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跟来的朝仓陆,贝利亚单刀直入:“无关紧要的废话就不说了,我是谁,你十年后就知道了。”
他问朝仓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我问你,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贝利亚的身影忽然就虚幻了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可恶,被发现了吗,想踢我出局好让你为所欲为吗,门都没有!”
那个黑暗之星的持有者发现他了,要将他排出这个时间线!
他开始抗拒了起来,但于事无补,他的身影越发地虚幻,在留下一句“妈的,大爷我一定会回来的”之后就消失了。
留在原地,只有九岁的朝仓陆看呆了。
他看了看身后被踢飞的门,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包。
如果不是这些清晰的证明在,他都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
他们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毕竟贝利亚消失了,没人能说得清。
与此同时,“现在”的世界线中,十九岁的朝仓陆正在银河超市打工。
有人是内鬼,在通风报信!
朝仓陆也是满脸地不可思议,作为一个阳光大男孩,他会自觉摒弃一些不好的回忆,让自己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有人说这是朝仓陆抢了同学的面包,在这一过程中打得人头破血流。
爱崎萌亚道:“不管怎么说,必须先做好迎击准备,我去通知泽纳前辈!”
“萌亚姐,你快回忆一下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改动了。”朝仓陆连忙问道。
被吓傻的孩子们被问话时的说辞也含糊不轻,因为没人敢说完事情的经过,要是说“高桥他们压着朝仓陆”的话,会引火烧身的吧!
因此老师们只能自己推测。
这次知道余辉和贝利亚要“闭关”的就那几个人……爱崎萌亚,鸟语来叶,佩嘉。
爱崎萌亚不能接受:“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余议长他们现在腾不出手来对付他!”
那么,会是谁?
他见到大门被踢飞,几个学生头破血流的一幕后,人都傻了。
鸟语来叶的声调变高:“有个细碎的声音告诉我,黑暗贝利亚要来了!”
有个年老的老师当时在办公室晃着保温杯,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孩子的基因是取自亲生父母的,你想想什么人能遗弃自己的孩子不要,肯定是劣质低等的基因,干出这事正常!”
不是说黑暗贝利亚为了避开余辉先生的锋芒,带着伏井出k那一帮下属离开这个宇宙了吗?
“不会有错,黑暗贝利亚真的要来了!”鸟语来叶抬头望天,天空中乌云延绵一片,遮挡了阳光。
朝仓陆默默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又瞪大了眼睛:“改变的记忆延伸下去了……那个中午,我没有吃掉那块面包。”
爱崎萌亚呆了:“蛤?”
“来叶,你呢?”朝仓陆又看向微微出神的鸟语来叶,她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失神。
爱崎萌亚:“什么要来了。”
…………………………
距离上次中午被欺负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这周发生的事让他这个乐天派这会也很难笑出来。
九岁的朝仓陆满脸阴郁,心情糟透了。
不少老师赞同这一观点,说“怪不得同学排斥他,原来是天生的坏种”。
那天中午,在贝利亚消失后,听到大动静的值班老师赶了过来。
“要来了。”鸟语来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朝仓陆和爱崎萌亚惊呆了。
朝仓陆不愿想下去了,他宁愿相信伏井出k其实是能掐会算靠算命算出来的,也不愿相信有伙伴背叛了他与黑暗为伍。
…………………………
连达达这种外围成员,都不清楚余辉的去向。
身旁的爱崎萌亚环视四周:“他们不是去‘出差’了吗,在哪儿?”
然后他给了饥饿的自己一块面包,叫自己出去,结果话还没说一半,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变成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贝利亚变成的余辉忽然出现,用门把那几个欺负他的孩子打飞了!
爱崎萌亚闻言拼命地点了点头,但一番绞尽脑汁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看到余辉先生了……不对,那是贝利亚前辈!”他忽然间满脸惊容。
鸟语来叶想到了更恐怖的事情:“上次也是这样的,五个奥特曼刚离开地球,伏井出k马上就跳出来对付小陆了。”
每次都能掐准他们战力的薄弱点进行出击,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可能是了。
朝仓陆捂着自己的脑袋:“在我过去的回忆里,九岁的我见到他了!”
可现在,那个记忆正在被改变!
比如九岁时他遭遇的校园霸凌事件,在这段被他尘封的记忆里,那个中午他被折腾地很惨。
他正要将一
袋面包放上货架后,看着这袋面包,心猛地一颤。
只有青田光在这事上维护朝仓陆,说这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大多数老师还是认定了是他的错,但也为怎么处理他而犯难。
找家长?那不可能,朝仓陆根本没有家长。
勒令退休?更不可能了,这还是义务教育呢!
