院。
看到门口把守的是顾家保镖,苏星妍明了。
父亲早知此事,一早在骗她。
推开病房门,沈恪正躺在病床上,原本英俊的脸面色苍白,唇色也是白的。
苏星妍鼻子一酸,走到床前,垂下眼帘俯视着他,声音微颤,“中了什么毒,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恪淡淡一笑,眸光温柔望着她,“一点点小伤,别担心,输几瓶水消消炎就能出院了。大过年的,没必要惊动你。”
门咚的一声推开。
沈恪的助理拎着食物走进来。
苏星妍扭头看向助理,“你来说,你们沈总中的什么毒,受的什么伤?”
沈恪急忙朝助理使眼色。
助理自动忽略他的眼色,对苏星妍说:“我们沈总不辞千里,深入苗疆腹地,花重金给虞瑜虞小姐买解蛊秘籍,不小心中了瘴气。当时可严重了,又呕又吐,头晕胸闷。要不是他提前备了预防瘴气的药,命就交待在那里了。回城后,他去给虞瑜送药,路上又被人围堵追杀。要不是我们沈总聪明,早就车祸丧生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撒娇的人最好命,而我们沈总既不会哭,也不会撒娇,只有独自受苦的命。”
闻言,苏星妍又气又心疼。
她伸手揉揉沈恪的俊脸,“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恪还是笑,“真没事,你别听他乱说。”
“别说了。”苏星妍拿手堵住他的嘴,轻轻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肩上,软声嗔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