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到开始帮着宁橙剥着果盘里的蜜柚,每一片都将皮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多汁甜嫩的果肉喂送到宁橙嘴里。
水淋淋的果肉汁水实在充沛。
宁橙瞄了一眼盛钦粤冷白似玉、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因为剥柚子而湿乎乎的,沾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沁香。
生生不自知往宁橙鼻腔里钻。
蔓延、扩散。
宁橙想也没想,咬住果肉的同时,一并含住他的两截指头,吮了吮他的指腹。
盛钦粤:“……宁橙。”
他艰难吐字,指谪的语气,却没有抽手的打算。
痛并快乐着,大概也适用于这样旖旎的场景吧。
宁橙“嗯?”了一声,似是不解自己做了什么害天伤理的举动,要让盛钦粤这般咬牙切齿喊自己的名字。
她舔了舔指尖残余的果汁,才舍得松口。
盛钦粤懊恼,抽了两张消毒湿巾,不再剥了。
怕再剥下去要出事。
宁橙蹬了蹬腿,抱怨:“怎么才剥两片就没耐心了?”
盛钦粤吐出一口浊气,眼睛瞥了眼矮几上放着的软壳烟盒,又垂眸盯着大赖赖躺在腿上的人儿。
无处疏解这份难耐。
宁橙甚至拱了拱脑袋,催他:“还没吃够呢,盛总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嘛?”
还挺会道德绑架。
小腹被她蹭得迅速升温,快要无法用意念控制的地步。
盛钦粤强压下龌龊的思想,继续拿了一片,剥得心猿意马。
宁橙这次学乖了,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手指,尽量只咬到果肉。
盛钦粤时不时瞄一眼屏幕里的乐队,听着那些吵吵嚷嚷的摇滚乐,叹了口气。
忽然阴恻恻问了句:“甜吗?”
“嗯嗯,好甜呀~你到时问问阿姨是哪买的。”
盛钦粤将最后一点果肉,动作带出几分粗鲁得往宁橙嘴里塞。
旋即迅速擦干净了手。
电光火石间,宁橙已经被整个提抱起来,面对面跨坐在盛钦粤身上。
牙齿碰到指尖,不一般天雷勾地火的滋味。
他的眼里有细碎的火花在噼里啪啦迸裂着,不停闪着光,在宁橙眼里漾开花来。
下一秒,来不及思考,宁橙的唇就被封住。
男人唇齿微微咬着她,逼她投降,被迫伸出香舌任他索取。
她“呜呜”地发不出完整的控诉。
身子往后仰一分,就被盛钦粤往回拉一寸。
她不安地抗拒着,曲起的双腿本还蹲站着,最后彻底溃不成军,跪了。
盛钦粤的手往下探,顿了顿,听不出喜怒:“没穿安全裤?”
及膝长度的裙子,款式也中规中矩,根本没穿的必要。
他不做人,还成宁橙的不是了。
宁橙这下真急了。
见事态在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唇上承受着这个如疾风骤雨的吻,手却死死地倔强地抓住了盛钦粤搅动风雨的手。
“别再往里!”宁橙心跳漏拍,三下并做两地剧烈跳着。
她越是焦急,盛钦粤越是双目猩红,带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强势占有。
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尽慢条斯理,花样百出得掌玩着宁橙。
“多久没做了?”盛钦粤问时,显而易见的不满。
宁橙欲哭无泪,也没很久吧。
她自驾游回来后,不是还欲仙欲死过?
在他的单身公寓里,把拆封的套全用光了才罢休。
盛钦粤在这事上,是真的热衷且沉迷。
他又问了一遍,分明要得到她的亲口回答:“多久了。”
也可以是,亲口求饶。
这样他会更有爽点。
音色蛊惑,令人沉醉,却跟深夜索命的魔鬼没两样。
盛钦粤在这事上,根本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别看平日里一副冷冷清清的死样子,情事上面,不要玩得太开,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色批。
又敢说又敢做,瘾大到你无法想象。
别人见到这样变态的盛钦粤,势必滤镜碎一地。
宁橙在他这里,除了逆来顺受,根本别无选择。
仰头胡乱回应着,顺着他的心意,言不由衷低低答道:“是有些日子了。”
盛钦粤得到想要的回答,状似好脾气收了手,令宁橙稍稍安心,但不敢完全安心。
她太了解他的顽劣。
“我接受你的补偿。”他附在她耳边低语。
宁橙第一时间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这当下,别说是补偿了,要她命她都毫不迟疑地先答应。
“好好好!补偿补偿,肯定补偿!”
“你别是缓兵之计。”盛钦粤对她的了解,绝不输她对自己的。
“不可能,我说话算话!”屈辱性的
条约,就是在盛钦粤三言两语的威胁给签下的。
盛钦粤也说到做到,正人君子先放过她,附在她耳边提条件:“今夜玩大点儿。”
怎么个大法?!
大到何种程度?!
一不小心进医院的那种大吗?!
恕宁橙头发长见识短,不能跟见多识广的盛大太子爷相提并论。
声音颤颤巍巍:“用小道具吗?我害怕!”
臭丫头懂得还不少。
都从哪里掌握的知识?
盛钦粤怔了怔,从喉结滚出烫人的低笑。
他的话,看来真吓着贪生怕死的宁橙了。
她直直往盛钦粤怀里扑,双臂拼命勾住他脖子,“哇”得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盛总不要!会死人的!”
“老公~好老公~钦钦老公~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宁橙激动地一股脑乱叫,为了让盛钦粤听了满意,不惜加了几声性感的娇喘。
她可愈发懂得如何拿捏盛钦粤了。
盛钦粤呢,丝毫不为所动。
若搁以前,也就不再逗她了。
可偏偏,他无意得知了宁橙的往事。
老公?
你可不止一个老公。
盛钦粤听着就别扭,眼神凌厉,蓦得掺了几分不讲道理:“谁是你老公。”
口吻有多平常,内心就有多介意。
他用虎口掐宁橙的腰和腿,又改掐宁橙的小脸和下巴。
她身上白腻似雪,早已被他掐出道道红痕。
宁橙呼痛,边哭边摇头:“别掐了别掐了,好痛的。”
“谁是?”他不厌其烦,全然奔着宁橙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才肯放过。
“是盛总。盛总是我老公,唯一的老公。”
“有没有这样叫过别人?”
“没有!绝对没有!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是盛钦粤要听的话。
但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还有,一整夜的……