最后,老师让朝仓陆给高桥道歉,然后写个检讨,让他在全校面前宣读,以示自己纠正错误的决心。
一向温顺乖巧的朝仓陆那天低着头,声音很小但语气倔强说:“我不,我没做错,是他们的错!”
老师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摇着头离开了。
七八个人破相这事还是闹得挺大的,就连朝仓陆寄宿的爱崎家都知道了。
十二岁的爱崎萌亚心疼地抱着朝仓陆:“小陆,伱是被他们欺负了对不对,我没能保护好你。”
朝仓陆这个时候就会笑,他说:“没有呀,萌亚姐你做错了什么,错的是高桥他们。”
爱崎萌亚的父亲酒气熏熏地道:“能一下子掀翻七八个人,那可太厉害了,有当孩子王的潜质,我果然没看错,小陆你不是一般人。”
朝仓陆这时心里有些难受,有被所有人排挤的孩子王吗?
那一天后,不仅是他在的班级,整个年级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异样了起来。
现在传作业的时候,如果拿到他的作业本,那些孩子都会拿几层纸捏着扔过去,好像不小心碰到的话就会得某种传染病。
如果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他的肩膀,也是会尖叫着跑开。
昨天下雨,朝仓陆裤子后面溅了雨水,湿了一大片,许多人起哄,说“朝仓陆尿裤子咯”。
九岁的朝仓陆暗暗地捏了捏拳,表面上依然没什么反应。
会好起来的——他这样想。
他默默地绘着儿童节那天学园祭上的作品——一幅画着闪光侠,名为《我想要成为的英雄》的画。
就算不会有家长过来看,他也依然要完成好这幅作品,证明自己没有父母也能昂首挺胸地活着。
今天上完体育课回到班级,朝仓陆准备继续绘画。
他往书包一模,感觉里面的隔层有点粘湿。
那帮混蛋又把沾了水的餐巾纸团丢到我的书包里了?算了,大不了把书拿出来晒一晒。
等等,不对,这是装墨水瓶的纸盒……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被打开过了?
大感不妙的朝仓陆赶紧拿出自己的画后,打开一看,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六个黑黝黝的手掌如同印章般盖在他的画上,将他画好的闪光侠彻底覆盖。
完了,全完了!
自己精心画了五天的闪光侠,被他们毁了!
“嘿嘿嘿……”旁边传来一阵低笑。
朝仓陆缓缓转过头,只见缠着绷带的高桥和他那几个朋友露出了满脸的嘲讽。
他们挥了挥沾满墨水的手掌,像是要隔空往他脸上打巴掌。
“你们!”这一刻,朝仓陆的大脑完全被愤怒支配。
他猛地甩手,把几乎被用空墨水瓶扔了过去。
“砰!”玻璃瓶砸在高桥的脑门上,碎成了七八片,剩余的墨水飞溅在他的身上,还有他的那帮朋友的衣服上。
其他同学都惊呆了,他那位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同桌
“流血了,高桥同学又流血了!”
“快去叫老师!”
…………………………
自己的儿子两次受伤,还是被同一个人打的,高桥的父母被激怒了,赶来了学校。
“一会你好好道个歉认个错,他们是大人,不可能真的和你计较。”
将朝仓陆送到三方会谈的办公室,女老师青田光临走前出于保护朝仓陆的想法,这样告诫道。
朝仓陆抿着嘴唇,满脸地倔强,他坚决认为自己没错。
没错的话却要低头道歉?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打开门后,朝仓陆独自走进办公室,几道锋利的目光投了过来,让他的心微微地颤抖。
高桥的父亲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装,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他只是扫了朝仓陆一眼,就继续和过来主持会议的年老教师攀谈。
母亲满手珠翠,显得很是凶恶,正蹲着安慰自己的儿子。
高桥头上的纱布又包了一层,在父母面前一副乖巧柔弱的样子,全然没有平时混世魔王的形象。
但趁人不注意时,他对朝仓陆投来讥讽的眼神,还微微张口。
从那个口型上判断,他说的是“孤儿”这两个字。
在确定自己的孩子没有大碍后,高桥母亲直接气势汹汹发难:“又是你打了我的儿子?”
“是他先毁了我的画!”朝仓陆坚决不肯低头。
高桥母亲施加压力:“他只是想和你玩一下,至于下那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